「或許光說是沒有用的,你們可以嘗試一下,看看做一個幻想家容不容易。」蘇蒂亞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對法蒂瑪說道。
「好啊,我來做幻想家。」不知天高地厚的法蒂瑪很開心的說道。
「那我來做反對者,至于外交家還是由蘇蒂亞小姐來擔任吧。那我們怎麼開始呢?」這種能夠創造奇跡的思維方法,讓緹雅也一副躍躍y 試的樣子。
「首先要選定一個要思考的具體事情。選什麼好呢?」說到這里蘇蒂亞的眉頭突然一皺,然後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我們就來想想,如何能夠讓緹雅小姐恢復健康吧。」
「啊!」
「啊!」
緹雅與法蒂瑪同時愣住了。
「姐姐,要救緹雅姐姐,必須要讓時光倒流啊,這種事情不可能做到的。你,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嘛。還是換一個簡單點吧。」也許是沒有想到蘇蒂亞會選時光倒流這件事,法蒂瑪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簡單?哼。」蘇蒂亞有些不以為然。
「三分思維是一個能夠創造奇跡的思考方式,什麼是奇跡,所有人認為做不到的事情,你做到了,這就叫奇跡。若是換個簡單的事,那還有什麼意義。幻想家的工作是要發揮創造力,進行不受限制的進行充分想象。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蘇蒂亞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
「可是這是不可能……」法蒂瑪有些急了。她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是話說到一半就被蘇蒂亞打斷了。
「什麼是不受限制的進行充分的想象,就是要把‘不可能’三個字從腦海里抹去。幻想家的工作是找到解決事情的方法,而論證方法的可行x ng那是反對者和外交家的工作。」
「我相信你們都有過這樣的經驗,每當你們在設計夢想,制定計劃的時候,內心深處都會有一個聲音在質疑自己,‘這可能嗎?’。扮演幻想家的關鍵就是,強迫自己相信,一切都有可能。」蘇蒂亞意味深長的說道。
陽台上又一次安靜了下來,不光是法蒂瑪就連一旁的緹雅都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我放棄了。」讓人有些意外的是。首先放棄的居然是緹雅。
把不可能三個字從腦海里抹去,說是很容易,想要真正做到就不是那麼簡單了。緹雅剛才嘗試了很多次,但是就像蘇蒂亞說的那樣。在制定計劃的時候,不可能三個字始終在緹雅的腦海里徘徊,讓緹雅無法繼續下去。
幻想家不是那麼容易做的,這個時候緹雅已經有些明白蘇蒂亞的意思了。
「我也放棄了。」看到緹雅放棄之後,法蒂瑪也垂頭喪氣的放棄了。
看到緹雅和法蒂瑪都放棄了,蘇蒂亞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她們兩個都放棄了,那小弟你呢?你放棄了嗎?」稍稍提高了自己的聲音,蘇蒂亞用一種復雜的語氣說道。
小弟?是伊克。
法蒂瑪與緹雅渾身一震,她們同時四下尋找起來。
「我當然沒有放棄。」
在緹雅身後,仿佛像一塊石頭丟進平靜的湖面上一樣。堅硬的牆壁泛起陣陣波瀾,依舊是帶著淡淡而又自信的笑容,伊克就這樣從牆壁里走了出來。
「那好,既然你沒有放棄,那你就代替法蒂瑪做幻想家,我們繼續剛才的問題,如何讓時光倒流,讓緹雅小姐恢復健康?」蘇蒂亞很平靜向伊克問道。
「所有人都告訴我,時光倒流那是只有光明神才能做到的事情。」伊克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然後用很輕松的語氣回答道。
恩?
緹雅和法蒂瑪都很詫異的望著伊克。原本還期待伊克能夠給自己驚喜,沒想到伊克居然給了這麼一個答案。
蘇蒂亞沒有說話,她僅僅是看了緹雅一看,示意緹雅可以開始反對者的工作了。
「神的國度豈是你我這樣的凡人可以觸踫到的,更別說請求光明神為我逆轉時光了。」緹雅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的確。神的國度我無法觸踫到,但是我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教廷是光明神在世俗間的代言人,我想他們能夠與光明神溝通。」伊克想都沒想張口說道,看來這個問題伊克早就已經思考過。
「就算這樣,你覺得教廷的人會幫你嗎?你難道認為與光明神溝通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我想,不簡單和不能夠是兩個概念。」
「可是……」緹雅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這個時候蘇蒂亞插了一句嘴。
「扮演反對者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則,那就是不能為了反對而反對,換句話說就是,你的質疑必須合理。你必須很明確的說出為什麼這樣做行不通,而不是用一句不可能來做依據。」蘇蒂亞善意的提醒了緹雅一句。
蘇蒂亞的話讓緹雅愣了一下,聰明的緹雅隨即明白了蘇蒂亞的意思,只見她皺起眉頭,開始思考起來。
「與光明神溝通,請光明神來救我,教廷或許能夠做到這些,但是這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教廷必然為此付出很大的代價,我與他們無親無故,他們為什麼要幫我?」在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緹雅苦笑著對伊克說道。
伊克沒有馬上回答緹雅,他用復雜的眼神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蘇蒂亞,臉s 有些y n沉。
現在討論的是如何救緹雅,而蘇蒂亞居然讓緹雅來扮演反對者,這對于緹雅來說有些殘忍。
也許是察覺到伊克這種無聲的責備,蘇蒂亞臉上露出抱歉的表情。
「小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相信我,我沒有惡意,我僅僅是想阻止你繼續胡來而已。能不能救緹雅小姐,這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如果隨隨便便就能請來光明神,讓一個人時光倒流,那教宗作為教廷最高領袖豈不是能一直永生?沒有人能夠逃避死亡,誰都不可以。」緹雅的苦笑蘇蒂亞同樣看在眼里,但是蘇蒂亞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對,沒錯,沒有人能夠逃避死亡,但是為了生存,任何人都會竭盡全力,哪怕是一根救命稻草也會緊緊抓住。姐姐,你不應該那麼殘忍的剝奪一個人為了生存所作出的努力。」伊克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眼神。
陽台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這是應該是伊克第一次用這種態度對蘇蒂亞。
「喂喂,你們這是在干什麼?」看到場面又一次陷入了僵局,善解人意的緹雅又一次站出來打圓場了。
只見緹雅臉上露出一絲豁達的笑容,然後用一種很生氣的語氣對伊克說道︰「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嗎?我可沒你想的那麼軟弱。再說了,如果你能夠說服我,那也就代表你找到了救我的辦法,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別嗦了,趕快回答我的問題。你如何讓教廷幫我?」
看到緹雅那麼豁達,無論是伊克還是蘇蒂亞心里都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這麼聰慧又善解人意的女孩真的很少,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哎!」伊克嘆了一口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對緹雅說道︰「復活術與天使降臨是教廷兩個神術,我想過了,在教廷能夠施展出這兩大神術的人不會很多,除了教宗之外,應該只有十二紅衣大主教。而雷克曼港口正好有一位。」
緹雅皺了皺眉頭;「這我知道,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就算主教大人真的能施展復活術,或是讓天使降臨來為我逆轉時光,你怎麼讓他幫我?這才是關鍵。」
這個時候伊克看了看法蒂瑪,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根據情報,這位主教大人平時一向淡泊名利,而且無兒無女,也沒有任何親人。但是這麼孤僻的一個人卻和塔魯德家族交情深厚,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听到伊克的話,法蒂瑪的臉s 頓時變的很難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法蒂瑪腦海里冒了出來。
伊克沒有理會法蒂瑪,他繼續說道︰「紅衣大主教在教廷的地位僅次于教宗,我不相信塔魯德公爵有能力和主教大人建立穩固的利益聯盟。先不說主教大人是個淡泊名利的人,他們兩個人的勢力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交集,地位也差的太遠。但是據我所知,這麼多年來,主教大人對于塔魯德公爵基本上算是有求必應,以主教大人淡泊名利,無y 無求的x ng格,這不符合邏輯。」
「所以我大膽猜測,要麼主教大人有把柄在塔魯德公爵手里。要麼就是主教大人已經將塔魯德家族的人視為自己的親人。我個人覺得應該是後者。主教大人年紀大了,人老了自然希望能找到一個j ng神寄托。他與塔魯德公爵一起在戰場上患難與共,出生入死,又是法蒂瑪的教父。忘年之交,又一起出生入死,再加上父女之情,我想主教大人應該不會眼睜睜看到,塔魯德家族走向覆滅的吧。」伊克說著說著,臉上浮現出冷冷的笑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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