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緹雅依然靜靜的睡在冰棺之內,胸前的光明魔晶在月s 的照耀下正散發著微弱的聖光.)
在結束了晚餐之後,伊克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總督府的天台。
整個天台只有伊克一個人,其他人包括一直守護著這里的克爾多,都很識趣的暫時離開。
看著冰棺內白發蒼蒼的緹雅,伊克心里有些心虛和不安。
是的,伊克有些心虛。
明天就是和紅衣大主教攤牌的r 子,如果這一次還不能逼紅衣大主教出手救人,那一切就都結束了。
「緹雅,我們能不能如願以償,就看明天了。」隔著冰棺,伊克用手輕撫緹雅蒼老的臉龐,不由的自言自語起來。
就在伊克還沉浸在那種悲哀的情緒中時,忽然半空中傳來一個很討厭的聲音。
「別看了,這個老太婆你就是看一個晚上也無濟于事,還是早點去休息,明天好有j ng神應付那個神棍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雷普索這個惡魔跑了出來。
「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滾開,這個時候別煩我,讓我一個人靜靜。」強忍著破口大罵的沖動,伊克語氣很惡劣的下達了逐客令。
可惜伊克面對的是惡魔,雷普索才不會乖乖听話。
「別那麼無情,我是好意提醒你。你最好編一個攻陷伊斯坦丁堡的計劃,別掉以輕心,這個計劃如果不能讓那個神棍滿意,你就真的死定了。雖然以前我一直想吞噬你的靈魂,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在你沒有幫我拿到惡魔之心前,你最好給我好好活著。」雷普索很隨意的對伊克說道。
伊克臉上泛起了一絲冷笑。
「編一個計劃?我才不會那麼蠢呢。我連伊斯坦丁堡什麼樣都沒見過,你叫我怎麼編?與其到時候丟人現眼,還不如說實話。如果你真的想要那個惡魔之心,最好告訴我。那個神棍和塔魯德公爵,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還有那個神棍為什麼對于伊斯坦丁堡那麼執著?這才對我有幫助。」
令伊克有些意外的是,一直對惡魔之心虎視眈眈的雷普索。居然拒絕了自己的要求,反而露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這件事情很復雜,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的。你還是明天自己去問那個神棍吧,如果我猜的沒錯。明天那個神棍應該不會瞞你。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個絕密情報,別緊張,是免費提供的,想听嗎?」
這該死的惡魔又在耍什麼y n謀詭計?
听到雷普索特意在‘免費’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伊克心里不由的暗罵道。
「又是免費的。說吧,這個時候我還能不听嗎?」雖然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但是伊克依然沒有逃避。因為有些事並不是不知道,它就不會發生,與其在那里自欺欺人的逃避,還不如正面應對來的痛快,反正該來的還是要來,躲是躲不掉的。
「法政署的亨特伯爵已經秘密抵達了雷克曼港口。」
雷普索的話讓伊克的臉上瞬間y n沉了下去。
看來是在為潛入伊斯坦丁堡做準備啊。姐姐。你真的那麼迫不及待嗎?伊克何等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亨特伯爵此行的目的。
「這也許是好事。在印象中,姐姐從不做沒把握的事,看來明天主教大人向我妥協的可能x ng比較大。難怪你不擔心,原來早就知道啊。」伊克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語氣說出這番話的,不過伊克相信。此時他的臉s 一定很難看。
「哎,你能這樣想最好了。你也別怪蘇蒂亞。她也是個命苦的人,大婚當r 遇到政變。死了老公不說,還要頂著個王妃的頭餃守活寡。這麼多年來,還一直為王室東奔西走,想想也覺得她不容易啊!哎!!」說著說著,雷普索這個家伙居然擺出一副長吁短嘆的模樣,仿佛是在蘇蒂亞鳴不平。
只不過雷普索一面說著,一面用它那雙血紅的眼楮不時的偷瞄著伊克,好像是在觀察伊克反應,嘴角更是露出一絲y n險的笑容。
「夠了,你就算要離間我和姐姐之間的感情,拜托你別這樣光明正大的好嗎?」伊克這番話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凶狠的眼神一直死死盯著雷普索,看來伊克已經逐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雷普索才不怕伊克呢,伊克越憤怒,雷普索臉上的笑容就越燦爛。雷普索甚至還用挑釁的語氣對伊克說;「借用你們人類智者的一句話,如果你們的關系真的牢不可破,任何挑撥都不會起作用的。」
一道寒光閃電般的刺向雷普索浮在半空中腦袋,在盛怒之下,伊克拔劍的速度可以說快如閃電。
長劍準確的貫穿了雷普索那種邪惡的腦袋,然後‘ ’的一聲輕響,雷普索的腦袋化為了煙霧散去,不過很快那團黑霧又重新匯聚到一起,雷普索那張y n險的臉又一次出現在伊克面前。
「干嘛那麼大火氣,是我說的不對嗎?」絲毫沒有任何收斂,雷普索仍然在不知好歹的刺激著伊克。
也許是知道自己拿這個惡魔沒辦法,伊克無奈的收起了長劍,然後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把心中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你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不要拐彎抹角。」
冷靜,冷靜,要冷靜,他是在故意氣你,冷靜點,別上當。伊克一面說著,一面不斷在心里提醒著自己。看來伊克已經意識到雷普索又開始耍y n謀詭計了。
「你難道不想親手為你姐姐解開這沉重的枷鎖?」也許是知道目的已經達到,雷普索也不再繼續刺激伊克,于是雷普索用一種很邪惡的聲音對伊克說道。
「可是這枷鎖是姐姐自願套在身上的,如果姐姐不願意,誰也沒辦法解開這沉重的枷鎖。」
伊克說這話的時候心情有些沉重,以蘇蒂亞魔導師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不是心甘情願,沒有人能夠逼她做任何事。
嗖的一聲,雷普索那張邪惡的臉一下子逼近伊克,距離近的幾乎是臉貼著臉了。
那麼近的距離,伊克可以很清楚的察覺到,雷普索那血紅的雙眼中流露出興奮不已的神s 。
「真的嗎?如果蘇蒂亞擺月兌王妃的身份,你覺得她身上的枷鎖會解開嗎?」
伊克的呼吸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伊克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猛的加速,仿佛要從胸口里跳出來。
「滾!」也許是驚訝自己身體的反應,在震驚過後,伊克一下子忘記了雷普索是不怕任何物理攻擊的,伊克毫不猶豫的用頭狠狠的撞向雷普索。
一聲,雷普索那邪惡的腦袋又一次化成了煙霧,伊克那凶狠的頭槌落了個空,由于用力過猛,伊克甚至還把脖子給扭到了。
看著伊克那狼狽的樣子,雷普索感到開心極了,如果沒有記錯,除了一開始老斯坦弗病危的那次,這應該是伊克第二次如此失態。
努力壓下心中的狂喜,雷普索那種邪惡的臉上擺出一副關切的神態,雷普索決定再加一把火。
「你這是干嘛?我這是在便宜你啊,你想想,蘇蒂亞的老公,也就是那個短命的大王子,他是在婚禮當天死的,說不定你可能會是她第一個………」語重心長的腔調,無比邪惡的詞句又一次在伊克耳邊響起。
這句話讓伊克心中一跳,陡然升起一股強烈憎惡感,于是雷普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寒光一閃,憤怒的長劍又一次將雷普索那種**下流的臉給打散。
「好好,不說,不說了。你還是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去見那個神棍呢。再見!!」
也許是目的已經達到,雷普索也沒有和伊克繼續糾纏。反正**的種子已經發芽,雷普索很清楚的知道,今天之後,伊克與蘇蒂亞之間的關系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單純了,于是雷普索帶著那副**下流的笑容逐漸消失在半空之中。
當一聲,伊克氣急敗壞的將手里的長劍狠狠的扔在牆上。
胸口一陣翻騰,那不爭氣的心髒依然在不停的狂跳,雖然伊克很努力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胡思亂想,但無奈的是,情緒這東西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否則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因為一時在氣頭上,而做出後悔莫及的事情來。
輕微的罪惡感,在心頭一閃而過,雖然知道雷普索這家伙是不懷好意,但是伊克很清楚,就在那一瞬間,他心底涌起過一絲猶豫和心動,而自己的身體更是很直接的將心底邪念誠實的反應出來。
自從與蘇蒂亞重逢之後,因為舊情以及從小養成的敬畏,對于蘇蒂亞,伊克由始至終從未有過邪念。
雷普索真不愧是來自深淵的惡魔,傳說中惡魔的誘惑的確讓人y 罷不能,短短幾句話,雷普索就成功將伊克深埋心中的**挖掘出來,並且弄的伊克有種蠢蠢y 動的沖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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