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想明白自己應該怎樣做,為什麼要這樣做。妻子和兒子,這是自己必須所固守的,除此之外,自己的前途最重要、位子最重要,誰也不能來試圖損害自己的前途,或覬覦自己的位子,如果有,那將堅決打擊,毫不留情。
劉媚也一樣。雖然自己也曾經與劉媚有過肌膚之親,甚至是刻骨銘心的思念與依戀,但如果劉媚跟自己的交往會影響到前途、影響到位子,那劉媚也是陌路人,該出手時就出手。但現在,既然越志彪沒有自己與劉媚**的光盤,購物卡也已經托人送到了青藍公司,越志彪便再也不能威脅到自己半分,即便他傳些自己與劉媚的流言蜚語,只要自己不承認,只要他們沒有證據,自己還需要害怕什麼?68中學連續兩次出現緋聞,結果都是無中生有,現在再傳緋聞,市教育局的領導根本就不會相信,更何況在領導的眼中、學校同事們的視線里,自己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學校的發展上,哪里還有精力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與劉媚的婚外交往,還要繼續。有個情人的感覺的確不錯,這如同是平淡的生活里蕩起了圈圈漣漪,如同是枯藤老樹又萌生了新芽。跟苗芊芊之間,已經更多的是親情,想找一點愛情,似乎只有例行公事的每月一次的**了;與劉媚的交往則不然,里能看到的,都可以在劉媚的身上實踐,並且劉媚的知識文化素質,也決定了劉媚在適當的場合,真是非常合適的「上得廳堂」的好女伴。
那就把劉媚當作情人認真地對待她吧,能幫幫她的地方,也可以幫幫她。但她想有個家的夢還是繼續成為她的夢吧,畢竟,一個跟了那麼多男人睡過的女人,還想讓我姚長青拋妻棄子,簡直是做夢!而且,如果因為劉媚影響了自己的前途和位子,嘿嘿,那時也不能怪我姚長青心狠手黑,畢竟她先有負于自己,婊子無情,怎能怪漢子無情?
想透了,姚長青的精神狀態格外地好。一連幾天,姚長青把目標對準了初三年級,每天至少听四節推門課,就是不打招呼,直接進教室听課。這可苦了方圓,除了自己的兩個班還要繼續上課之外,還要處理教導處的日常事務,更不能不陪著姚長青听課。一整天才7節課的時間啊!方圓一天至少兩節課,上作文課的那一天,是連堂共4節課;周三除了兩節語文課之外,下午還有兩節閱讀課。跟著姚長青听課,姚長青總是要叫著方圓一起評課,這簡直是把方圓逼得就差上吊了——哪里有時間批作業?哪里有時間備課?但姚長青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听課時津津有味,評課時頭頭是道。當然,不可否認,姚長青緊抓不放的听課方式,的確讓初三年級的各學科教師都不敢掉以輕心,上起課來也格外認真,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把手校長和分管初三的校長助理就會來听課。
幾天下來,把方圓累得,回到孔雙華家就想往床上躺,甚至跟孔雙華**都力不從心,氣得孔雙華大罵姚長青不是個東西,把方圓當驢拉磨用。
听了幾天的課,姚長青覺得自己當年做教導主任的感覺又找到了。誰說自己不會抓教學,僅僅是一個德育出身的副校長?通過听課,也發現了不少問題嘛,也解決不了少問題嘛,也在老師們心目中樹立了抓教學、懂教學、重視教學的校長形象,真可謂一舉多得!
這一天評完課回到辦公室,姚長青就接到了劉媚的電話。一人專用的辦公室,沒有外人,姚長青說起話來就肉麻了許多︰「阿媚,是你啊!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這好幾天忙工作,沒見到你,都想死我了。」
電話那一頭的聲音里分明多了一點幽怨︰「長青,是不是把阿媚給忘了?好幾天也不來個電話,更不見你的人影。長青,我在新租的房子里,可是天天盼著你來呀!」
姚長青心情輕松得很︰「阿媚,我工作忙嘛!你也知道,學校中考成績的好壞,跟我這個校長是息息相關的,考不好,可全是我的責任啊!」
劉媚說︰「我知道你忙,可是再忙,哪怕來個電話也好啊!我一個人呆在新房子里,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滿腦子全是在想你啊,長青。」
姚長青說︰「是嗎?阿媚!我也想你啊!」雖然姚長青聲音里的確流露出思念和深情,但姚長青自己明白,這的確是言不由衷。因為從醉酒之後,姚長青對老婆、兒子,那真是比往日里好了好幾倍,而且剩下的精力,也全用在工作上,腦子里除了分析與劉媚交往這件事其中的利害關系,竟然沒有想過劉媚一分鐘!
「我知道,哥你也想我;我知道,哥你工作忙!我理解你,我也支持你。阿媚求求你,如果不能來看我,也一天給我打一個電話好不好?」劉媚甜美的聲音讓姚長青似乎又回到了過去,他的心里萌生了一點感動,連忙表達自己的歉意︰「都是我不好,請阿媚原諒,以後我要爭取多去跟你在一起,哪怕不能去,也要給你打個電話。」
劉媚說︰「好,長青你說話要算數的。如果你要是到了晚上10點前還沒有給我打電話,那我就給你打手機啦。」
天?什麼?晚上10點以後給我打電話?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要是讓苗芊芊知道我跟你劉媚之間的事,那可真是麻煩大了;如果苗芊芊火冒三丈,到市教育局告我一通,再到學校里鬧一通,那我姚長青不僅是顏面掃地,而且恐怕校長也沒得做了。
媽的,真是婊子無情啊!姚長青心里暗暗地罵了一句,但並不動聲色︰「阿媚,都是哥不好,哥一定每天至少給你打一個電話,好不好?」
「好。」劉媚那一邊咯咯地笑了,像夜鶯婉轉的鳴啾。她把話頭一轉,對姚長青說︰「長青,這幾天我在家沒有事情做,心里悶死了。如果再這樣呆幾天,我恐怕會瘋掉!」
啊?幾天不跟男人上床,心里就悶得要瘋掉?可真是婊性不改啊!姚長青有些怒氣︰「那你可以出來找找嘛!有合適的就可以做嘛!」
劉媚說︰「是啊!我這幾天也出來找了,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所以什麼也沒有做。但我心里真地很悶啊!長青,你快過來吧,我覺得只有找你商量商量才成!」
姚長青心里簡直覺得要吐血︰原來已經找了好幾天,沒有找到合適的才沒有做?這把我姚長青當什麼人?替代品?誰要是娶了這樣的老婆,一生真不知道會被戴多少綠帽子?姚長青心中的怒火在升騰,他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劉媚說︰「長青,我想了想,我覺得自己干最合適!再給別人打工,實在沒有什麼意思,還是自己當老板好,掙的錢,多與少,都是自己的。」
天哪!姚長青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誤解了劉媚,劉媚原來是出來找工作。姚長青心里產生了愧意,抱歉地說道︰「阿媚,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當好參謀。不知道你想從事哪個行業?」
劉媚說︰「我真地很迷惘。我大學學的是園林設計,但綠化行業實在是太黑了,我再也不想做綠化了!雖然從表面上看,這個行業是朝陽產業,非常賺錢,而且我也有技術,但里面的很多黑幕用一句話來說,就是︰綠化行業不是人呆的地方。」
姚長青「嗯」了一聲,心里話︰是啊,就是因為你從事綠化,所以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覺。剛才心中所產生的愧疚感,已經蕩然無存。
劉媚繼續說︰「況且,我積蓄的這點錢,如果投到綠化行業,說不定還沒有等到結算,就已經周轉不開而倒閉了。長青,你大概不知道,現在綠化行業的三角債實在是太厲害了,很多綠化工程干完了,工程款什麼時候能要下來,真地很難說。」
姚長青說︰「是啊!哪個行業要錢都很困難,不單是綠化行業一個行業。」劉媚說︰「所以,我不能做綠化,還是另外再選個行業吧。這幾天我轉來轉去,也沒有找到適合的。長青,你一定幫幫我,我手頭上只有200萬,有這麼點錢,干點什麼好呢?」
什麼?200萬?上一次自己讓越志彪給她24.8萬,那是自己覺得幾個月來自己欠劉媚的,應該給她,自己估模著劉媚怎麼著也應該有30多萬吧,現在,她親口說出有200萬,我的媽呀,這自己幾個月來偷偷模模交往的小女子,竟然是百萬富婆呀!姚長青覺得自己的血都沸騰起來,說起話來,都微微地有些哆嗦︰「媚,別急,別急!這麼大一筆錢,真地能夠干點事業,嗯,干點大事業哩!這個周六,我去你那里,我們一起商量商量。」
劉媚說︰「長青,你真地能過來嗎?」聲音里包含著無比地喜悅。
姚長青說︰「放心,我一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