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宵月色勝**,萬里霜天靜寂寥。
不知道兩個人是怎樣從客廳來到了臥室,從臥室來到了床上,一邊是熱火升騰的精壯青年,一邊是渴望被愛的孤獨少婦,這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這恰如女敕芽恰逢了春雨,或許開始的時候來有些生疏、有些粗暴,但當水乳交融之時,兩個人,在董梅的床上,激情演繹了一次全身心投入的愛情大片。
終于從激情之中平靜下來。董梅像個妻子一般地給方圓和自己的身體擦拭干淨,然後小鳥依人般地蜷縮在方圓的肩窩,用手輕輕地撫模著這健康有彈性的胸膛,心中多天以來的郁悶、難受都消失殆盡,有的只是無盡的幸福與陶醉!這一次的**,董梅如沐香湯,似飲甘泉,與延平的兩次相比,是完全的不同。方圓在技巧上更加的熟練,至少也知道該進哪里不需要再由自己引導他尋找進攻的方向;方圓的持久性也值得稱道,在進進出出中,董梅感覺到自己再一次煥發了青春活力,再一次找到了被人憐愛被人撫愛的滋味。這樣的感覺如果能夠再持久一些,那該有多好!這樣的感覺如果這一生都能持續下去,那不枉此來這世上活一回。
閉著眼楮,靜靜地享受這激情過後的甜蜜,董梅再也不想離開這溫暖的懷抱了。
而方圓此時卻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怎麼會是這樣子?自己這是怎麼了?再有十幾天,自己就要跟孔雙華結婚了,現在怎麼會和另外一個女人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現在還赤身**地躺在一起?唉,自己要是不來,董梅恐怕也真地會病下去,而且沒有人關心,再幾天不吃飯的話,餓死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自己來探望她是對的;但自己的意志怎麼就這麼不堅定,就這樣禁不住誘惑?
怎麼辦?怎樣來應對這已經發生的局面?既然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得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事情暴露是絕對不可以的,現在再想斷絕與董梅的關系,那也是難上加難了。唉,經常讀到這樣的報道,網上一個男人跟好幾個女人維持著同時的性關系的事情也不是鳳毛麟角,但方圓就是想不到,自己現在竟然也成了這樣讓自己特別鄙夷的男人!
這個時候,方圓甚至想到了,假如自己跟蘇睿涵、方淑娟、宋思思也同時有這樣的關系,那將會是怎樣一種局面?
亂!沒辦法收場!
這是方圓的第一判斷。
這樣的事情一定不能發生!
但現在,安撫住董梅,別讓董梅再做傻事,是很重要的;讓董梅保持緘默,對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只字不談,讓自己順利地度過眼前的危機,這也是很重要的。無論如何,不能讓董梅因為我方圓的原因而自殺或者抑郁生病,更不能讓董梅影響到我方圓跟孔雙華的婚姻!這婚姻其實說白了就是一次政治婚姻,固然孔雙華也有可愛之處,但跟方淑娟、宋思思比起來,她本人自然是不如。但娶了孔雙華,就會得到孔子田的全力支持,我方圓的事業就會因此而如虎添翼。
董梅的手還在自己的胸膛上輕輕地劃著,這份溫柔地撫模讓方圓有另一種滋味。他想到了「偷情」兩個字,唉,這「偷情」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有激情踫撞時的沖動與愉悅,也有激情之後的提心吊膽。這董梅的「滋味」與孔雙華的「滋味」是截然不同的,就像這世界上沒有兩條相同的河流,也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一樣。
方圓被枕在董梅頭下的手,輕柔地撫模著董梅的頭發,想到本來是上班時間來探望一個生病的同事,結果探望來探望去,竟然探望到了床上,利用上班的時間跟這位生「病」的女「病」人發生關系。這實在與平日里敬業、精業的方圓迥然有異——世事弄人哪!
方圓說︰「董校長……」但嘴巴立刻被董梅的一只手捂住了︰「不準叫我董校長,希望你叫我小梅。」聲音是柔柔的,軟軟的,讓方圓心里怦然一動,幾乎月兌口而出。但任何事物都有一個習慣的過程,如果真地稱呼董梅「小梅」,那以後叫順了嘴,在公開場合一不小心再這樣稱呼她,那可就真露了馬腳——稱呼一個年齡大許多的中年同事叫「小梅」,這里頭肯定有「事」。
方圓輕輕地撥開董梅的手,溫言道︰「還是叫你董姐吧。叫董校長,是工作時的稱呼;在生活里,叫你董姐好不好?」董梅溫順地點了點頭,幾縷頭發劃過方圓的腋窩和胸前,怪癢的。
方圓說︰「董姐,你生病了,我來探望你。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不起了。」董梅說︰「我本來就沒病,是心病。你來了,我就高興;發生了這樣的事,我的心病也就好了。方圓,你真地很強壯呢!你知道嗎?這許多年來,從我有過這樣的事到現在,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受到**的樂趣,你當強壯有力的它在我的身體里一進一出,我都能感受到,充滿時的充實,進出時的麻醉,離開時的空虛。我渴望每一次撞擊,你知道嗎?到後來你的每一次撞擊,都讓我有一種飄上雲端的感覺,整個的心都被幸福填滿,我在心里頭直喊,讓這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方圓側過身,再一次把董梅擁在懷中。董梅的傾訴,讓方圓感受到了一種男人的尊嚴,同樣的**,在董梅來看是一種幸福與滿足,而孔雙華呢?
方圓說︰「你不怪我就好。」董梅緊緊地環住方圓的腰,溫柔地說︰「怎麼會呢?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永遠不會怪你;但如果你要離開我,我真地活不下去。」方圓緊緊地摟住董梅,沒有說話。他不敢給她一個絕對的承諾,但現在,他也不敢說出要離開董梅的話,有時人生的選擇就是兩難,看起來說聲「拜拜」就可以的事,但在現實中,這「拜拜」又怎能輕易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