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你以為我怕你呀!」孔雙華想起這幾天大概一直是方淑娟在照應方圓的生活,強烈的醋意把心灌得滿滿當當。
方淑娟並不理她,把臉轉向方圓︰「方圓,我問你,你早上看見掛在門上的油條了嗎?」
「看見了。」
「那你不知道是我給你買的早餐嗎?」
「知道。」
「知道了,你為什麼不吃?」
「我……」
「難道你嫌這油條髒嗎?你怕這油條下毒嗎?你是怕我害你嗎?」方淑娟的眼圈紅了,內心的委屈像瘋長的蔓草,一點一點地填充著自己的胸膛。
「我沒有。」
「在過去的3天里,你每天都吃這同一家餐館炸的油條,那為什麼今天早上不吃這油條?卻眼睜睜地看著油條被孔雙華給扔到垃圾桶里?」
「我……」方圓怎麼回答?他遲疑了,孔雙華是自己的女朋友啊,如果一味地推諉說自己沒看見,把責任都推到孔雙華身上,這不是男人的作派;如果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那無疑是用刀子在傷害方淑娟對自己的一往情深。
「方圓,你太讓我失望了!」方淑娟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你病了,我作為你的對桌,作為和你住同一個單身宿舍樓的朋友,我照顧你,希望你的病早一點好,可是你,卻看著別人把我買的油條扔掉而不阻止,你不知道這樣做是在拿刀子捅我的心嗎?」
方圓痛苦地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心里暗暗責怪孔雙華不應該把油條扔掉,如果自己當時把油條吃了,這場沖突就不會發生,或者說就不會現在發生,而且馬上要鬧到狂風暴雨的程度。
孔雙華見方圓並沒有責怪自己,也沒有推諉說這油條被扔他沒有看見,心里清楚方圓是在袒護自己,心里頓時有了底氣。她氣咻咻地說︰「你照顧他,你憑什麼照顧他?他是你什麼人?方淑娟,你要知道,我才是他的女朋友,而你什麼都不是,你僅僅是68中學的一個普通老師,方圓的一個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