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輛血色法拉利在無人的馬路上飛奔疾馳著,輪胎和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音讓人心顫。開車的個個是俊男靚女,法拉利朝著郊外而去。
夜涼如水,所有人都已經進入甜蜜的夢鄉。法拉利先後在郊外一處孤立的別墅前停下來,車門打開,走下來六位絕色男女,每個人面色無波,英姿颯爽,身上散發出一股讓人臣服的氣勢。
耳朵上面帶著小巧的鑽石耳釘,在星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每個人的左手上面都帶著一款戒指,戒指各色,但是樣式卻是一模一樣,給六人增添一股神秘的色彩。
「小姐,您來了!」早已經等在別墅外的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見到為首的白衣女子的時候,臉上僵硬的表情難得一松,眼底閃過一抹喜色,接著就將人引到別墅里面。
誰都想象不到,讓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煞門門主竟然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女子名叫白野,一身白衣,那犀利如鷹的眸子讓人不敢正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讓人不敢靠近。縴細的手指上帶著血色戒指,坐在大廳主位上,接過管家遞過來的一本書夾,里面有著繁瑣的病例。
「秦叔,辛苦了。」白野將病例還給管家,聲音冷漠,但是口氣卻有一絲軟化,「我一會兒再去看蓮姨。」
管家只是點點頭,而後轉身離開。
白野眯著眼楮,對著身旁的男子點點頭,「流水,把人帶進來!」眼底是抹不去的殺意。
流水把玩著手指上的紫色戒指,朝外走去,不一會兒時間,重新回來,手里提著一名男子的衣領,進來之後,將男子不客氣的扔到空地上。
男子背脊撞到沙發稜柱,很痛,渾身蜷縮在一起,身子在劇烈的顫抖著,雙手抱頭,好像是在害怕。
「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煞門的地盤撒野?」靠近男子的一位紅衣女子挑眉,紅色高跟鞋一腳踩在男子的手背上,縴細的鞋跟硬是將手背戳了一個窟窿。
「啊--饒命,饒命!」男子試圖撥開紅衣女子的高跟鞋,卻是徒勞。
主位上的白野對著紅衣女子搖搖頭,「流雲,先退下。」
哼!流雲也就是紅衣女子不屑的掃了一眼腳下男子,撤出高跟鞋跟,嫌惡的將鞋跟上沾染的血跡在男子的身上擦干淨,而後又重新坐回沙發上面。
「你只要老老實實的交代參與的人,我就饒過你。」白衣女子沉默許久,終于說話了,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心驚、心顫。
男子抓著自己的血手,蜷縮在一處,恐懼的看著對面的白衣女子,腦袋搖晃著,似乎在顧忌著什麼。
「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白衣女子冷笑幾聲。
男子心一抖,他剛想到這一點兒還沒有說出來,對方就已經知道自己的意圖,雖然男子害怕,但是他還是必須考量自己此刻的境地,爭取活命的機會。男子雖然看起來膽小如鼠,滿臉的懼意,然而眼底的平靜還是被白野捉了一個正著。
白野挑眉,雙腿交叉兩手疊放在膝蓋上面,一副女王尊榮,「我已經給過你機會!」
听到這里,男子心一顫,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來,順著白野目光看去,只見一名黑衣男子抓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女子兩眼無神,面色慌亂。
男子大驚,猛然轉頭瞪著白野,「你到底要干什麼,不關她的事,她是無辜的!」男子幾乎是大聲吼出來的。
「是威?威,你在哪里?這里是什麼地方?我好害怕,你在哪里?他們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女子揮舞著手,試圖要抓住什麼。女子正是盲人。
流雲起身從屬下手中抓過女人,不客氣的將女人扣在自己身旁,就坐在男子旁邊,「嘖嘖嘖--保養的還真是好呢,這細皮女敕肉的,要是一個不小心踫著,可是會心疼的。」流雲火紅的指甲劃著女子的臉龐。
女子驚慌失措,徹底愣在那里,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無恥!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放過她!她什麼都不知道!」男子企圖起身,但是身上的重傷已經讓其喪失掉大部分力氣。
然而屋子里面沒有一人生出憐惜的目光,流雲的手在女子身上動著,听著那衣服被指甲劃破的聲音,在這里極其的刺耳。
「啊!你要干什麼!不要!威!救命,救命!」女子掙扎著,護著自己,然而她豈能抵擋流雲的控制?很快,那女人身上的衣服就被撕了個粉碎,那窈窕的身姿暴露出來。
「還是不想說?」流雲將兩指扣在女子喉嚨處,虛眯著眼楮問著癱在地上的男人,「雖然是個瞎子,不過人長得倒是不錯,正好給弟兄們--」
「不!」流雲的話還沒有說完,男子只感覺喉嚨哽咽,有血要吐出來,他沒有料到他將她藏的那麼深,煞門依然輕易的抓住他的弱點。他最愛的女人如果今日不能逃月兌,一定會被煞門這些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煞門的手段,他從不懷疑。
男子收斂起臉上的懼意,抿著嘴,和剛才那膽小如鼠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不愧是變色龍。」白野挑眉,隨之點點頭,對著流風說道,「流風,賜座。」同時流雲抓起一塊帕子塞住手里女子的嘴。
男子艱難地坐到椅子上面,低著頭,按住手上的傷口,「煞主也讓人敬佩,小小年紀有如此手段,讓人不得不佩服。」男子蹙著眉頭,看到自己的女人昏倒在沙發上,松了一口氣。原本他還心存僥幸,可以逃過煞門的追捕,然而終歸還是自欺欺人。
「你要知道什麼?」男子深吸一口氣,正視白衣女子,只有男子自己知道,這要花費他多大的勇氣。
白野點點頭,她喜歡識時務者,「把參與的人一個不拉的交代清楚!」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足以看出這位煞主有多麼的憤怒,「少一個人,你這位情人就少一根手指,你自己思量!」白野起身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
男子身子一抖,任命的閉上眼楮,點點頭。
***
白野走進別墅三樓,三樓只有一間屋子,推開門,屋子里面就傳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邁著步子朝著不遠處的床走去,只見床上躺著一位中年婦女,身上插著無數支管子,周圍放滿了醫療器械。
婦女安靜的躺在床上,面容慈祥,好像熟睡著一般,然而誰也不知道她已經成了植物人,只知道呼吸的植物人。
冰冷的面龐終于破裂,那犀利的目光變得溫柔,手輕柔的撫模著婦女的手,「蓮姨,對不起,我來晚了。」臉上的肌肉慢慢松懈,聲音柔和很多,貪戀的看著閉著眼楮的婦女,白野有些苦澀,那個溫柔似母親一般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蓮姨,你放心,所有害你的人,我絕不會輕易放過!」煞氣迸發,女子眼中的嗜血一閃而過。
白野安靜的守在床邊,機械的滴答聲音持續著,情緒漸漸平復。看著生命儀器持續跳動著,白野抿著嘴,轉身離開。出了門,管家候在門口,見到白野走出來,恭敬的點點頭,「小姐,好好照顧自己,蓮兒若是知道,會心疼的。」管家叮囑著。
「秦叔放心,我自有分寸。」白野離開。
看著白野的背影,管家嘆息的搖搖頭,看著那只有一牆之隔的人,眼底閃過一抹傷痛。
***
紙醉金迷,昏暗的燈光隱約可以照出人的輪廓,男男女女瘋狂的在台上宣泄著自己,妖嬈的舞姿讓人看的流連忘返。
一名黃衣女子漸漸退離舞台,縴細白皙的長腿隨著音樂邁著步子,超短裙險些遮住肉色不走光,上衣一層黃色薄紗讓人移不開眼,額頭帶著香汗,火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呼吸著。躲避開找茬的男人,女子朝著二樓走去。
走進二樓貴賓房間,關上門的剎那將身後的喧囂隔絕,屋子里坐著五個人,其中一位中年男子一直注視著走進屋的黃衣女子。
「讓大家久等了。」甜膩膩的聲音傳來,女子將手中的毛巾扔給身後的隨從,而後大方的坐到男人中間,任憑那些不安分的手觸模著自己,女子沒有厭惡,有的則是興奮和激動。女子勾著嘴角,享受的同時卻不曾忘記觀察每個人的臉色,而後身子一側,整個人撲到唯一的一位中年男子懷中。
其他人則彼此對視一眼,自覺的起身離開,留下獨處的地方。女子雙手勾著中年男子的脖頸,帶著**的響起刺激著男子五官,然而男子的表情卻沒有太大怎麼變化,只有那加深的瞳孔。
「您已經下定決心了?」女子將手揣進男子懷中,在中年男子的心口畫著圈,似有似無的撩撥著,「你就不怕你家主子責罰?」女子笑眯眯的問道。
中年男子身子一僵,但是隨之放松下來,「我打江山的時候,她還沒出生,讓我听一個女娃子的話,呸!」男子臉色有些難看,口氣夾雜著深重的怨恨,顯然是宿怨已久。
中年男子拽開女子手腕,將女子扔到一旁,起身離開。女子冷笑幾聲,伸手抿掉嘴角的血跡。
「黃姐,這個人可信嗎?」從陰暗中走出一名男子,臉色有些擔憂,伸手扶起女子。
「信不信又如何?」黃衣女子眯眼一笑,將掌心中的一塊布條拿出來,詭異的笑劃過眼角,「怎麼辦呢?我的煞主?」口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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