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听了這話,頓時眼楮閃著羨慕的光,恨不得搶過那枝桃枝自己代為選婿。
林詩月听了臉色更加白了,她一個眼高于頂的人怎麼會為了多一對益氣丸而隨便再找個男人呢?這天下除了離太子誰能配得起她?要不是那丑八怪花想容,她怎麼可能在這里接受這麼恥辱呢?都是花想容這個賤人搶了她離太子妃的位置。
她恨恨的看了眼花想容,隨即隱去狠毒之色,變得乖巧,賢淑,大方的跪在的地上,淚漸漸的滴落,梨花帶雨淒淒慘慘堅定無比道︰「皇上,臣女與離太子早就情投意合,此生除非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他絕,臣女對離太子此心日月可表,此生非離太子不嫁,請皇上成全!」
即墨離愣了愣,有點愕然,他什麼時候與林詩月情投意合了?不過他並不答話,他十分明確的知道父皇是絕對不會逼他娶林詩月的。
美人總是讓人疼惜的,尤其是林詩月這般鐘靈毓秀的美人,尤其是這美人隨口吟出這麼一首感天動地的煽情情詩來,尤其是這個美人表現出的忠貞不愉,感動了除離太子在外的所有男人。
對于眾男人投來艷羨的目光,離太子仍是漫不經心的笑著,笑得莫測高深。
看過離太子後,男人都齊刷刷地用指責的眼神看著花想容。
什嘛意思?那數百道刀光劍影般的眼神讓花想容只覺這世上沒有公道可言,貌似她林詩月才是小三好麼?怎麼這年頭小三比原配還囂張?居然同情小三指責原配?長得丑不是我的錯,我已經遮著不見人了,而你們還在我的傷口灑鹽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哼」即墨軒轅听了沒有一絲的感動,反而怒容滿面,這算什麼?威脅麼?居然想肖想離兒,也不看看自己是幾斤幾兩,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小姐意思是除離兒不嫁麼?」怒過變得肅穆,皇上的心思不容臣下猜測,即墨軒轅斂去了怒容,淡淡的問。
「是。」林詩月一喜,以為她的一番做作感動了即墨軒轅,畢竟為人父母者哪個不願意有一個人疼愛自己的兒子呢?所以她堅定,所以她堅信,她回答的爽快。
即墨離听了即墨軒轅雲淡風清的問話,峰眉輕挑,挑出邪惑的弧度,看著喜出望外的林詩月,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最終沒有說出口,而是唇角抿了個似譏似諷的笑。
「既然這樣…。」即墨軒轅稍一沉吟,似乎在沉思,那一瞬間的停頓,讓林詩月的喜悅差點把心從胸腔中跳了出來,可隨即而來的卻是讓她如置冰窖的痛苦,即墨軒轅的話就似冰冷的蛇狠狠地噬咬了她的心。
「離兒除了想想這輩子不可能再娶別的女人,也不可能納妾,即然這樣,為了成全你,你明日就去望月閹出家吧,朕會讓你以皇家家尼的身份去,給你全家無上的榮耀。」
即墨軒轅絕對是無情冷酷的,他要為花想容掃清全部的障礙,這個林詩月長得太妖嬈,本來與他無關,可她千不該萬不該肖想離兒。
「呯」林詩月一下癱軟在地,美目失色,面容慘白,沒有一絲的生氣,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為什麼?我不想出家啊?我還有大好的年華要享受!
即墨軒轅不為所動地看著林討月慘淡的容顏,哼,狀著美貌竟然浮想想想的夫君,正好絕了你的念想,免得以後離兒受你這樣的狐狸精誘惑。
即墨軒轅怎麼知道他純屬多事,現在的即墨離對花想容是恨之入骨,等若干年後就跟哈巴狗似的,踹都踹不走,別說被別的女人誘惑了!
花想容听了一陣愕然,這也太扯了吧,人家是來配對的,呃,好吧,配對有點難听,相親的,怎麼親沒相成反而成了尼姑了?即墨大叔,你對花想容溺愛的有點離譜了吧?難道愛屋及烏的魅力這麼大?
「皇上,臣女不服!」林詩月清醒過來,一定是花想容肖想離太子,吃醋了,才在皇上耳邊煽風點火,否則皇上怎麼會在這種大喜的日子做出這種出乎意料的決定?
「一定是花想容這個賤人撓亂聖听!」林詩月目色淒厲的射向花想容,面容猙獰︰「皇上,您千萬不能讓這個賤人蒙蔽啊,這個賤人未婚先孕,給皇家蒙羞,怎麼還能嫁給離太子這樣完美的男人?」
「放肆!」即墨軒轅一听怒不可揭,那林詩月左一個賤人右一個賤人,簡直是對他的藐視,他隨手一揮,一道六級斗氣削過了林詩月的發,一篷烏發迎風而斷,風過,如雲團四散,帶著淡淡縷縷的香氣,留下面若死灰。
大叔,莫氣,小心傷身,我都不生氣,你生哪門子氣啊。
「皇上,莫氣,被狗咬了不一定非要咬回去的。」花想容伸手撫了撫即墨軒轅的胸,這個男人是真是寵她,听到林詩月罵她,象他這麼君臨天下,崩泰山于面前而不改色的男人居然為了一句罵她的話氣得胸腔震動。可見是多生氣!可見對林詩月多疼愛!也難怪,要不是這般疼愛,也不能讓他自己的兒子當便宜老爹也無所謂。
「嗯,想想,委曲你了。」即墨軒轅听了花想容的話,心下稍稍平靜,歉意的看著花想容,本來想趁著今天的探春節,將離兒與想想的婚事敲定,沒想到卻還是讓想想受了辱罵。
「委曲?她有什麼委曲的!她明明偷人,懷了野種,還不停的勾引離太子,這里哪個男人沒有收到過她的情書!皇上,您就算寵愛她,也不能堵住悠悠眾口吧。」林詩月見頭發被翦斷,一下神智不清了,抱著兩敗俱傷的念頭,將花想容抨擊得體無完膚。
花想容一陣暴汗,我有這麼彪悍麼?這麼多的男人都寫過情書?拜托,這里沒有打印機,寫這麼多字很累的。唉,花想容啊,我可被你害死了,我怎麼這麼倒霉穿到了你這麼個花痴的身體里?
離太子仍是那麼鎮定,淡笑如風,背手而立,仿佛一切與他無關,這也正是他所樂見的,反正只要不讓他娶親,讓她們去斗吧,正好搞砸了,即墨軒轅就不會逼著他娶一個不貞不潔丑陋不堪的女人當太子妃,即墨軒轅再怎麼疼愛花想容也得考慮國體吧。
他得意,他開心,他無情,他冷酷,他自私,只要他高興,不會對任何女人心軟的。所以他無視林詩月的企求眼神,無視林詩月的淚眼婆娑,這種不自量力的女人咎由自取。
為什麼美貌的女人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犯著不該犯的錯誤,以為只要長得美,男人們就會心甘情願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混帳東西,那孩子是離兒的,你居然說是野種,這是誰教你的?竟然藐視皇家骨血?」即墨軒轅怒哼了一聲,一下將矛頭指向了林詩月。
一語驚呆了所有的人。
花想容唇狠狠的抽搐著,即墨大叔啊,為毛我都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你卻知道啊?不帶這麼包屁人滴!
離太子不淡定了,張口結舌的看著即墨軒轅,老爹,不帶這麼陷害兒子的,兒子連她的手都沒牽過,怎麼能讓她懷上孩子呢?何況她這麼丑,兒子再不挑嘴,也怕晚上睡著了做惡夢啊!
「皇上…。這。這怎麼可能?離太子怎麼可能…看上她這種貨色!」林詩月結巴了,怎麼可能,離太子就算眼盲了也不能看上花想容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啊,就算缺女人也會找她不可能找花想容的。
這天啟朝隨便抓一個女人也比花想容好看啊!
「大膽,想想是太子妃,是你這種賤民可以隨意污辱的麼?來人,即刻給她落發,送望月庵,讓她好好清醒一下,去去她的魔性,讓佛音淨化淨化她丑惡的心靈。」即墨軒轅見林詩月還對花想容中傷污辱,心中惱恨,不再容情,直接把她給解決了。
「不要,求求皇上…」林詩月這才淒慘的叫了起來,只是皇威盛怒,哪有她說話的余地,只余一縷香風,無數斷發,一代絕色從此伴隨青燈。
眾人禁若寒憚,都不敢出聲。
花想容抽搐了,唉,可憐一個美人兒就這麼給即離大叔彪悍的鐵血鎮壓了。
「繼續」即墨軒轅威嚴的聲音打破了一地的詭異靜謐。
高馨柔與花依依也是認準了離太子的,她們與林詩月明爭暗斗多年,但看到林詩月的下場,自是不會再頂風而上,只道是沒有意中之人,放棄的機會。
雖然明為放棄,實是為了制造機會,她們想既然離太子與丑八怪花想容都能懷上孩子,那麼象她們這樣的美人機會會更多了,只要到時有了子嗣,皇家血脈不容外流,就算不是正妃也是側妃,到時再收拾花想容,還是有機會當正妃,有機會當未來的國母的。
離太子要是知道了她們的想法非氣得吐血不可,她們怎麼就能認為花想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呢?
其實不能怪高馨柔與花依依,畢竟皇上說的話不容置疑,這年頭誰也不是傻瓜,不能亂認血脈的,尤其是皇家,即然皇上說是,那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再說了,就花想容這樣的相貌,別的男人看了退避三舍還來不及,怎麼還能非禮她?定是皇上施壓或者用了什麼詭計讓離太子與她成了好事的。
余下的眾人都歡天喜地的結成了姻緣,得到了益氣丸。
「眾位,今天是天啟國的探春節,也是才子佳人的姻緣節,除了已成的九對新人,朕還有一件喜事要宣布。」即墨軒轅看著台下十對喜氣洋洋的新人,也十分的開懷,不過他可不是為了這九對新人開心,而是想到一會要宣布的事才樂的。
花想容眼皮一跳,唉,估計皇上要宣布她與離太子的婚事了,能讓即墨軒轅樂成這樣的除了這件事沒有別的事。「父皇,兒臣有些急事要處理,容兒臣先行告退。」就在即墨軒轅神輕氣爽欲將這大喜之事宣告之時,即墨離清淡無波的聲音生生的打破了即墨軒轅醞釀了半天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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