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進入了月老廟,不止顏楓書,連富順都有些奇怪,「這月老廟可是靈驗的很,我在宮中都听過它的名聲。怎麼香火不旺呢?」
富順看著香案上,已經腐爛的供品。
權域卿卻是不以為然,收劍入鞘,笑笑道︰「大約這些天下雪,山路不好走,就少了香客吧?」
權欲卿言之有理,氣氛也因此松和了些。然而顏楓書和薛虞山還是沒放松戒備,打量著廟宇的同時,下令衛士附近查探可有可疑。
看顧了廟宇里面一番,顏楓書又去到了廟宇殿堂的門口,四顧周遭,凝眉思索。
元恪陪同在顏楓書身旁。
久等顏楓書沒有整理出頭緒,我精神松懈下來,瞧起殿堂上供奉的月老石像。
「這里的月老真的很靈驗麼?」我問富順。
「那是當然!」富順樂和道︰「昔年先皇後為太皇太後不喜,太皇太後強行將其與先帝拆散。後來,先帝先後就是來這里拜過月老石像,才破鏡重圓的。」
富順笑道︰「我也是听我師父說及,才知道的。」
民間確實有流傳先帝獻文帝拓跋弘和先皇後李氏的曠世情緣,只可惜先皇後紅顏薄命。先皇後甍逝後,獻文帝就傳位給太子拓跋宏,出家做起了和尚。那年,獻文帝才十九歲。太子拓跋宏,更是以四歲幼年登基。
好在元恪的父皇,當今魏帝拓跋宏雄才偉略,勵精圖治。大魏皇室本是鮮卑一族,北魏又處于魏晉南北朝時期,最是征戰頻繁,各民族文化繁冗。魏帝登基以後,改革官制,禁止胡語、胡服,改變度量衡,推廣教育,將西北各民族陸續融合。甚至改鮮卑姓為漢姓,改皇姓「拓跋」為「元」,改名「拓跋宏」為「元宏」。
听富順言及自己祖父祖母,陪同在顏楓書身邊的元恪這時也過了來。
我看著月老石像前香油點著的長明燈,取了三柱香,上前引燃。
雖是為了陪同卓凡,才會過來這里,但既然來了,倒也不妨將那月老拜上一拜。
「你要干什麼?」看我舉動,元恪驀然道。
「嘻,」我笑道︰「求姻緣呀。」
我跟他已經有婚約,我再跟月老求姻緣,元恪臉色暗沉之下,一時沒有阻止。
我往蒲團上跪了下去。
才要說出祈禱的話,卻聞風雲變幻,在我的雙膝落到蒲團上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四處有衛兵的慘叫聲響起。
我驚駭回頭,透過廟宇殿堂的大門,只見外面雪林移行變位,樹走枝飄,那樣詭異的情景,竟似奇門遁甲中,陣法被啟動的景象。
「是陣!是陣!」一直站在殿堂門口整理頭緒的顏楓書驚呼出口。
還在廟宇里面的所有人,一起奔到了殿堂門口,看這滿月之夜,陡然變換成無月充滿殺機的夜晚。
天空的滿月星辰不見了,整個天幕一片漆黑,而周遭雪林,還在不斷移行變位,越移越快,越移越快,簡直讓人頭暈目眩。
四處陸續有慘叫聲傳出,是因為去往附近查看可疑,此刻陣法啟動,正陷在陣內的衛兵。
「所有衛兵立刻回來,全都聚集到這里來!」顏楓書沖周遭喊道。
然而哪月兌身的了……
四處的慘叫聲漸漸消寂,始終沒有一個人能夠生還。
空氣中飄蕩著濃重的血腥氣息。
陣中再無生靈,被啟動的陣法也漸漸平息。
雪林一片安寧,天幕上又見月明星稀。仿佛剛才的風雲變幻,只是恍然錯覺。
顏楓書頹然倒退兩步。
其他所有人,也沒能比顏楓書情緒好上許多,個個一臉死灰。
「進來這雪林,到這月老廟的一路都沒事,又被大雪掩蓋,所以雖然覺得古怪,我也理不出頭緒。但顯然圍困住這里的陣法雖然險惡,卻被機關限制著。」顏楓書環視過周遭雪林,又環視著月老廟里的我們所有人,「剛剛,是誰啟動了陣法?」
限制著惡陣的機關,剛剛,或許是被雪林里走動,查探可疑的衛兵無意踫觸,也可能是月老廟里的我們,誰無意踫觸了。
我們所有人面面相覷。
這時只聞「 」地一聲。眾人看去,只見殿堂前的蒲團被彈開。
原來放置著蒲團的地方,赫然一塊碗口大的凸起。
那里,那里就是限制著惡陣的機關?
無意間啟動機關的人,是我?
我傖然退後兩步。
廟里所有人都看著我,元恪更是沉沉盯住我。
只聞薛虞山冷笑一聲,「這里是寺廟,哪有進寺廟不拜的道理?跪那蒲團的不是小姐,也會是別人。」
「是啊,」富順小心看顧元恪臉色,道︰「都只怪來了這麼個不祥的地方。」
顏楓書這時也說起了公道話︰「林中陣法險惡,並不是一時半刻能布置好的。且布置這樣的陣法勞心勞力,若不是有所圖謀,也不會廢這樣的力氣。」顏楓書走到了香案前,拈起一個饅頭,「你們看,這里六七日前都還有人來祭拜。」
有香客祭拜,又怎麼會不去跪那蒲團,那蒲團下凸起的圓石看著也新,顯然外面的陣法,這幾日才進行布置。
顏楓書道︰「外面陣法剛布置好,我們就到來這里了,這陣法倒像是專為我們準備的。」
富順道︰「說起來,致使我們過來這里的人,才是始作俑者。」
元恪盯著我,「來月老廟,是卓凡攛掇你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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