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滬清楚我心思地笑了笑,笑著出了客房去。
蘇滬再回來時,身後已然跟著怡紅院的鴇母,鴇母的身後,跟著個皮黃肉瘦,小臉浮泛著紅腫卻一臉倔強,眼神冷銳的小姑娘。
鴇母是人沒到,聲先到的,「大人,這丫頭倔強的很,到現在都沒肯屈服。也幸得還是個處子,不然可是辱沒了大人。」鴇母提點蘇滬道︰「大人可要小心點,這丫頭會功夫,當初迫她屈從時,也是沒留意,幾個護院都被她折斷了手,成了廢人。昨兒除夕,惦念她的那位黃大爺實在催得緊,媽媽我讓人捆了她接客,黃大爺還是被她揣到了床下。她還盡撿著黃大爺的那兒揣,那一腳哦,哎唷!黃大爺從此再人道不了了。黃大爺的老爹帶著人,從昨兒半晚上一直鬧到現在,我今兒正煩著她這燙手山芋呢。幸好大人……」
顯然也是被那小姑娘闖出的禍真操碎了心思,鴇母也沒對蘇滬保留地道著。
保留也保留不了,今兒進這怡紅院時,是見著了外面的人仰馬翻的。
眼見到了這客房門口,蘇滬看一眼我,卻是制止著口上沒保留的鴇母,「胡言亂語什麼!沒瞧見我家閨女在這兒嗎?」
「哎喲,」鴇母便向客房里坐著的我看來,眼神一半是上次已經領見過的痴痴相望,一半是阿諛獻媚,「瞧媽媽這張嘴,沒的在小姐面前胡言亂語。該死該死!」
討過罪,鴇母看著我,就不由自主道︰「才不日不見,小姐又嬌艷了許多。」
敢情將蘇滬當做了買了她身子的恩客,那紅腫著一張小臉的小姑娘一直眼神冷銳看著蘇滬。這刻聞了鴇母的話,有些不經意地朝我看了來。
她怔了一怔。
本是眼神冷銳看著鴇母的我,見那小姑娘看向我,我也就看向她。
我是女子,對我倒沒有對蘇滬那般的敵意。卻到底因為听到的,我是蘇滬的‘女兒’,見我看她,她就冷傲地偏轉了頭去。
我心下笑了一笑。
蘇滬與我隔著桌幾坐下,口上噗嗤笑著,有心與那鴇母打趣我道︰「這已經過了年,她也算是十三了。」
「十三了……」鴇母相望著我,不知在沉吟什麼。
蘇滬也是相望著我。
我因為鴇母的相望,目光又變得冷銳。
望過我,蘇滬又瞧著那小姑娘
那小姑娘瞪著蘇滬,目光也是冷銳。
先前我與那小姑娘互望,眼神交集蘇滬也是看在了眼底,此刻便端起茶淺呷了一口,笑了道︰「當真像一對主僕。」
蘇滬看向我,明顯在慶幸的樣子。
我知他慶幸的是,鴇母先前話中的,那小姑娘未曾屈從接客。我不由打斷鴇母痴怔相望我的眼神,看著那小姑娘,冷銳問道︰「她跟我年歲差不多,還那麼小,怎麼就讓她接客了?」
鴇母訕訕道︰「是……是那位黃大爺,他……他喜歡雛兒。」
蘇滬端著茶,笑咳了起來。
本在不堪那黃大爺的小姑娘,見蘇滬笑咳著,就更加冷銳地瞪著蘇滬。
蘇滬向來風流,倒並不對小姑娘將他當做了恩客引以為意,卻到底因為我,終于放下茶盞,與那小姑娘道︰「莫怕,我贖你出來,不是服侍我,是服侍這位小姐的。事實上要贖你的人,也不是我,是這位小姐。」
听了蘇滬的話,小姑娘看著蘇滬,眼神中的冷銳漸漸退去。
小姑娘因為蘇滬的話,轉而看向了我。
又是先初見我的驚怔,卻到底眼神發亮,帶了不同的色彩。不做她最為不齒的妓女,雖然是服侍人做丫鬟,命運的改變,也可謂從地獄回到人間。
小姑娘感激朝我跪下道︰「奴婢願意服侍小姐!」
我看一眼蘇滬,知他那番話,是讓小姑娘將恩情記在我身上。為了獲取她的忠心,我也不推辭。
一旁的鴇母,見此景,卻是道︰「原來大人贖她,不是納她做妾,是服侍小姐的呀。」
「哎呀,你這丫頭可是走了大運了。」鴇母驟然歡天喜地起來,突然意識到什麼,朝客房門口侍立著的侯府侍女看去,驚異道︰「咦,這不是侯府侍女的衣著嗎?小姐隨行的,怎麼不是尚書府的丫鬟,而是侯府的侍女……」
因著她一直對我的痴痴相望,哪怕知道了我是蘇滬的義女後,那眼神深處的念想也沒消卻,眼神冷銳看著她的我,就突然笑靨如花起來,嬉笑道︰「你去問秦慕玉呀。」
這整個荊州都是秦慕玉的地界,這怡紅院又如何不是?在我直呼出「秦慕玉」三個字,敢將「秦慕玉」三個字直呼出口後,鴇母就連連退後。那眼神深處的念想不僅陡然消卻了,還跟見了鬼似的看著我。她看著我,驟然發癲跑掉了。
我不僅是我娘的女兒,秦慕玉將我養在侯府,給我一切。他更將對娘的感情,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對我有了隱秘的情愛。他將我女兒般地嬌養著,又將我當做禁寵般地畸戀著……
為這,這幾日來我也差點就要發瘋,與那鴇母嬉笑,為徹底斷了她對我的念想,更為了發泄一場。在外直呼這荊州的主人秦慕玉的名字,用耀揚他對我的嬌寵的方式發泄著,以此不平抗爭,亦或者無助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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