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水晶麗日酒店總統套房價格8ooo美元一晚,在東江市排名前茅,如果不是沾了岩月擎的光,無論是馬立強袁小操還是家境寬裕的徐程恐怕一生都不能在這個代表著高高在上,只有少數人的世界里駐足,哪怕是片刻。
馬立強這一天充分過足了貴族的癮,剛進門就用手機在每個房間 嚓不停,「這里真大,真華麗,真宏偉……你們快來看看夜景!」
徐程臉一紅,不悅道︰「哥們,別掉份成嗎?」
此時,房間里除了他們幾個江大學生,岩月擎還帶著四個二十三四歲的外國女孩,四個淡金色褐色的頭的典型歐美風情的妙齡女子听到馬立強歡呼,掩嘴輕笑,相比之下,坐在沙上喝著咖啡的那個青年明顯平靜許多。
「諸位不要客氣,困了就睡,去吃夜宵也好!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證安靜!想看電視或者娛樂的可以到隔壁!」
岩月擎專門找了一間臥室,讓四個助手布置房間,岩月擎雖然這麼說,但除了對一切倍感新鮮的馬立強還有心思在總統套房內散散步外,其他幾人都陷入了沉寂。
時間慢慢流逝,有個褐色頭的美女在十一點的時候,打開門,傅葉緊張地站起來,手指不住哆嗦道︰「怎麼樣了?」
「進行中……傅葉先生,我必要提醒你,治療期間不能吸煙!」
女孩口語比起岩月擎差多了,不過意思還是明白,傅葉根本顧不上自己,如果此刻讓他做一個選擇,只要女兒沒事,哪怕即刻死掉,也好,非常好。
「請相信岩月擎先生,只要他許諾過的事,就算是美國國防部攔路,一樣可以解決!」房門打開,岩月擎從日本帶來的女助理鈴木水月拎著幾袋子夜宵走了進來,從門縫里,可以看見走廊里枕戈待旦凝立著不下二十個壯漢,宛如雕塑。
徐程和袁小操畢竟是學生心性,听到上位者這麼說,心里穩下許多,加上馬立強時不時講一兩個冷幽默調節氣氛,邊吃邊聊,時間慢慢流去。
夏夜之沒有在吸煙室,怔怔地看著牆上的鐘,面前的煙缸里擺滿了煙頭,在十二點整的時候,臥室門再一次打開,岩月擎挽著袖子走了出來。
就像等待急救室結果一樣,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傅葉一把拉住他︰「怎麼樣,怎麼樣了?」
「哎……」
岩月擎眺望著窗外星光漫天,幽幽嘆了口氣。
袁小操腿一軟,倒在馬立強身上,傅葉臉色慘白,忽然岩月擎在他胸口敲了一下,呵呵笑道︰「我岩月擎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別以為掛著行醫資格證的就不是庸醫,別以為上鏡作秀的就是繡花枕頭!謙虛的說一句,如果我有興趣,五年前諾貝爾醫學獎早就掛在莊園里了!」
「索寞納斯,謝謝,謝謝!」
「唉,你別激動,傅葉!我也是有目的的,單身了這麼久,身邊總覺得缺少個伴……」
「呸!你休想!我才不會把我女兒推進火坑!」傅葉一臉忿忿,但是悲涼情緒一掃而空,「你繼續高調做你的公子,我女兒還是我女兒,老子也不當你岳父!」
兩人的斗嘴惹得那些女孩咯咯直笑,鈴木水月拿了一杯熱咖啡遞給岩月擎,誰知被傅葉一肘子踫掉,就在咖啡落地的半空,兩只手一先一後地握住了杯子,一點咖啡未灑。不知為何,兩人又同時收手,咖啡落在米黃色地毯上,印了斑駁的一大片痕跡。
「對不起!」
鈴木水月抽了一沓紙巾,趕忙蹲在地上擦抹,岩月擎擺了擺手,「擦什麼,叫任杰換地毯就是!」
轉臉對夏夜之風光燦爛道︰「反應很快!」
「還是慢了岩月先生一刻!」夏夜之由衷道︰「岩月先生反應比動作快多了!」
岩月擎欣然道︰「身為世界第一美男子也有一點小小的希冀,當然希望各方面都第一,可惜,力有未逮!最想第一的領域,總被別人趕,如今完全成了空架子……好了,跟我進去見個人!」
傅葉早已等不及了,大步向臥室走去,岩月擎一把拉住他,道︰「她只想見夏夜之!你們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她,以免造成創傷!」
「你有沒有搞錯,她是我女兒,我都不能見?」傅葉倔脾氣又上來,岩月擎眸子閃過一絲清冷,低聲道︰「岑媛媛出來了,你敢見就跟著進來吧!」
岩月擎拉開門,當先走了進去,傅葉心里一陣絞痛,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跟了進去。昏黃光暈柔和地灑在床上,雪白色床第間,一個女孩靜靜坐著,長散落在肩上,見到傅葉,她明顯顫了顫,撐起了身子。
「爸爸!」既不同與岑琦淡靜的聲音,也不同于岑小小叮當一樣清吟的聲音從女孩的嘴里吐出。
「你是……媛媛……」
晶瑩的淚光溢出了她的眼眶,沿著臉頰滑到嘴邊。岑琦從來沒有流過淚,岑小小是個嬌氣鬼,常常哭鼻子,而此時這幅身體真正的主人的眼淚格外動人。
她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沙啞道︰「爸爸,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小小,如果可能,我情願死去的是我!」
「啪!」
一記耳光清脆地落在她臉上,傅葉箍緊了她的雙肩,搖晃道︰「你給我振作一點!我都熬過來了,你還有什麼熬不過來?」
「不行,不行!我錯得太多了,爸爸,我把小小還給你……」她掙開了傅葉,拉著夏夜之走到了陽台,午夜的初夏清風在高遠的天空悠悠襲來,撩撥著她的絲,她深深吸了口氣,忍住抽泣,對夏夜之綻放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我該怎麼稱呼你?」
「你要願意就叫我媛媛吧!」她用手背蹭掉臉上的淚痕,低聲道︰「謝謝你!」
「為什麼要這麼說?」
「謝謝你帶給小小的快樂,夏夜之……把你的手給我!」
「你……」
夏夜之一愕,沒想到岑媛媛拉著他手放在了自己心口。岑媛媛雨打梨花的俏臉一紅,呢喃道︰「沒關系,你可以踫我……早在蘇西古鎮就可以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夏夜之知道她要說什麼,不解道︰「那你呢?」
「她不會原諒我的!」岑媛媛搖搖頭,淒然笑道︰「不過我一點也不難過,因為她是小小呀,所以,所以拜托了!」
就在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她明亮的眼神滯了滯,視線定格在夏夜之臉上,顯出一絲冷漠和深深防衛,「你怎麼會在這?」
夏夜之不知該怎麼解釋,手掌迅上移至她的肩頭,「岑琦同學,肩膀上有蟲子!」
「你可真無聊啊!」
岑琦搖了搖頭,走進房間,那邊岩月擎和傅葉不知談論著什麼,岑琦禮貌地向岩月擎打了個招呼,走到傅葉身邊,「爸,今天不用跟馬小濤家吃飯嗎?」
傅葉一把將岑琦摟進懷里,「不吃了,我才舍不得把我女兒交給那個呆瓜!」
岑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默默點了點頭,跟著傅葉出了房間。岩月擎走過來,拍了拍夏夜之肩膀,「你也看到了,岑琦的控制力多強,我用了一晚上才把岑媛媛叫出來,她只用了幾分鐘便又奪回了人格,離奇不離奇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有兩套方案,已經和傅葉交待過了,現在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岩月擎倒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夏夜之,淺酌一口道︰「催眠療法可以抹去一部分記憶,按理說,可以通過催眠可以將岑琦這個人格從她的記憶里擦掉,但是人的深層意識在很多地方是散亂繁雜的……」岩月擎說著,將傅葉抽剩下的半支煙在杯口旁磕了磕,一撮煙灰落在紅色液體之中,岩月擎伸出食指,拈出了一些,在夏夜之面前晃了晃,「正如你看到的,深層意識就像落在這杯紅酒中的煙灰一樣,看見的或許可以清除掉,但是溶解在整杯酒液之中的煙灰卻很難清除,除非這樣……」
啪啦啪啦——
紅酒淅淅瀝瀝沿著傾斜的杯口落了一地毯。
「全部清空?」
岩月擎眼眸彎了彎,帶著幾分贊賞道︰「沒錯,全部清空,什麼也不剩下!當年傅葉來找我時,我就跟他攤牌,提出了這樣的方法,但是傅葉拒絕了……其實,我心里清楚,當年那些保守治療不過是舍本逐末,早晚有一天會以更劇烈形式呈現出來!」
「那……」
「別急,我還有一個方法!」
「與我有關?」
「呵呵……和你說話能省下不少力氣,全世界要都是你這樣的人該有多好!」岩月擎沒來由地感嘆了一句,續道︰「如果換作幾年前,或者一個月前,這個是絕對不行的!原因就在于岑小小。岑琦服用鎮定劑,並非因為岑小小時常出來控制意識,而是因為岑媛媛。岑媛媛現再也駕馭不了岑琦的時候,擔心岑小小受傷,所以一直在抗爭,同樣,岑琦也在抵御,精神不行,便依靠藥物,這也是她興奮點無限高的原因。事實上,主人格在多重人格案例中向來都佔據主導地位,可為什麼岑媛媛這麼特別?原因就在于對于岑小小的愧疚,她覺得岑小小不會原諒她。當年,我嘗試很多辦法,也和家族里著名精神科醫師合作過,但都失敗了,就算傅葉……那個家伙更別提了……」
說到這里,岩月擎頗有點嫉妒道︰「也許是巧合,也許是你的獨特魅力,也許是你和她的緣分,反正,你得到了一個契機,只要你能說服岑小小原諒岑媛媛——也就是岑琦,配合我的療法,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她回來。你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考慮一下,最算最壞的結果,她的生命也不會以悲劇結束!好了,我要去休息了,否則下一個多重人格癥的患者就是我了,到時候世界上又有誰救得了我呢?」
深夜一點整,水晶麗日酒店二十五層角落一間總統套房門被岩月擎推開,一進門,他便看見一桌子的紅酒酒瓶,兩個侍女見他進來,躬了躬身子,為難地掃了一眼桌子,沒敢說話。
岩月擎隨手拎起一個瓶子,看了看年份和出產地,轉臉問侍女︰「幾個人喝了這麼一桌子?」
「不……不是……是米羅先生……」
「他也太能喝了!」岩月擎將領帶解下來扔在一邊,一頓喝下去五百萬的東西,沒死?
「不是,」一個侍女大著膽子道︰「米羅先生說用葡萄酒洗澡對皮膚好……」
岩月擎也不知好氣還是好笑,「人呢?」
「在浴室!」
岩月擎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晃晃蕩蕩向浴室走去,地上衣服散亂,絲襪,,蕾絲內褲,雜亂紛呈,岩月擎搖搖頭,推開玻璃門,看見兩個女孩被米羅一左一右樓在浴缸里,洗著紅酒浴,這大概是全世界最昂貴也是檔次最高的洗浴吧。
岩月擎倚在門邊,任冰涼的啤酒咽下肚,嘲諷道︰「用不用現在給世界吉尼斯總部掛個電話,派人過來為你公正一下?」
兩個女孩早已將臉埋在手掌中,不敢看主人,不過岩月擎也沒有責備,徑直走到浴缸旁,坐在邊沿,道︰「不是跟你說了,在東江盡量不要露面?你還有任務,米羅,別忘了杰克菲利特的脾氣!」
米羅拿著一只高腳酒杯從浴缸里舀了半杯「洗澡水」,遞給岩月擎,見岩月擎沒什麼興趣,便送在嘴邊自己灌下,「我是保護你啊,你手無縛雞之力,又是歐美黑手黨高價懸賞的人頭,萬一在東江掛了,杰克菲利特還不是一樣會讓帝王加納擰斷我的頭?早死晚死都是死,你也體量一下我,對了,我剛才又訂了一車紅酒,你幫忙查收下!」
米羅側了個身,將腿插入一個女孩兩腿間,挺了挺身,道︰「怎麼樣?」
「……疼!」身下女孩咬著嘴唇,怯怯道。
「呃……」米羅吻了她臉頰一下,「不是問你,我是問岩月擎,那個小美人如何了?」
「還好!」岩月擎凝視著他,「我知道你什麼心思,米羅!別怪我嗦,你若敢踫她一下,下次這浴缸里裝著的就是水泥!」
岩月擎听到門鈴響,站起身,在離開浴室前道︰「今天遇上了一個人,雖然我確定沒有見過面,但是直覺總讓我有一種玄妙的感覺。而且,他反應相當敏捷,身體控感非常好!」
「需要做掉嗎?」
「你太邪惡了!他還是個學生!」
浴缸的紅酒不停翻滾,米羅呵氣粗重道︰「我也是學生,麻省理工的,只是沒畢業而已嘛!」
「你幫我調查一下他的背景,這樣的人才如果能被聖修會所用,再好不過了!」
岩月擎伸手掩上門,任春se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