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公子?楊三公子?」
若有所思的撫模著衣領的一角,楊逸風的耳邊絮絮叨叨的叫喚,把楊逸風的注意力拉回了宴會之中。微笑著把注意力分給了身邊的某位據說是跟自家老爸的公司有合作關系的李姓商人,楊逸風勉力壓抑住了心底的不耐。
「楊三公子是在擔心二公子吧?」李姓商人故作理解地說道。
扯起一抹勉強的笑容,楊逸風嘆息道︰「我哥需要休息,而我呆在客房里只會打擾他。而且我們兩兄弟今晚是來參加許先生的宴會的,怎能一個晚上就只露一下面就兩個人就消失不見了。這實在是太失禮了!」
楊三公子!?身為楊家二公子的楊逸風此時正穿著楊逸雲的參加宴會時穿的衣服,梳著楊逸雲的發型,他正扮演著楊逸雲的角色在宴會上壓場子,而楊逸雲則跑去偷主人家的東西了。之所以會做出如此的安排,不僅僅是因為楊家二公子在外人的印象里應該是一個病弱貴公子的形象,也是因為楊逸雲想要過把當盜賊的癮,在楊逸風準備行動的時候臨時反悔,把楊逸風的任務接了過去。這也就是楊逸風變成楊三公子的原因了。
從小看著楊逸雲長大,楊逸風對于楊逸雲的性格愛好、行為習慣都模得十分清楚,所以扮演楊逸雲,對于楊逸風而言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尤其是兄弟倆還是有著相同相貌的雙胞胎。只需要楊逸風稍稍注意一下,就算現場有楊家的人在。也無法分辨出眼前地此「楊逸雲」非彼楊逸雲。
「二公子沒有人照看,沒問題麼?」與李姓商人一同圍在「楊三公子」身邊的另一名賓客關心地問道。
楊逸風抿緊嘴巴,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正忙碌著招待客人的許銘漢發現了楊逸風的出現,舉杯向楊逸風微笑示意。
楊逸風強笑著舉起手里的香檳回敬一番。
楊逸風過于生硬的表情引起了許銘漢的關注,不管是于公還于私,許銘漢告別身邊的客人準備上前詢問。只是腳只邁開了半步還沒放到地上,就有一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急急忙忙地趕到了許銘漢地身邊,行進間撞到了不少客人。看到西裝男的行為。許銘漢收回了伸出的半只腳,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不少。沒來得及呵斥,西裝男神色凝重地探到許銘漢的耳邊說了下什麼,許銘漢的臉上瞬間閃過了一絲陰狠,轉身便急沖沖地朝著大廳外走去,西裝男緊緊的尾隨其後。
這一切,都被垂首喝著香檳的楊逸風不動聲色地看在了眼底,包括中途被剛進來的楊逸雲欄了下來。仰首把高腳杯里的香檳一口飲盡,隨手把空杯放到了恰巧經過地服務員的托盤里。楊逸風帶上擔憂的神色迎了過去。
「哥,你的身體沒事了嗎?」楊逸風皺眉「擔心」的問道。
「楊二公子」蒼白的臉上瞬間閃過怪異的神色,然而此時心中有事的許銘漢完全沒有注意到。盡管心里很著急,然而身為主人的許銘漢還是不得不做做樣子客套道︰「楊二公子,你的身體不舒服,還是多休息一會吧!」
「楊二公子」擺擺手,說道︰「不用了,這是老毛病,怎麼休息還是一個樣。倒是看許先生這麼著急地模樣,是有什麼急事嗎?」
「只是公司里出了一點小問題。需要我去處理一下而已!」許銘漢笑道。
「許先生凡事這麼親力親為,難怪許先生的事業搞得這麼有聲有色!」楊逸風豎起拇指恭維道,「我們就不打擾許先生了!」
許銘漢訕笑著轉身離去。
「哥!」楊逸風柔聲喊道。
「楊二公子」渾身一顫,挺直了脊梁,苦笑著小聲道︰「哥!」
楊逸風一手搭上「楊二公子」的肩膀往餐桌的方向走去,同時用同樣的音量說︰「記得。現在的你是我。而我是你!」接著又用正常地音量說道︰「哥,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你今晚什麼都沒有吃,身體會受不了地!得手了嗎?」
「楊二公子」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楊逸風滿意地笑了。
「哥,多吃一點!」
「楊二公子」僵硬地張開嘴巴,由著目前的身份是他「弟弟」的哥哥喂食,他平時的胃口也很好,吃個兩三碗飯都沒有問題。然而這已經是他吃的第五盤東西了。
「哥。我已經吃了五盤了!」看著楊逸風拿著空盤子站起身子,準備繼續去盛東西。「楊二公子」小聲地提醒著。
聞言,楊逸風又一坐到了凳子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楊二公子」劉海,用遺憾的語氣的說道︰「哥哥,今天晚上一定很不高興了吧,難得出來一次,居然還舊病復發,休息了這麼久的時間?」潛台詞︰當賊當得很爽是吧,居然還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呃……」听出了楊逸風地潛台詞地「楊二公子」頓時坐如針氈。
楊逸風溫柔體貼說道︰「要不我們再多吃一點吧!你身體不好,需要補充一下能量!」說著,楊逸風又拿起盤子準備站起來。
「不要!」「楊二公子」驚恐地用雙手壓住了楊逸風拿著盤子的手,用懇求地眼光看著楊逸風。
「咦,二公子地身體好些了嗎?」一不認識的客人上前關心道。
「好多了,多謝關心!」「楊二公子」不慌不忙地收回了雙手放好,僥幸地逃月兌了一劫的他高興地與來人說著客套話。
而楊逸風也把盤子擱下,卻沒有忘記給「楊二公子」使了個「回去算賬」的眼色。
「咦,許總回來了!」正與楊逸風說著話的客人突然看著楊逸風的身後說道。
楊逸風和楊逸雲一同回頭看去,只見許銘漢正站在宴會大廳的講台上,神色凝重的打量著底下四處穿梭的客人們,而在他的身邊也多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楊逸風斜眼與楊逸雲相視一眼,動作一致地端起高腳杯掩住了嘴角得意的笑容。他們就是算準了許銘漢不敢在宴會上輕舉妄動,因為參加宴會的客人們非富即貴,大部分都是許銘漢不敢輕易得罪的人物。
直到宴會結束,許銘漢什麼也沒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