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詔也發現最近天空中的黑紅之氣有濃烈了許多,也許就是最近就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黑紅之氣自然不會被凡人看見,但人們卻感覺到陰氣沉沉,很多陽氣不足之人夜晚總是能夠听到類似鬼怪等「不干淨」的東西吼叫之聲。
何謂「不干淨」的東西?
一旦在夜間降于塵寰大地,卻不入歸倫序,徘徊于世。這種不應流于凡間的虛幻之物便是「不干淨」的東西,你盡可想到,游魂野鬼、幽靈……
這種在夜里帶著邪氣的虛幻之物,稱之為鬼,西方稱之為「靈異」,但其僅僅是一縷氣息而已,悄無聲息來,斷無影蹤去,無形無聲無味,又哪是電影、小說中那些沒有面目或是面如死尸的鬼?這都是民間加工後的產物。
但是這些東西一般只敢在夜晚的街道上游蕩,什麼時候敢直接沖進人的住宅,甚至虛體都可以讓人直接「看」到?更不要說這些富家子弟的別墅一般都有保鏢護衛!要知道,這些保鏢可都是血氣十足的人啊!
現在的鬼,已經牛到這個地步了?
……
故而每天來命館求解的人也多了起來!來命館的都是有錢人,因為王天算命的要價是很高的。
命館內堂布置的富麗堂皇,很多人打破頭都想進來當個打雜的,王大師當初選擇呂詔,主要還是看著他老實,肯干活,不多話。
呂詔成就門神神位也沒幾天,雖說有了神通。但前幾日忙著制作門神符?,這幾天有忙著思索到底怎麼推銷他的那些門神符?!根本沒有時間研習命相易數。這麼多人集體涌來,他哪里能夠解答疑問,只得推說王天外出了不在館內!
但即便是這樣,那些以前經常听王天忽悠的人,仍然是每天都來打听王天是否回來。後來一部分富太太實在受不了別墅和那些沙龍、俱樂部內的陰冷氣息,而命館大概是因為于是些人耐著性子在命館里坐等王天,呂詔不好意思,額,也沒有資格趕那些人走。
所幸來這的那些富太太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會打賞呂詔一些小費。
呂詔欣然接受這些小費,是因為在他的心里,這些小費只是他的勞動報酬而已,比起偷、搶之流,這些錢--他拿的心安理得!
幾天之後,他實在是受不了那些闊太的調戲,想了很久,找到一個一箭雙雕之法,把手中囤積的那些制作好的神符甩賣給這些富太太。
呂詔拍了一下自己腦袋,自嘲︰「這幾天不是一直在想門神符?的銷路麼!賣給這些有錢沒處花的闊太太,不是正好麼!」
第二天的命館營業又要開張,呂詔打掃完今天命館里的衛生,剛要坐下去看報之時,一女子標準而溫甜的聲音傳了過來︰「小詔,你師傅還沒回來?」
「啊,是陳太太啊!是的,我師傅還沒回來!」
隨後,呂詔便直入主題︰「不過,陳太太,你看,這是我師傅制作好的一些門神符?,你們拿去誠心叩拜後,將它們粘貼在正門之上,便不會听到那些鬼物聲響。當然,你們的家宅太大的話,最好是貼在臥室里。」
「小詔,有這種好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姐姐平時白疼你了!」微帶嬌嗔的話語,說完還拋了個媚眼。
「我勒個去!這娘們真浪!」呂詔心里暗道,雖說陳太太只有三十來歲,但卻風韻十足。
「是這樣的,我師傅走的前一天從外地帶回來的,當天我發燒請假了。最近幾天師傅他又不在館里,你們每次來又急著找他,所以我一時就沒想起來!」雖然心里暗中詆毀陳太太,嘴里還是說出一個編好的謊話。
「小東西,饒過你了,下次有什麼好東西可要想著姐姐啊!」陳太太接過神符,順便還在呂詔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這些闊太太圍上前來,各自從陳太太手中的那把神符中抽出一章。
「小詔,你師傅說沒說過這東西是什麼價?」李太太問道。
「恩,這個師傅說過,說是2000元一張。」呂詔隨口報了一個他自認為是很高的價,本來他想把價格說的低一點,但轉念一想,價格低了這些闊太反而會不安心。
「好,就這個價。這是一張2萬支票,你回頭交給你的師傅!」陳太太遞給呂詔一張支票
「好的,陳太太,還有一件事。」
「你說!」陳太太模著神符,隨口回道。
「當初師傅在把神符交給我的時候,叮囑過我,一定要焚香沐浴,祭拜符咒,此符才會起作用!」呂詔補充道。
「好的,知道了。姐姐先走了,回去試試這張符!拜拜!」少婦扭著腰肢,臀部上下誘人之極。
心中白骨觀,只注視了片刻,呂詔便移開了視線。
「再見,你們走好。」
大廳里空了下來,呂詔看著手上的支票,心花怒放!以前每個月領工資,呂詔除去生活費之後,真正能夠自由支配的其實並沒多少錢。
「啊哈哈哈。」第一次拿著這麼多錢,呂詔開懷大笑,心情那是相當的好,幾萬元足夠他做很多的事了。
「好,好,好。」呂詔連叫三聲好,這也是他第一次手里揣著這麼多錢,許久才平靜心情,「呼呼~淡定~要淡定啊!這種買賣不能經常做,短期最多也就做這一次!」
一陣激動過後,呂詔的情緒穩定下來,
舌忝了舌忝嘴角。
就在剛才呂詔手握支票呆立之時,門外的牆邊的一個人,正面帶冷笑望著呂詔。
熬到十一點,呂詔放下手中事物,直接出了命館想去轉角買份盒飯。轉彎的時候,呂詔的靈覺好像察覺到有人跟蹤,回頭一望,卻是空無一人,嘀咕︰「咦,好像有人在跟著我!我的感覺應該不會錯啊!奇怪。」
命館周圍都是大酒店,呂詔要買盒飯,需要轉個彎通過後巷去小吃街里購買。
行至後巷一半之處。
「站住!」一聲暴喝傳來,呂詔下意識的停住腳步,轉身。
「是你!劉中智。你想干什麼?」呂詔一看,原來是會館所在大樓的保安。
劉中智凶神惡煞道︰「干什麼?把你身上的支票獻出來,哥就放你走。」
……
一分鐘後,呂詔看著權衡利弊之後,決定還是交出支票。現在是關鍵時候,他需要的就是時間,這個時候他可不能住院。天空中的黑氣越來越濃厚了,顯然兩天之後即將有大事發生,若是他這個時候住院,到時候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小不忍則亂大謀!
如此,呂詔果斷的拿出支票交給劉中智,道︰「求財?好說,來,劉哥,這是那張2萬元的支票,你收下!」
劉中智也沒想到呂詔會這麼果斷地拿出支票,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半響,道︰「算你小子識時務。」
望著劉中智的背影,呂詔的心里仿佛有了一絲覺悟︰「不義之財,得之非福啊!不過總歸來說,還是實力不夠啊!假如現在成就了地君神位,不,哪怕是游神神位,隨隨便便都能陰死這個姓劉的。」
呂詔甩了一下腦袋,朝著右側吐了一口唾沫︰「晦氣,啐,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