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席真正讓段玄覺得是物有所值,打听到呂詔確實有一個神秘的師傅,而且自己段家還有獻殷勤的機會。
「贊!YES!」段玄的心里不停的暗爽,此時的他只覺得世間所有贊美的詞都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
當然,這也是段玄從他爺爺那里知道「天底下確實有神仙」,所以才會認為自己的付出,將來一定會有回報。到那時,就算不能成為神仙,但至少能讓自己的壽命得到增加。
酒足飯飽之後,滿心歡喜的段玄還想給呂詔安排一下今天晚上的節目,恩,男人都懂的。
如果是平時,呂詔自然是歡喜的同意段玄的提議,要知道他到現在還是處男,雖然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扔在那種場所,但是去長長見識也是好的。然而明天早上七點便是倒計時的結束,這種關鍵時候怎麼能沉迷美色。
呂詔當即就搖手示意拒絕,起身就要離開,「好,善款的事,就有勞小玄你了。還有,你的好意,我也會據實向我師傅說明的。」
「詔哥,還是讓我送送你!」段玄見呂詔起身要走,便也趕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湊上前去,他倒是很有做小弟的覺悟。
但如果有外人看到他這模樣的話,怕是要驚掉大牙!開玩笑,堂堂天方集團的三少爺竟然自願當這個穿著廉價休閑服青年的小弟,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不必,我就一個人回去,恩,今天晚上我想回我爸媽哪里去,你送我的話,可能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對了,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今天晚上還去夜總會,而是回家呆著,直到明天早上七點鐘以後才出門。告辭!」
呂詔說完,也不等段玄回話,就徑直朝著樓梯房走去,他不想去坐電梯。
「咦,詔哥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今天晚上早點回家,明天晚點出門。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句玩笑話?不會的,詔哥他像是在開玩笑,那麼,那麼……哇靠,詔哥是在提醒我。對,這就說的通了,一定是詔哥的師傅告訴他今天晚上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他才要去他父母哪里。」
段玄反應過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趕忙拿起電話給自己的爺爺打了個電話,先是將呂詔的話轉告給老爺子,隨後請他務必要將所有的親人都聚集在別墅。
……
一路上,呂詔毫不在乎周圍賓客的異樣目光,悠然行至2樓的酒店大廳門口,剛想踏出門檻,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喂,服務員,不是說要有身份的人才可以上3樓?這個窮小子是哪里來的?」
呂詔一听便知道這女人的聲音是在說自己,當即便轉身想看看到底是誰。但當他看到眼前這個畫了濃妝
、衣著風?的少婦的時候,呂詔的心緒如潮水般涌了出來。
最後,記憶定格在一個叫楊曉艷的女孩子身上。
四年以前的呂詔,也算是意氣風發,還在讀大三的他沒有就業的壓力,想交一個女朋友來彌補自己大學生活的缺憾。于是在朋友的組織的聯誼酒局上認識了一個時尚又不失清純的女孩子,當時的他在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仿佛冥冥了這個頭發微微染褐了的女孩子。
但這只是呂詔的一廂情願,女孩子並不中意他,呂詔始終認為自己可以用真心打動這個讓他心儀的女孩子,送卡片、送花、送項鏈……所有能試的方法,他都試了,舍友勸他放棄,但他卻仍然堅持,直到那天晚上發生那件事之前。
晚飯的時候,呂詔收到了一張署名楊曉艷的信封,內容大抵是讓呂詔捧著一束鮮花在女生宿舍樓下向自己求愛,並且說了如果呂詔這麼做了,也可以得到自己的愛。
呂詔多番思考之後,最終還是在約定的時間,懷著忐忑的心情手捧鮮花來到女生宿舍樓下。但接下來的事對呂詔來說卻是噩夢,一個讓他整整痛苦了一年之後才略有緩解的噩夢。
當時,呂詔鼓起勇氣在無數的同學的圍觀之下,鼓起了勇氣說出了「楊曉艷,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正當他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得到真愛的時候,一盆水突然從宿舍樓上傾撒而下,將呂詔淋了個通透。
一時間,全場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的見。呂詔只想要找一個洞鑽進去,但周圍都是學生,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擠出去。
尷尬!絕對的尷尬!
不過這還沒有結束,3樓上的一個房間中傳出歡樂的笑聲,這笑聲在呂詔听來卻是魔鬼的聲音。
「樓下的傻子,你不過是個沒錢沒車的窮小子,憑什麼來追求我?再說我早就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就死了這條心,不要再拿你那些破花、破情書來騷擾我了!」正當呂詔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一個極為刻薄的聲音從那個房間中傳來。
「啪--」
楊曉艷說完便把窗戶用力的關了起來,但這這個聲響卻像是直接甩了一巴掌在呂詔的臉上。
「啊!」呂詔的情緒卻是再也控制不住,跪倒在地上,使勁地將鮮花砸在了地上,痛聲哭泣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
最後還是呂詔的舍友擠過人群來到呂詔身邊,也許是呂詔的慘狀讓周圍的學生覺得他可憐,抑或是別的什麼原因,大家都主動給呂詔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這件事在呂詔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最後還是休學了。
休學之後的第一年,呂詔幾乎每天晚上做夢都會是那個噩夢,想他從懂事開始就日日洗心來錘煉精神,卻還是整整痛苦了一年才逐漸開始擺月兌這個噩夢。
……
時隔四年,如今的呂詔已經成就了神位,更是創過了玄胎三轉心魔之劫,曾經的種種對他而言,不過是浮雲而已。
再次見到那張天使的面皮,呂詔的心中不起一絲的波瀾,淡淡的問候道︰「楊曉艷,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你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楊曉艷也許能記起當初的那件事,但怎麼可能記得當年的那個傻小子的面孔。
「在下呂詔,就是那個曾經被你淋了一盆水的傻子。」呂詔平靜的解釋道,好像他說的並非是自己、而是別人一般.
「啊,你是那個傻……」楊曉艷驚呼了一聲,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眼神中有驚訝、尷尬、慚愧……
兩人一時無語,這時,一聲爆喝炸起。
「放肆!哪來的小子,竟敢對我女朋友搭訕!」一個雙手戴滿金戒指的胖子沖了出來,厲喝一聲,對著身邊的保鏢說道︰「小李,教教他,不是誰的女人都能隨便搭訕的!」
呂詔輕蔑的回望了那個胖子一眼,轉頭對著那個保鏢小李,手指著他,很是隨意的說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亂動,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
「大膽!」呂詔的話顯然只起到了反作用,將那個小李說的怒火中燒,飛撲過來。
「住手!」這時,段玄的聲音急促地過道盡頭響起。卻是方才領班看出了一些端倪,她知道這個穿著休閑服的青年是段少的朋友,便去通知了段玄。
而此時的保鏢小李整個人已經飛到半空,想收手已經不可能了。
但收不收手都無所謂,呂詔的天人之體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被酒色財氣侵蝕過的保鏢,當下只見呂詔側身後退半步,單手接住那個小李的炮錘,身體向後一引,接著上下一抖,便見小李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只余手指在微微的抖動。
竟是渾身骨骼已經被砸碎了,全身都不能動彈,甚至連說話都不能。
胖子暴發戶听到段玄的呼聲之後,也很是驚訝這個年輕人竟然跟段玄有關系,但其內心仍然希望小李能教訓一下這個小子,畢竟自己的命令是在段玄到來之前發出的,正所謂不知者不怪罪。但誰曾想,這個小李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下。
全場所有的人,皆是啞口無言,都想不到這個衣著簡單的年輕人竟然還是個高手,當真是真人不露相。
段玄也很震驚,因為他調查呂詔得到的資料里可沒有會武功這一項。
「看詔哥這一手使得如行雲流水一般,竟是連老爺子都比不過!牛啊!」
呂詔見段玄下樓來,自然知道他很關心自己,隨即朝他點點頭,抽身離去。段玄見狀也不在停留,跟隨著呂詔的步伐踏出2樓的酒店大廳。
「這麼拽?竟然對段少點頭示意?」一些剛換班的侍應不明所以,隨即向周圍的同事問道。
「我也不知道詳細情況,以前也沒見過這個少年,但方才卻親眼見到他被段少熱情的接待到二樓!」一個侍應生簡單的回道,眼中充滿了羨慕。
「這是高人啊,難怪段少對他那麼恭敬!」聯系到呂詔方才的那一手武術,所有的服務侍應心中同時出現這句話,也不再奇怪段玄為何與這個青年這麼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