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素華一臉焦急,剛一清醒就忍不住問起了呂詔︰「詔兒,趕快去找段少幫忙啊!晚了的話,你妹妹會有生命危險啊!」
為了平靜自己母親的情緒,呂詔主動解釋道︰「老媽,稍等一會……殺手會把妹妹親自送回來的,您就放心」
葉素華張大了眼楮,不可置信地說︰「這怎麼可能?那有綁匪將肉票親自還回來的道理?」
呂詔見母親滿臉不信地樣子,接著說道︰「老媽,你不信就問問爸,他剛才也親耳听到過綁匪說的話。」
葉素華轉頭看向丈夫,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心中的驚異更甚,剛想問問兒子,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梆梆梆---
門雖然虛掩,但孤夜還是敲門,但是其臉上慌張卻是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沒有人說「請進」之類的話,呂中建和葉素華直接就沖到門外,葉素華從孤夜手中接過昏迷的呂清雪。
看著葉素華詢問的眼神,孤夜知道她想問什麼,隨即說道︰「夫人,令愛只是被我用****弄暈了,並沒有大礙,您請放心!」
孤夜說完,便直接朝著呂詔走去。
「呂先生,我已經將令妹送還了,還請你不要為難我的弟弟,所有的責任我一力承擔。」孤夜說出了自己的請求,但他眼中卻充滿了祈求、害怕、彷徨……
「你放心,我說到就會做到!」呂詔淡淡的說,這件事從頭到尾他就沒有激動過,因為一切盡在掌控。
對于呂詔的淡漠態度,殺手孤夜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在他心里,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高人嘛,不冷一點,不酷一點,怎麼高得起來?
簡單的寒暄過後,呂詔沒有說自己妹妹被他綁架的事情,而是徑直問道︰「孤夜,你認識一下,他們就是你以後要保護的對象了?同時,我也可以給你弟弟一塊保命的玉符。」
孤夜一愣,自己的弟弟會有生命危險?一開口就送保命的東西,高人就是高人啊!他也只是愣了幾分鐘,並沒有生氣,而且他也很快覺察到了什麼,迅速反問道︰「先生,你是說我的弟弟會有生命危險?」
孤夜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因為對方可能已經預知了自己的弟弟將會發生什麼,心里卻有了一種不怎麼好的預感。
其實,呂詔並不是預知,而是觀命,看到了孤夜的弟弟身邊最近出現幾個會忍術的人。
「孤夜,你要鎮定。對手的目標可能就是你,你自亂陣腳,就正中了他們的計。」呂詔淡定的語氣,安慰了一下孤夜。
從已知的情況來看,那些忍者遲遲沒有下手,似乎是算準了時刻在等孤夜的出現,但是他們沒想到孤夜為了提恩人報仇。
雖然呂詔安慰了他一句,但他還是一陣恐懼,隨即說道︰「先生,還請你救救我弟弟,我願終生為你效勞。」
「無妨,你將這條玉符帶給你弟弟就行,憑那幾個忍者,是攻不破的。」
呂詔說完,從懷里拿出一條項鏈,其主體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符。
「多謝先生!」孤夜很感激,他就這麼一個弟弟,甚至在他的心里,他弟弟的命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
「哥,你是神?」呂清雪走到哥哥身邊,奇怪地問,然後兩個大眼楮滴溜溜地瞅著呂詔。
她的神經是很大條的,雖然被綁架的過程中一直都很害怕。但是當危機接觸之後,她恢復的也很快,就在呂詔與孤夜交談的時候,她從父母的談話中,得知了自己哥哥的神奇,于是,在她的心里,就出現了一個疑問︰哥哥是神?
呂詔先是微微一笑,接著伸出右手揉了揉妹妹的頭,再捏捏小臉蛋,淡定的說道︰「我是神?不,我是人!」
頓了頓,望了望自己的父母,然後才重新望著妹妹,說道︰「我是人,是你的哥哥,是最疼你的哥哥!呵呵。」
有了孤夜的守護,家人的安全自然不用再操心。呂詔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修為太高,孤夜一定會是贏家,觀命神通看到孤夜的過往中就有顯示,他曾經單人佩劍獨闖天皇寢室,斬其首級,全身而退!
正因如此,呂詔對這個恩怨分明的殺手有了一絲好感,這也是他願意讓孤夜守護自己家人的原因,也是他方一見面就送一張護身保命符給孤夜的原因。
他很看重這個年紀輕輕就練就一身好本事的殺手,在他看來,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身手,除了名師指導還需要自身的悟性極高。這樣悟性高的人要是放在古代靈氣充溢的時代,這就是典型的修真胚子,估計會讓所有的門派搶破頭。
既然不用再憂心自己的家人,呂詔便再次踏上回游神廟的路,這一次他沒有乘坐的士,但是他的速度不知道比出租車快了多少倍。
夜風清涼,呂詔走在上山的小道上,但是在快到山頂的時候。
卻是明顯可以感覺到,游神廟所在的山頂似乎彌漫著一股邪氣鬼氛,但是對方似乎並沒有殺意或敵意,相反,好似是在等待呂詔的歸來。
方一出現在山頂,呂詔便听到對方的詢問關切之聲。
「先生獨自一人居于這深山之內,不覺孤單麼?」這是一個十分俊美的年輕人,或者應該說是翩翩公子,頭戴文士冠,身著文士服,腳下高底布靴,怎麼看都像是個古代文人,加上他渾身墨綠色的氣勁吞吐纏繞,很是邪魅。
此人聲音雖然陰柔,但卻不是和氣,令人乍一听聞之下,對其好感更甚。
「鬼修?」
呂詔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身體內蘊涵著滔天的陰氣,皺了皺眉頭,出聲問道。
「不錯,在下是陰司幽鬼道的黑蓮使幽流。此次到訪……」幽流听到對方的疑問,笑著說道。
呂詔听到一個從未听說的名字,忍不住打斷了幽流的話,問道︰「陰司幽鬼道?」
幽流並沒有怪呂詔打斷自己的話,解釋道︰「陰司幽鬼道在地星本界的附屬空間[幽鬼界]中。想必以先生的修為,前些日子應該听過畢九幽的名號了?」
「畢九幽!嗯,不錯,我听到那股聲音了。」呂詔自然知道畢九幽,那個霸絕天地的聲音讓他印象深刻,心中驚訝,點頭道︰「那你此行前來所為何事?」
「幽流來此,是為送貼給先生。」幽流恭敬的回道,
呂詔想不出這個畢九幽為何要請自己,問道︰「送貼?」
「對,我道尊主想邀請先生前去梓嘯山的?竹天宮一會。」幽流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地說出了會見的地點。
「什麼事?」呂詔雖然知道對方不會說什麼內情,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到時先生自會知曉,在下還要去給別的幾家送信,就先告辭了!」幽流說完,便從寬大的袖口中抽出一封請柬,絲絲鬼氣繚繞,顯然是畢九幽親手所書。
呂詔接過請柬,掃了一眼,接著問道︰「還有多家?」
「不錯,還有四家。呃,莫非先生並不知曉?」幽流听出呂詔口氣有異,奇怪問道。
「願聞其詳!」呂詔表現出了自己的興趣,緩緩說道。
「好,我就說與先生知曉。大陸之上,除先生和我陰司幽鬼道尊主之外,還有四位先天道境之人,分別存在佛門、仙宗、妖盟、魔窟。正所謂‘不入先天,不敢稱強’,我道尊主此次出山,便是想邀請先天道境的強者商談要事。」
「那為何從未見這幾家重現凡間,甚至連傳說都沒有?」呂詔眼楮一眯,他也想不到歷史竟然是這樣。
「千年前,我地星本界的先天道境的高人並不像現在這麼少,至少也有百多位。流派也不止五個,但傳言他們為了爭搶一種名為[滴天髓]的東西,各自聯合起來相互混戰,連連打了數十年,將整個地星本界都打的碎裂,最後還是上界大能插手,才堪堪將這場大戰壓制了下來。但是元氣卻徹底亂了,所以五個宗派各自封界,靜等元氣恢復。」
這時候幽流突然走上前一步,耐心的給呂詔解釋。
「滴天髓?」呂詔雖是心頭暗驚,依舊面無表情,看了看幽流,繼續說道︰「好,下次見面再與朋友詳談。」
雖然呂詔很吃驚本界竟然真地有滴天髓的存在,但卻不能表露的太明顯。
「好,那我就先走了,還請先生到時能持貼而來!」
幽流拱手道別,袖袍一甩,身形化為墨綠色的氣霧,直朝西南方向遁去。
他走後,呂詔先若有所思的呆立了一會,隨後身形一閃,現出身形的時候已經是在內殿靜室了。
「若是有足夠的滴天髓,只怕可以讓自己的夢城內部自成輪回,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輪回之力。不過這個幽流說還有四家要參與聚會,哎,我的底子太薄,對這幾家的底細都不知道,貌似這幾個宗派都在地星本界中強的沒邊,還有,要小心被這個什麼陰司幽鬼道算計啊.」
呂詔思考著自己未來可能要面對的局面,但是他不可能退縮,只可能勇往直前,將攔路的通通消滅掉。也只有如此,方才有可能登臨巔峰。
解釋一下︰千年前不止五個門派,甚至可以說不止五個流派,當真是百家同輝的時代。但是一場大戰過後,除了現有的這幾家門派擁有獨立半位面空間,其他的門派都因為沒有避禍的地方,而被時間的長河沖刷的干干淨淨,連渣都沒剩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