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子微微一顫,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的沉思,少女像其他十來歲少女一樣,想到自己即將失去唯一至親而傷感,聲音有些嗚咽道︰「公子,你真的不能放過我哥哥?我想要天天看到我哥哥,我不要離開他。」
呂詔盯著少女,彷佛想看透少女內心所想,隨即眼底深處一抹的贊賞,緩緩笑道︰「能,只要你和你哥哥一起上山,那麼便可以天天看到你哥哥。」
少女內心一抖,雙眸之中閃過一抹激動和欣喜,沉思之後,再次問道︰「那,我也可以跟你學習仙術,我可以成仙??」
少女深吸了口氣,聲音微微緊張之意。
呂詔那紅潤的臉孔閃過絲笑意,緩緩笑道︰「如果是平常人來問我這句話,我的答案是不行。你嘛,呵呵。」
少女瞳孔一縮,凝聚成一點,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呂詔淡笑著看少女,眼中竟然閃過絲期待,這個擁有極為罕見的體質的少女,日後到底能夠站的多高?令人拭目以待啊。
少女急了,清澈的雙眼盯著,低聲問道︰「公子,可以嗎?」
「呵呵,可以啊!」呂詔笑呵呵的說道,給了少女一個確切的答案。
「真的可以嗎?」听到回答之後,少女睜開了眼,黑白分明的雙眸之中滿是欣喜和期待。
「恩,你可以的。因為,你不平凡。」呂詔的回答肯定了少女的期待,少女深邃明亮的雙眼中那一縷欣喜之色更加濃厚,良久之後,少女再次看向呂詔,道︰「我要上山!」
「呵呵,你上不上山,我管不了,不過,兀那壯漢,給你點時間自由處理,最晚明天晚上要來廟里報道,否則,代價可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喂,那個壯漢,別發呆了,早點來我這報道吧。」呂詔看了一眼身邊發呆的壯漢,提醒之言月兌口而出,听在壯漢的耳中,就像是暮鼓晨鐘一般,立刻就從幻境中醒轉過來。
對于到手的東西,呂詔自然不會一時心軟就放棄。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磨礪,他再也不是那個單純的青年了,這種一般人為之詬病的強迫手段,他一點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只要能夠為自己的利益來多上一份保障,他不介意運用這種衛道之士不屑使用的手段。
「言盡于此,告辭!」
話音方落,那股壓抑的氣息就消失不見了。
少女和壯漢睜大了眼楮看著虛空,顯然是沒想到呂詔還有這麼人性化的一面,在他們看來,神仙應該都是不會生氣的。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幾分鐘後。
「妹妹,我總覺得那個廟祝不會害我們啦,你想想,我們都是窮人,他卻能拿出這麼神奇的藥……」壯漢並沒有听到自己妹妹跟呂詔的談話,開始用他最大限度的思維限度來思考這件事情,不過倒也分析的有那麼一點道理。
少女听完自己哥哥的分析,嬌笑道︰「對,哥,你說不錯,七分人事,三分天定,我相信我們是吉人天相。」
她露齒又笑,笑得嬌美自然,浮氳的眸光直勾勾凝住呂詔離開的方向不放。
「嗯,妹妹,以後我們就是游神廟的人了,這些天你生病在床,我倒是經常听村子里的大嬸們說那個游神廟的神跡,好像真的有神仙在里面居住。」
「是嗎?那我們豈不是會很威風?」
「妹妹,既然我們主意已定,那我就去跟廟祝小先生說一聲,等你的病徹底好了,就與你同行上山,以便路上有個照應。」
「哥,我自己可以上山的,你不用這樣的。」少女的心中自然是想要自己的哥哥早一點學到神通術,而且她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不,這路途危險。」壯漢停了下來,顯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扮作強盜搶劫呂詔的事情,覺得自己好像就是這段路途中的危險,頓時覺得有點尷尬。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一旦想通了就會真的放開心結,壯漢和少女下一刻就已經將自己當成是游神廟的一份子了。
呂詔自然沒有離開,意識隱遁在周圍的虛空中,听見了少女和壯漢的全部對話,心討︰「沒想到不僅得到一個力士,還得到一個玉女,不差!走勒!」
第二天一早,當太陽緩緩升起,耀眼的陽光灑遍整個大地,
少女的身體得到呂詔賜下的靈松液調養,不到第二天凌晨就已經全都好了,故而兄妹二人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之後便準備一齊上山。
皇甫兄妹兩人各自背著一個小包袱,雙眼看著自己居住了十來年的簡易小房,眼中微微一紅。
兄妹兩人,離開了水雲鎮,離開了這個生他們養他們,又讓他留戀的水雲鎮。所幸小鎮就在水雲山下,有空倒是可以常回來。
兩人目標便是,水雲山上的游神廟!!
……
水雲山的迎客松下。
呂詔雖然一直都在打坐調息,然而,他們的神元波動卻並沒有閑著,早早就釋放了出去,暗暗地觀察著,他的意識自然在第一時間就知曉壯漢和少女的到來。
呂詔睜開眼,笑著看了這對兄妹一眼,道︰「你們這麼早趕到我這游神廟來,是想清楚了?」
「不錯,我和妹妹已經同意你的要求了。」壯漢搶先回到呂詔的問話。
「呵呵,是嗎?」呂詔笑著點了點頭,重新盤坐在松樹下,一臉神秘道︰「你們相信世界上有神?」
「本來不相信,但你的那些法術卻讓我們相信了。」少女滿臉期待,看著呂詔,道︰「我們可以成仙?你是上天派來渡我們成仙的?」
「呵呵,相信就好。」呂詔咧嘴一笑,聳肩瀟灑道。
兄妹兩人深深看著呂詔,眼楮忽然微微一亮,都很期待呂詔接下來要說什麼。
但呂詔卻默默地閉目盤坐,並不回答少女的話,這下就換少女急了。
片刻之後。
「廟祝先生,我們相信了,你現在就教我們神通術吧。」少女主動開口請求了一聲,在壯漢那有些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匆匆的對呂詔說道︰「可以嗎?」
「可以,不過你們要先在我這水雲山上,禁足、打坐靜修一周。一周之內嚴禁外出,磨礪心性,打下修行的底子。」呂詔平靜的回了一句,之所以是一周,而不是一月、一年,主要是因為這兄妹兩人皆是先天道體,天生就適合修各種道。
先天道體,天道寵兒,可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的父母的福氣不夠,承受不了他們存在,故而早早夭折,導致兄妹兩人自幼就孤苦無依。
「這……」
禁足一周?
壯漢剛想出言拒絕,因為在他看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在這荒涼的深山里呆上一周的時間,到沒什麼。但自己的妹妹卻不一樣,古老相傳中,基本上沒有女子在深山里居住,即便真有女子在深山里居住,除了妖怪,就是尼姑。
但少女見呂詔信誓旦旦的說著,似乎一周之後就能真的學到傳說中的神通術,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啊,當下也顧不得自己的哥哥听到這個回答後,會有什麼反應,連忙道︰「廟祝先生,我們同意了,只要你真的可以教我們神通術,我們同意在這里安靜的呆一周。」
少女說完之後,心中反倒七上八下,不知道呂詔會說些什麼。
此時,壯漢剛想再說什麼,少女已經連忙上前將他拉住,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大哥,根據我的判斷,這個廟祝可能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說不定咋們真的可以跟著他學習神通術哦。」
「那又如何,哥怎麼能讓你也在這深山里受苦?」
「哥,你忍心將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山下?要知道咋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分開過2天,這一次可是一周的時間啊。」
此話一出,壯漢頓時冷靜了下來,看了一眼身前的閉目盤坐的呂詔,他自然明白,這是一個高手,甚至可能是傳說中的得道真人,心里也十分想要跟著這個少年學習神通,方才一時情急,只不過是因為不想讓妹妹受苦。現在少女這麼一說,他就徹底沒有後顧之憂。
「先生,我們同意了。」壯漢看著呂詔,重重的點了點頭。
呂詔聞言,略帶笑意地睜開雙眼,站起身來。掃視了兄妹兩一眼,淡漠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事情就這麼定了。嗯,你們叫什麼?」
「先生,我叫皇甫嬋,這是我哥,皇甫帝軒。」
少女見呂詔同意了,心中自然是無比的歡喜,忍不住率先出聲。
呂詔抬了抬頭,沖著她微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是驚訝,心討︰「這個壯漢的名字好生霸氣啊。不管了,越霸氣越好,正好彰顯我神門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