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詔的主意識沉浸在對于君之意志的感悟,而他的分意識卻是打算去家人和蘇琴的夢中走一遭。
實力決定眼界,如今呂詔的實力自然足夠了,自然眼界就開闊了,他迫切的想要去看看輪回道外面的世界。看看那些地方為何會被無數修士向往,其實他也知道,這只不過是修士們想要超月兌牢籠的美好願望罷了!
一個牢籠之外還有另一個牢籠,但是一代代的修士卻毫不畏懼的沖擊!稍微想象一下,呂詔都覺得熱血澎湃,心神飛揚。
對于呂詔來說,最缺的就是時間,他修煉至今才短短數年,雖是屹立于輪回道的巔峰,但是在見識過九龍的實力之後,他心中的那一絲緊迫感更加強烈,所以他仍舊不敢放松。
他是一個唯心論者,在他的心里本能的認為整個世界都是為他一個人而存在的,這種想法如果出現在一個平凡人的身上,大家都會笑他是個瘋子;但如果這種想法出現在呂詔的身上,就在是笑話,而是霸氣,氣吞宇宙的霸氣。
「不知道蘇琴那丫頭怎麼樣了。」呂詔想著也不禁發笑,「等龍脈之氣融入夢城,成就地君神位,我就去找她。哎~真忙啊!」
如果真要是有誰能讓呂詔動心,那個人肯定是蘇琴,她算是幫助呂詔徹底擺月兌楊曉艷陰影心魔的恩人,也是蘇琴讓他第一次真正體會到那份純真的感覺。
他上學的時候,無數次想但卻得不到的戀愛,如今得到了,自然需要百倍千倍的珍惜,他不容許任何人污染這份愛情。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被蘇琴背叛一次,呂詔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穩住自己的境界。只怕是到時候一怒之下,寧願背上無數的罪孽也要擊沉一座大陸來泄憤吧!
當然,呂詔心里很怕,關鍵是他對自己極度的不自信,雖然是當世神人了,但感情方面他還是個雛。他甚至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蘇琴幸福,這都要他自己模索,他想要多陪陪蘇琴,但時間上不允許。呂詔也知道他自己之所以能擁有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所以他要盡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去增加根基。
「地星上的局勢越來越凶險了,如果不使些手段護住家人的神魂,我也不好放開手腳。嗯,扣心血脈鎖倒是可以滿足我的要求。」呂詔心中所想,手中指決掐動,口中念念有詞。
一心二用!
「嗡……」
心中的那根弦被撥動彈奏出聲響,引起空間的震動,每一次震動都蘊含著獨特的道韻,獨特的韻味刺激著呂詔神魂之中與夢城的通道,道韻產生的每一次快感,都像是在撞擊夢城的大門。
乓!
每一次撞擊,夢城的周圍都會揚起一陣波動,水波一樣的紋路不斷向周圍的虛空擴散,一條光道正在成形。
「不差,典籍中的記載果然不錯,我就先行去這條入夢通道中看看。」
呂詔的泥丸中沉寂的玄胎,本能的分離出一絲神魂夾帶著意識月兌殼而出,踏進夢城衍生出的神奇光道。
一步踏進了光道上,隨之蕩起了一層層的波紋,身形一晃,就仿佛鬼魅的在原地消失了,顯出身形的時候,卻是已經行走到了光道的盡頭,一個半球形的光罩出現呂詔的眼前。
當呂詔身形突破那一層透明的光罩時,他分明的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波動從其身體上掃描而過,而這股波動在接觸到其身體上的夢之力時,則是迅的悄然散去,而呂詔的身體,也是順利的進入了光幕中。
穿梭進的那一霎,充斥眼球的紫黑色迅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蒙蒙的淡淡青晶色光芒,點點青光憑空凝聚成形,轉眼化為一塊巨大的正門,晶瑩剔透。
呂詔穩住身形,目光謹慎的四處掃了掃,最後停在了中央位置那懸浮的神秘大門之上。
觸模這座大門,呂詔的神魂竟然有觸模到實體的感覺,當真的奇特。
推開大門,所見到的是一條空間走廊,不過或許是因為視覺緣故,這條通道看上去似乎沒有盡頭,一眼難及通道的另一端。
轉過頭來,呂詔視線先是望向光罩之外,一名身披白色斗篷的未知生物正好從旁邊的通道來到這個中轉光罩,呂詔自然是不想被他發現,當下臉色略有些凝重,沒想到這個神秘的夢力空間內的族群居然還真的擁有著如此強者,那幾只白色未知生物實力明顯比天仙境界修士的靈魂更為強大,按照呂詔猜測,恐怕已是達到了仙君的層次,這不得不令得呂詔心中越的謹慎起來,畢竟誰能知道,這未知生物之中,是否還擁有著更強的強者?
如果有的話,那可就是有些相當不妙了,雖說借助著夢願之能,呂詔身懷夢城,他的實力在這夢力和願力組成的世界之中並不會削弱太多,但這里畢竟是對方的主戰場,而且它們數量眾多,一旦陷入圍攻之中,即便是呂詔的神魂之體,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該死的,這夢願世界果然不是表面上那般平靜。」咬了咬牙,呂詔低聲咒罵了一聲。
光罩之外的那些未知生物似乎並不能察覺到光罩所在的位置,因此在徘徊了一會後,便只能在呂詔的注視下四下散去,而當最後一道白影消失在光罩旁邊的通道之中時,呂詔方才松了一口氣,此番第一次進入夢城衍生的通道,雖說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可也有著不小的謹慎。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以赴!
身體懸浮在這片白茫茫的空間中,呂詔略作歇息,待得體內神元略微恢復了一些,方才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對著那神秘長廊的盡頭所在的方位行去。
隨著越加接近那神秘長廊的出口,呂詔心中所感受到的那股召喚之意也是越加濃郁,盡管現在他也不明白,他所感受到的召喚是何物發出,不過料想應該是跟夢或者願力有關。
「咦?這些花紋!」
目光在神秘長廊之上的古樸花紋漂移了一會,呂詔的視線,便是忍不住的投向了長廊牆壁之上的那些玄奧花紋。
當然,不管是什麼時候被人刻上去的,這東西畢竟蘊含了一絲夢之精粹,夢之精粹的成形相當之困難,需要無數歲月的累積,而這些看起集並不算多完整的玄奧花紋,所存在的時間,怕也不會太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同一個地方,居然會出現這麼多種類的夢之精粹,這種玄奇的一幕,呂詔可真是聞所未聞。
目光緊緊的所定著左邊視角的那個較為完整的花紋,呂詔深吸了一口氣,這種完整的花紋中蘊含了夢之精粹,對于夢城的凝練和夢磚的堆砌,或許會有著一些作用,但想必不會大到哪里去,畢竟夢城的建立是需要一個相當恐怖的時間積累和沉澱,而看這些花紋中蘊含的夢之精粹,明顯尚還不具備。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呂詔並不打算放棄這些到罪的肥肉。
手掌磨挲著下巴,呂詔觀看了片刻,強行將那些花紋印入腦海中之後,手掌猛的一伸,似乎想要觸模這些花紋來吸收其中的夢之精粹,眼中涌現一抹期待之色。
想起夢之精粹種種對的好處,呂詔心中也是泛起一抹激動,他一直在為如何徹底解決夢城堆砌緩慢的問題而頭疼,如今這出現的夢之精粹,無疑將會極為完美的將這一問題解決掉,而他心中的那絲急切,也終于是能夠得到緩解。
就在呂詔快要踫觸到那神秘牆壁,大約兩厘米的距離,一道璀璨白光突然自青色的牆體之內爆而起,突然的變故,令得呂詔一驚,急忙後退,而當其剛剛退後一丈之時,卻是驚駭的現,一股巨力,悄然的將自己凝固在了此處。看著眼前白蒙蒙的光霧緩緩凝固的身體,令得呂詔臉龐急變幻了起來,在其心中轉動著逃生念頭時,面前白光緩緩蠕動,最後居然化為一道虛幻的人影。
人影一身白色袍服,須皆是雪白之色,由于他帶著斗篷,面容看不到,但呂詔卻能感受到斗篷下的雙眼之中閃爍著淡淡的精芒,這虛幻人影剛一出覡,便是令得呂詔感受到了一種由心底蔓延而出的壓迫之感。
更令呂詔震驚的是,這個白影與方才他透過光罩看到的白影極其相似,只不過這個白影更加像人,而方才的那些白影卻像蟲子。
「咦?沒想到…竟然有仙君位階之下的修士神魂進入夢的長廊…」虛幻的人影,瞥了呂詔一眼,旋即緩緩的道,聲音之中,連著一抹難以言明的意味。
聞言,呂詔心頭不由得一驚,他自然是知道面前的虛幻人影是靈魂體,不過沒想到對方一眼便是看出了自己神魂蘊含的修為,當下強自鎮定,緩緩地問道︰「不知前輩在牆體之內,小子冒味打攪,還望見諒。」心中念頭飛轉動,呂詔面前卻是極為客氣的道。虛幻人影並未理會呂詔的客套,目光盯著他片刻,旋即手掌一招。
在這道白色人影的招動下,呂詔猛的駭然現,自己的神魂,居然不受控制的飄飛,最後落進了白影的身邊。
「前輩,你這是何意?!」這般一幕,令得呂詔心頭一沉,臉色有些變幻,怒聲道。不過他雖然很緊張,但卻一點兒都不恐懼,因為他的手段還一樣都沒有使出來。
「小友,不必著急,老夫受這個長廊的吸附,魂體不能離開花紋的規定範圍,所以才會有此手段,勿怪!」似是知道呂詔心中的疑惑,白影瞥了他一眼。
呂詔透過斗篷看到了一張蒼老的臉,更加發現了對方嘴角浮現一抹莫名笑意,淡淡的道︰「前輩,有話直說,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就出來見我,而且我能夠感覺到,隨著你在花紋外的時間增長,你身上的那股束縛之力就越強。」
「哦,小友的感覺倒是很敏銳,不過老夫卻是沒有什麼事,只不過第一次見到生人進入,方才想要跟你說說話。」
「哦?」听得這話,呂詔眼瞳頦時微微一縮,旋即干聲笑道︰「呵呵,老先生便不要戲耍小子了,我不相信你會無所求。」
「嘿嘿,小友的心識果然強悍,如果說我有所求,倒也沒錯。」白影微笑道。「不過我可不是老先生,按照我族的年齡分段,我正值中年。我的面容之所以會如此蒼老,是因為這些年靈魂之力消耗的太多了。」
呂詔咽了一口唾沫,他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會遇見一個仙君級別的修士神魂,如果這老者所說屬實的話,那他死亡的時間,恐怕有著不少的年頭了,如果花紋是保存這些強者的神魂之所,那麼是不是越古老越殘破的花紋之中居住的神魂就越強?會有聖君級別的神魂?」
不過最讓得呂詔擔憂的,還是這老家伙會不會把其他的強者神魂喚醒?被群毆可不是個好消息,雙拳難敵四手啊。
不過真要是打起來,呂詔也不畏懼,假如他發現不是白影的對手,自然會第一時間自爆神魂。
這縷神魂,呂詔倒不是很在乎,但駐扎在神魂中的分意識蘊含的記憶卻是呂詔的根基,若是被強行收走的話,將會對他的未來造成巨大的傷害,因此,若是生這種事情,他即便是拼命,也不會將記憶留下,面前這白袍老者生前或許是絕頂強者,但不管如何,現在只是一個靈魂體,而且看其靈魂淡薄的程度,似乎也並沒有遺留太多的力量。
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行此險招的,因為到目前為止,這個白影也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