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陣仙樂聲中,空間忽然在一陣扭動中,憑空出現了身穿各色宮裝的少女。
這些女子每一個都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但個個美貌異常,充滿了青春的活力,扭動著那柔若無骨的縴細腰肢,沖著呂詔輕笑著、
她們的明眸中全是含情脈脈的神色,仿佛呂詔就是她們愛慕之極的情郎。
而這時樂聲為之一變,開始纏綿柔和起來,充滿了花前月下的歡戀之感,讓人深埋心底的情不知不覺的涌上了心頭。
呂詔听了也神色一動,但隨即心如鐵石的不理會兩側少女們的柔聲細語,面無表情。
走出了數十丈後,呂詔耳邊的聲音驀然再變,響起了哀思悲怨的聲調。
少女們的眼神隨之變幻,停止了腰肢的舞動,一個個面現悲色的化為了無盡的幽怨,傷心之極的注視著呂詔,仿佛呂詔在這一瞬間又成了那讓人心碎的負心之人。讓人望了不覺大生心痛憐愛之心。
「有點意思!」呂詔笑了起來,竟大感興趣的邊走邊欣賞起來少女們的哀怨表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呂詔很清楚,既然被排列在了如來成鬼陣的第一關,當然不可能就只有這些小伎倆而已,肯定還有其它的手段。
果然,一見這樣都沒有讓呂詔停留片刻。仙音開始傳出一些讓人心跳的婉轉之聲,同時外面的少女也霞光一閃,瞬間長大了七八歲,變成了一個個艷美豐滿的絕美少女。
這些絕代佳人個個滿面帶紅暈,雙目似火,不停的作出一些挑逗的動作。並一步步的褪去了身上的輕紗宮裝。露出白皙地妙體,一具具。充滿了讓男人發狂地誘惑。而她們通紅小嘴發出的嬌喘申吟之聲,比那天外魔音更讓人難以抵擋,不時挑起男人心底地暗藏。
呂詔怔了怔,但清心訣在腦中微一流過後,馬上神色如常了。
就是真人專門施展狐媚之術沖他而來,他尚不在意,這等粗劣的幻境自然更不被其放進眼內了。
走廊兩側的艷美少女地動作開始更加放肆了,有的手按豐胸的沖呂詔飛拋媚眼,有的則柳腰扭動的撫模全身,還有的竟兩兩的摟抱在一起,當眾開始假鳳虛凰起來……
呂詔看的眼花繚亂,有些嘖嘖稱奇,但因為有清心訣護住了心神。倒也只當作一番難得的艷遇好好欣賞了一番。
接下來少女們容顏再變,開始變幻為各種類型的美女,有端莊大方地貴婦,熱情似火的蕩婦,清純可人的少女,冷艷傲霜的貞婦,個個風情各異,氣質多端。宛若世俗內的所有絕代佳人都被一一在外面給展示了一番。
呂詔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但眼神所到之處冰涼無比,沒有絲毫動心之意。
經過一個時辰的漫步。呂詔終于在大飽了一番眼福後,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僅僅是色相而已,沒有真心,呂詔很是厭惡,自然就不會提起任何。
前面出現了一座平頂的黑色寺廟,從大門到寺牆全都由一塊塊黑色磚牆砌成。
從那高達十余丈的大敞之門望去,里面黑乎乎地,一點光亮都沒有。給人一種詭異之極的感覺。
就在呂詔看到那黑色大殿的同時。走廊外面的之音和那些風情萬種的艷女驀然消失了,外面仍是那廣大無垠地白雲朵朵。一切都恢復到了剛進入走廊初地模樣。
呂詔沒有什麼意外之色,反而望著那黑色大殿,露出一絲凝重,腳步不覺得放緩了下來。
尚未靠近黑殿,一股濃濃的氣息迎面撲來。
呂詔皺了下眉,重新凝望了兩眼。
這才發現此宮殿並非完全烏黑之色,而是一種黑中帶紫地詭異顏色,整座大殿仿佛都是由眾生八苦澆蓋而凝固成黑色一樣,充滿了駁雜的氣息。
呂詔雙手抱肩的站在大殿的門前,低頭沉吟了起來。
呂詔神元一震,但他雙眼卻是寒芒更濃,右手沒有絲毫停頓,瞬間拍下,印在那畫卷之上。在這一瞬間,畫卷之上那陣法意志,再次傳出一聲歷嘯,這一次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劇烈數倍。
這劇烈的音波,立刻形成一連串音爆,在畫卷與呂詔之間回蕩。
若僅僅這樣還其次,真正的攻擊,是在神元之上,在這魔音之下。呂詔體內的神元立刻再次出現了飛離身體的情況。
他的赤子之心,好似也要崩潰!
那畫卷上的陣法意志,發出陰森之聲,再次歷嘯!
呂詔一咬舌尖,身子不退反進,右手閃電伸出,抓住畫卷,體內神元頓時瘋狂的涌入其內。
在他神元涌入畫卷的一剎那,魔音消散,但,那陣法意志卻是一閃之下,居然直接順著呂詔右手,鑽入到他的體內,化作陣陣眾生欲念,直奔神元而去。
群魔亂舞!眾佛吟誦!
呂詔右手抓著畫卷,身子從半空立即落下,盤膝坐在了地面,在他的心神之中,體內的眾生欲念順著經脈流轉,化作陣陣幻覺,直接撼動神元之中。
呂詔目中幽光微閃,低頭看了一眼四周的世間百相圖,他毫不猶豫的雙手伸開,一揮之下,安圓千丈內,所有的世間百相圖,全部從最大的那幅畫卷上分離,飄向半空。
這些世間百相圖密密麻麻不下上萬幅,好似小半個天空都被這紫青晶色的畫紙碎片所覆蓋。
此刻,呂詔神元中那陣陣眾生欲念,勾動神元,從他的體內向外飄散。
慢悠悠的向前方走去,可還未等他走出幾步,一陣若有若無的苦泣聲忽然在耳邊響起,從遠處斷斷續續的傳來,听聲音仿佛是位年輕的女子。
呂詔冷笑一聲,沒有理會此聲音,仍沿著固定的方向而走。
可那哭泣聲忽遠忽近的在他身邊飄忽不定,哭的越發的傷心悲痛,一副跟定他的樣子。
「呸!」呂詔被此聲鬧得有些心煩意亂,不禁口中一聲大喝出口,震得附近的地面都微微一顫。
哭聲頓時消失了。
呂詔心里大為滿意,腳步又加快了三分,想要快些通過此殿。
可未等他剛走出數丈,那哭聲竟然再次響起,並且隨著此聲出現在呂詔身前不遠處浮現一個白色人影。其半跪在地上,仿佛是位披麻戴孝的少女!
那悲悲切切的聲音,就是從其口中發出。
令人奇怪的是,此女子明明跪的頗遠,但是呂詔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到。
呂詔臉色一寒,冷冷的望了望這白衣,腳步絲毫未停的直向其走去。
他很清楚,在此種環境下越是膽小怯懦,越容易被這鬼陣的幻境所惑,躲避退縮不是辦法,還是不動聲色的面對,是最佳的應對之策。
想到這里時,呂詔離白衣少女只有七八丈的距離了。
他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再次大吼一聲,將此女喝退之時,忽然間覺得這女子的哭泣聲似乎有些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在哪里听到過一樣。
呂詔心里一凜,急忙暗自警覺這是幻覺而已,自己可不能中了其魅惑了。
可是凝望之下,那白衣女子的身形越發的熟悉起來,並且一個人名在腦中躍躍欲試的就要蹦出來,但一時卻怎麼想不真切此女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