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我相信你
「不敢」
溫老扶住呂詔的身軀,急忙說道。他可是親眼見過這個少年的無上神通,心中也對這個少年心生好感,親切之意頓生。
「溫老,還有諸位前輩,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我神道與數年前的輪子功不同,我道只求領悟天道,只求道統傳承,不在乎人間權勢。但凡人世間的一切,于我道如浮雲。」
「之所以會與諸位前輩在此相商,就是為了將一切猜忌擺到台面上來,我是炎黃子孫,自當為華夏謀福利。」
「這是我的權力,更是我的天命,我的責任。」
「我呂詔今日在這,可以將話說明白,我,生于華夏,長于華夏,自然不會做出對華夏不利的任何事情。立誓,吾將使華夏永立地星輪回道上」
呂詔一字一句的說出自己的心里話,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震懾在場眾人的心魄。
金口玉言
轟隆轟隆轟隆
天邊好像打起了悶雷,震懾人心,這是輪回道的意志在震動,顯然這是呂詔用自己的意志將這句誓言篆刻在輪回道的歷史上。
歷史為鑒,這已經是神道的最高誓言,若是違背誓言,神祗的一切痕跡就會被歷史長河抹殺,變成呂詔當初見到的那顆眼楮一般的存在,空有[道見萬物滅]的神通,卻想不起自己是誰,只能在無邊無際的歷史長河中,慢慢腐朽。
呂詔既然敢發這樣的誓言,自然是他心中從來沒有要獨霸凡人世界的想法,他的天命所在,這份誓言就更顯價值。
所以,輪回道才會回應呂詔,順便幫助呂詔將這份誓言瓖嵌在輪回道的歷史中。
轟隆
不過,呂詔此刻的心態幾乎已經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誓言一出,輪回道的虛空震動,但他卻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但這種誓言乃是將立誓者的誓詞瓖嵌在這段歷史中,所以身處在這段歷史的凡人都會有所感應。
在場所有人聞言都是渾身一怔,第一反應就會認為呂詔這話是真實的,是真心的,選擇相信呂詔。
這不是術,而是神通,金口玉言的神通。
在場所有人紛紛仔細咀嚼著呂詔的話,一時間都是若有所悟,同時,看向呂詔的目光都無比的鄭重起來,也就是這一刻,他們終于在內心深處接受了呂詔這個年僅二十來歲的少年。
而方才深刻感受到青春回歸、返老還童的神奇,溫老的臉上更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小友,我相信你。」
溫老轉頭,此時的呂詔目光平靜,卻帶著一股無比的堅定,定定地看著他。
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呂詔聳了聳肩,拿下了腰間的一壺酒打開木塞,道︰「這九道說起來深奧,其實也很簡單,只要誠心上香即可。」說完,呂詔返身退後了五六丈,站到了所有人視線之中。
在場所有人都定楮看著眼前這個喝著小酒,輕松自在的少年,心中思索的東西太多,一時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小友,這…這……這是真的?長生真的可能?」許久之後,以溫老的性子也終于靜不住,微顫地右手握著地君令牌,終于忍不住率先出聲。
既然呂詔沒有殘害華夏的意思,他們自然可以進一步了解香火九道的深層含義,那九種果報,當真是誘惑之極啊
呂詔抬了抬頭,沖著老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沉吟了片刻︰「溫老,這種事,從來都是信者有,不信者無。」
「這……」溫老顯得有點為難,言語之間有點支支吾吾,因為他一輩子都是唯物論者,思維一下子轉不過來。
這種情況,呂詔倒是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一開始他就已經想到過這種情況。
呂詔也知道,讓一群唯物論者接受神的思想,學習敬神的方式,顯然有點不現實。所幸他還有一種可令人獲得壽數的東西,倒是可以暫時滿足眼前這些老人的需求。
至于為何只是增加壽數的東西,主要是因為眼前的這些老人已經站在了權力的頂峰。
再加上身負華夏氣運,九道中除了長生之外的其余八道,他們基本上已經全都擁有了,呂詔自然也就不打算操這份閑心,于是只準備「長生」這一項的備用選擇。
但呂詔知道,這九道中的長生目前僅僅停留在理論上,他的位階不夠,怎麼可能隨意讓人長生?
所以呂詔現在可以賜予信徒的長生僅僅是指長壽而已,既然如此,呂詔就可以用添壽香油來代替。
在場的這些高層對與錢財等已經看的很淡了,他們在位,自然想極力消除華夏的貧富兩極分化,雖然效果可能……
但呂詔能夠理解,畢竟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
「溫老,我知道您心中的困擾,我來之前,就已經想到這種情況了,您們身為我華夏的掌舵之人,祭拜神祗,可以偶爾為之,但經常叩拜就會有失威嚴。」
「所以我準備了另一種可以添壽之物,以供各位使用,」
「叮咚」
廊台屋檐的一滴雨水滴落,滴在天台上的一汪水塘上,頓時平靜的水面泛起漣漪一般的波紋,朝四面輕輕蕩漾開去。
「嗯?」呂詔心中一動。「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始了」
「好」兩人同時領會出了雙方眼中的意思,溫老後退了一步,
呂詔腦海中浮現出七盞青燈,比之數月前呂詔實驗香火.長生道,此刻卻是剛柔並濟、生死同源,這完全得益于冥鴉贈與他的喪之結晶。
一滴水滴,引起的漣漪般的波紋,卻是輕柔的很。
「就是這樣。」呂詔收回印決,臉上露出驚喜笑容,剛才那一刻壽燈一震,細微處就仿佛蕩漾的水面,很是自然的,接連迸發出七道重影,而融入的香火瞬間飆升到驚人地步,宛如神仙之境
呂詔卻腳步一踏,整個人帶著絲絲青色煙濤化做一道青色閃電,瞬間跨越了十丈的距離,穩穩地站立在了大廳之外的平台之上,腳下的地面紋絲不動,甚至連一絲沙塵都沒有揚起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