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蟲哥們,感謝的話,我不多說了,我臉皮很薄的。不過以後還是不要給我打賞了,有空回復下就好了。)
「全為利益,此時也無需說的太多,交易的具體內容,待我們將呂詔這個隱患解決之後再慢慢詳談。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呂詔發現他熱愛的國家已經將他徹底拋棄時,會是什麼表情。」陸判道。
「這的確是令人期待的事情一部天界大眾化的道經就能換取呂詔的所有根基,值了。」他身後的敲爻子附和的點點頭,嘴角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
「哈哈……」陸判心情很好,笑著听完敲爻子的意願之後,習慣性的轉身,看向京城的方向,眉頭一皺,道︰「咦,國家機器的動作好快,這麼短的時間就能集結這麼多人,但他們手中捧的是什麼?莫非他們以為這些破銅爛鐵就能干掉呂詔,開什麼玩笑,就算用可以毀滅這個位面的力量都不一定能干掉呂詔。換作是我,就應該用呂詔的親人來威脅他啊」
嗒嗒……踏踏……
一群群身穿黑衣、頭戴鋼盔的特警從一輛輛四周彌漫著沙塵的裝甲車內沖了出來,成群列隊後便沒了動作,只是他們面朝的方向是那些目光呆滯的公子、名媛所在的位置。
顯然,上面已經知道了廣場發生的大致情況,遂派遣官兵前來營救,奈何到了現場才發現,現場的局面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了,光是凌空懸浮的「神仙」就有三個之多,他們甚至不確定自己手中的槍炮是否能擊傷這些人。
再加上廣場上空的紅雲壓得很低,極大的壓迫感讓這些軍警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動作,等待上級的指示。
一時間,諾大的廣場,軍警嚴密布防,如臨大敵。
天門廣場的上空已經被「陽毒焚身」的龍脈染成了血紅色,赤霞翻涌,連帶地上眾人的臉都被這紅霞染的變了色。
轟
呂詔被人龍結界的反擊力直接從50米的高空彈回地面,發出一聲悶雷般的聲響,陣陣氣浪將隊列的軍警沖的東倒西歪,漫天煙塵散盡後,地面上出現一個被呂詔身軀攜帶的強大的力道砸出的大坑。
「啐」呂詔歪頭啐出一口,彎腰拍拍身上的灰塵,看了身邊已經陷入沉睡的楚商,「看來我果真是太天真了,自以為付出真心,別人也會還我以真心,嘿嘿,能像這個小警衛一樣做一個糊涂的人,未嘗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腦中的神經陣陣抽動,血液的流速明顯加快了一倍,顯然是神旺期後遺癥啟動的征兆。
更讓呂詔驚奇的是,這個身懷絕凶命格的青年身上的陽毒之氣被人龍氣脈稀釋後,壓在他頭頂的一片烏雲早已經變成了紅色。
「咦,這個青年身上的氣息竟然有了
一絲改變,傳聞上古天庭敗亡便是因為天帝身邊最得寵的一個近侍,法典中好像說那個近侍也是一個天閹法體,莫非這天閹法體竟能蠶食龍脈中的帝氣壯大自身?」呂詔的目光在人群和軍警身上一掃後,又抬頭看向半空中的那個神秘青年。
一切全憑猜測,自從那個身懷詭異氣機的青年進入人龍氣脈的結界後,呂詔對天機的把握就一降再降,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呂詔就再也看不透天朝的未來,或者說天朝的未來已經被那個青年用自身的氣場攪亂了。
所以說,神念每時每刻都在耗損的呂詔,無法用觀命神通看透這個少年的宿命。
「不過,就算這個青年能夠吸食帝氣,也沒可能讓天機混亂啊」
旋即,呂詔就明白其中的關竅,這是因為此人身上的陽毒之氣太盛,干擾了原本陰陽二氣平衡的結界。這青年生就天閹之體,即便他身體很好,毫無異常,性器官完全正常,但到了床上就是無法完成性活動,所以這些陽毒一日日的堆積在他的體內。
久而久之,陰陽二氣失衡,陽氣大于陰氣,體內的陰陽磁場就會混亂,加上這青年不懂收斂自身磁場,每行至一處,就會干擾身邊的人或事的磁場。
似乎察覺到呂詔的注視,青年扭頭回望呂詔,眼神很復雜,很矛盾,很渾濁,很清醒,但終究沒有說一句話。
呂詔默默與互相凝視半晌後,輕嘆一聲,灑然笑道︰「想不到我呂詔在龍脈的眼中比這個天閹法體的威脅還大,不過,既然是龍脈自己選擇,我也就不再多言。」
他料定龍脈是受到宿主的影響,這即是說,國家已經開始不相信他,甚至開始防備他。
雖然很讓人無奈,但這就是政治,從前他對政治的理解很膚淺,所有關于「政治」的認識也僅來源于書本和電視劇,閱歷不足,他當然不可能知道政治是如何污穢……
現在,他切身體會到了。
四周彌漫的紅流中隱隱不發的一股股肅殺之氣,讓呂詔的心都涼了半截,真是讓人心寒啊,當隱藏在暗處的陰謀者發現自己有能力將你取代的時候,他們的獠牙就會露出來。
盡管如此,呂詔也沒有即刻離開,在他看來,如今這種局面不過是一部分宵小的暗算,主席和幾位總理應該還是站在他這邊的,所以他有心留下來為自己辯解,消除自己身上的污點,反正他又不求什麼。
香火/信仰對于如今踏入天祗境界的他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凝神八境雖說需要耗損大量的香火,但能量這種東西,是可以轉化的。
退一萬步說,如果他的身份真的不能被國家承認,不能被地球的全人類承認,大不了離開這個位面便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
處。
……
其實連呂詔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道劫數已經降臨在他的身上。
這才剛入神旺期,他的思維發散就這般厲害,原本很簡單的事情,原本心中已經決定的事情,他都會胡思亂想這麼多,若真的進入到神旺高階,他豈不是會變成瘋子。
一炷香之後,等待龍脈崩潰的呂詔仍舊沒有感覺到絲毫異動,終于再次抬頭望向上空,發現只差一步,天閹青年就能踫觸到人龍氣脈的法體,就只差一步,但他卻停了下來。
「這個天閹之體因何停步不前?」
與呂詔有著同樣疑問的所有人,皆不自覺的說出這樣一句話,這情況有點詭異,就好像床上躺著了一個妞,而主角也來到床前,甚至主角連褲子都月兌了,觀眾的狀態也被帶入到主角的身體里,期待接下來發生點什麼事情,誰知道這個月兌了褲子的主角根本不上床,而是站在床邊YY起來,這叫一群旁觀的人作何感想?
急啊急死人了
當事人卻不急,那個名叫迷離的青年憑虛而立,閉目感受著體內氣煞被盤旋的龍氣沖刷帶來的舒爽感覺,氣煞中的雜質被洗滌出來,新生的真氣充盈,不吐不快。
「我自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刻開始,從來沒有一刻覺得世界是美好的存在,直至今天,我見到了傳說中的龍。」
「這條龍,嘿,從前看到書上說炎黃子孫都是龍的傳人,我只覺得是笑話,若我真的是龍的傳人,若我真的跟周圍的人是同一個祖先,他們怎麼會用石頭和水果皮扔我?他們怎麼會用異樣的眼光盯著我?同胞不是應該相互關心的?」
「現在,我親眼見到了龍,而且這條龍還對我很友善,當我的手跟這傳說中的神聖生物只有一步距離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有能力登臨世界之巔的剎那,我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一份神奇的力量——天命所歸。」
「在這一刻,我沒有懷疑,沒有怨恨,有的只是無盡的安寧,隨之,一股非常奇妙的感覺,在我的意識里油然而生,令我快樂。」
氣爽神清,伴隨著體內氣煞被洗滌,迷離的神智也漸漸變得清明,越是接近龍脈,迷離越是感到全身血脈肌膚似與這結界融為了一體,一股埋藏已久的不堪回憶,一下子從心底里爆發了出來。
「我叫迷離……孤兒……我一直被安排在一個既定的悲慘故事里,成長,我的一切都被歧視充斥……」
記憶中的一幕幕浮上迷離的心頭,那個夜晚,他如往常一樣,在天橋下吃著垃圾筒中拾獲的殘羹剩飯,一個渾身散發清芒的道士出現在他的面前。
道士說了一大堆的東西,他就只听進去了一件事︰他有滅世的能力
那一刻,迷離的心智被仇恨蒙
蔽,認為世界上沒有一個好人,
自古以來,天閹之人能夠活過十八歲者,大多是心智堅定之人,紅塵之中,壞人也好,好人也罷,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這群先天殘疾之人,或譏諷、或憐憫……
總之,他們想要在現代社會中生存,需要的不僅僅是食物而已,更多情況下,需要的是忍。
但面對這無窮無盡的歧視,即便是心智再堅定的人,久而久之,心里只會越來越不平衡,原本的平常心只會漸漸被怨毒所取代,毀滅萬物的情緒會慢慢在他們的心中滋生。
迷離也不沒有行過運,但偶爾的飛黃騰達,也彌補不了不能人道、沒法傳宗接代的天大遺憾。他忍了十多年,對社會的偏激情緒已經攀升至了頂點,在他的心中,世人皆惡我,無能改變什麼,死亡才是唯一的解月兌。
他曾經無數次問過自己︰既然活得如斯痛苦,那何不去——死?
但每次這麼一問之後,心中總會出現一種不甘的情緒,加上現代科技這麼發達,說不定哪一天就能研發出一種治療自己頑癥的藥物。
于是,放棄死亡,繼續生活,繼續忍受旁人的白眼,繼續痛苦,繼續問自己……
這是一個循環,直至他,死亡。
所以,當陸判和敲爻子在一個天橋下的紙盒屋中找到他,並向他招手……
當他知道自己擁有毀滅整個國家的能力,可以向全人類復仇的時候……
「擾陰陽,斷倫常,仙師你說我迷離身負此混亂命格,只要模一模那條龍,這個世界真的會滅亡?」
「你沒騙我?」
「哼,我怎麼可能後悔,身為人子,命犯絕煞,克死我的所有親人;身為男人,卻不能做每一個正常男人都能做的事情,那話兒連硬都硬不起來,生又何歡?」
「……」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迷離生就天閹之體,早就看不慣世間的歡樂,若是能有這大千世界之人與我陪葬,死又何懼?」
在見識過陸判兩人的法術、神通之後,青年立刻就同意加入敲爻子的計劃,沒有任何條件,就同意成為敲爻子手中的匕首,為後者對付呂詔的計劃出力。
但現在,迷離的心在動搖。
「原來,我並不是唯一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
迷離的目中閃現著一幕幕畫面,無數的立體視屏自龍氣的鱗片上投影在他的腦海中,原來世界上像他這樣殘缺的人並不在少數,只不過那些人沒有自怨自艾,仍在努力的活著,等待富饒生命的來臨,而給予那些人活下去希望的,就是國家。
所以他們才想要國家更加強盛,這種心念越強,人龍氣脈的法體就越凝實。
國家這種機構的存在,本就是為了保障弱者的生存條
件。
在龍脈的護持下,迷離的意識可以進入到這些畫面的主角意識深處,體會那種陽光的熱忱期待。
或許是因為迷離的心本就向善,只是因為長久一來的歧視讓他對社會失望,才會被毀滅的情緒蒙住心眼,現在斬破迷霧還自己本來面目,那顆冰冷的心,自然就開始暖起來。
「若真按照仙師所言去做,便等同于用天下人的死來換取我的極惡快感,原本我以為世界皆惡人,才同意行此淨世之事,現在我既然已經知道世間還是有美好的,怎麼能讓好人陪我去死,我心難安,難安啊……」
善惡本就是一線之間,迷離雙目清明,停止任何動作,死死地盯住了人龍氣脈。
察覺到迷離的心性轉變,一枚寄存在迷離手臂的令咒連連顫動,遠在千里之外的敲爻子立刻有所察覺,發出的黑光直接轟擊在虛空上,顯現出了一道細小波紋。
「迷離,你為何還不動手,你難道不想讓世人為你陪葬了?」
迷離平淡的回道︰「仙師何出此言,在下不想死了,世人自然也就不用陪葬,你說是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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