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人龍氣脈一刻不停地快速游走,說明其狀態不穩定,呂詔知道這是天朝中身負氣運的高官開始對他不信任的一種表現,擔心他呂詔會一朝做大,獨霸天下。
對此,呂詔也很無奈,對于治國,他有自知之明,神通高強不代表他能治理好一個國家,但這只是他的心里話,他本人也想過親自去打消天朝領導人對自己的猜忌,奈何他這風之分身出不了天門廣場的範圍,所以一直在等本尊返回地球。
呂詔也不是沒想過讓國家領導人到這里來見他,但想到太過麻煩和惹眼,不符合他的風格,所以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之後,他這本尊方一回到地球,又被巫姬纏住,沒有絲毫空閑時間去解釋。
哪里想得到形勢一步步的惡化,先是神秘少年沖進結界,接著自己被結界彈出,再然後,連鎮壓龍脈的帝座都顯化出本體。
此刻,巫姬沒有去想呂詔為何會放任她去奪取人龍氣脈,在她的心中,所思所想只有怎麼才能毀去這呂詔的根基。
「不好。」
「若是巫姬放棄奪取龍脈,我又不能進入人龍結界,這龍脈遲早會被這個天閹之體吸食干淨,到時候不單單是人龍氣脈,只怕神州地脈都會被這迷離的天閹之體吸個干干淨淨。不行,一定要讓巫姬出手驅趕這迷離,天機因這迷離而混亂,只要他離開人龍結界,區區一個巫姬,不足慮。」呂詔的腦海中迅速作出了一個決定。
對
請將不如激將……
「喂,巫姬,吃虧了,看來本座的道統要被這個少年繼承了啊,真是想不到啊,你們費勁心機找了個少年本是想要毀掉我的道統,但人算不如天算,哈哈,本座要感謝你們為我尋來了一個繼承人啊」
呂詔話語間,借力打力,正巧這個少年所表現出來的行為,絲毫沒有要毀去龍脈的意思,就好似佐證了他的觀點。
「哼」巫姬臉色不善,她的職業是送亡靈上路,戰斗秘法基本上沒有,否則當初也不會讓地祗巔峰境界的呂詔有機會進入萬法秘藏。
「呂詔小兒一定是見我有了退縮的意思,所以才如此虛張聲勢,應該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哼,本宮豈能讓他如願。」
此刻,她雖然退出人龍結界範圍外,但那座因她而出現的帝座龍椅卻歷久不散,反而在發出「嗡」的一聲之後,忽然出現了一無比巍峨宛如一座高山般的金鑾法相,大半個紫禁城的上空都被這座突然出現的金鑾殿虛影所籠罩。
一千多平方公里的虛影歷久不散,蔚為奇觀。
實在是太可怕了,僅僅一出現,便令遠處的陸判震驚的瞪大眼楮。
「敲爻子,你是否感到空間能量在震動?一個月前,我曾听聞這個皇朝的京城是按照上古星空的方位建造的,當時我還以為是玩笑,現在我相信了。」
「陸兄,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只知道天赦之日將近,我等成神做祖的機會,就看今朝了等我們料理了呂詔,你就是想住在比這宮殿威嚴一萬倍的仙宮都行。」敲爻子渾身都在顫抖,紅光滿臉,眼神中不時的流露出一絲凶狠,「迷離小子,哼哼,你等著,道爺一定要將你剝皮拆骨……」
紅光漫天,地涌紫氣。
轟鳴聲頓起,金鑾大殿中時不時的射出幾道凝練的金光,擊打在京都上空的虛空中,如奔雷滾滾而動,震驚四周,圍觀的凡人心神震動中雙腳一顫,不少人直接就癱坐在地上。
巫姬張開法目,一眼就看到金鑾大殿中飛舞盤旋的金龍,心中的憤恨更甚,到了此時,她哪里還不知道方才迷離正是要借她的喚出這尊無上帝座。
如此,也就佐證迷離是呂詔的同黨。
「對了,我可以使用忘憂神則,不惜一切代價毀掉這條龍脈,摧毀」巫姬驚醒過來,不能便宜了那個作壁上觀的少年,她很清楚,自己再不出手,那個少年只怕要用帝座來鎮壓這條龍脈,到時候她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此時此刻,巫姬想的不再是毀去呂詔的根基,而是要將這尊帝座據為己有,慢慢地用忘憂神則抹去帝座的本源意識,將其煉化成自己的法相。
瞬間,巫姬的雙眼,冷靜中透出一股無情,太上忘情,是對天地眾生的一視同仁,沒有絲毫的情感在內,這一刻的巫姬,冷酷如不化之雪,真正稱得上是冥府孟婆。
刷
與此同時,只見天空中一道鎖鏈閃過,這股力量從巫姬的袖袍內透出,化作金光,籠罩了巫姬指尖的同時,更是因四周的紅流折射金芒,使得巫姬的手指,在這一瞬,徹徹底底成為了金橙色。
這神性具現化的威力,使得那憑空出現的結界壁障,在和鎖鏈對抗持續的一剎,轟然崩潰。伴隨著壁障所化的飛灰,鎖鏈也化為點點金光附著在飛灰之上。
「來,龍脈,你是我的了」巫姬滿懷期待,眼看著神性控制的法兵就要踫觸到帝座上空盤旋的人龍氣脈。
直到此刻,迷離臉上的笑容仍舊未減半分,任由巫姬的忘憂鎖鏈擒住人龍氣脈。
一個個蘊含忘憂氣機的符號,連接在一起,形成一條條鎖鏈,從四面八方瞬間出現,在龍脈頸部組成一一圈圈鐵鎖牢籠,迷離頓時慘哼一聲,被重重的彈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迷離飛出的方向正是帝座所在的位置。
巫姬面色一怔,仔細看了迷離幾眼,心底冷笑,待她收服了龍脈,這尊帝座遲早也是她的,她才不信
對方能夠控制帝座,就算有法門,也沒有那個功力。
事不宜遲,巫姬雙手法訣一換,頓時,無論散及何處的鎖鏈,全部通體一震,迅速回縮,捆住人龍氣脈。
看到此處,呂詔心中也奇怪起來,這個青年到底有什麼打算,莫非他真的只是一個作壁上觀的人?
絕不可能
呂詔敢肯定的是,迷離在接受傳承的同時,肯定也回復了上一世的記憶。
這一點,從迷離懂得如何傳音就能看出一二。
方才,這個名喚迷離的青年身上氣息的改變瞞不過他的雙眼,以他的眼力,自然明白那是在接受傳承,而且不同于一般的傳承,通常來說,傳承分兩類,一種是傳承別人,一種是傳承自己,迷離就是後者。
此傳承方式極快,傳承者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將傳承內容瀏覽一篇,雖說不能一口吃下一個胖子,但可以挑選出短期內急需的內容。
而只要這青年懂得修煉,就不可能對龍脈精元熟視無睹,需知不論是仙君,還是靈官,都需要凝練神威或仙威,但不論是那一種威儀,龍脈都有輔助作用,否則天界那些仙人為何要花力氣去捕捉飛升的龍,你以為他們吃飽了沒事干?
果然,就在巫姬的忘憂鎖鏈纏住龍脈的那一刻,迷離迅速登上帝座,右手一按扶手的龍頭,這雕刻的龍頭好像活過來一樣,伴隨著一聲怒吼,狂暴的力量頓時自龍口中激爆而出。
「轟隆隆」
虛空中憑空升起一股氣爆,混亂的氣流在他一爪撕裂的剎那,浩浩蕩蕩的炸裂向四面八方,伴隨著大量的空間漣漪瘋狂擴散,最中央處,一道漆黑的空間裂縫,瞬間形成。
待得一切平靜下來,帝座前方十米左右的地方出現了一汪透明的水幕。
空間通道
「機不可失」
迷離駕馭座下的龍椅迅速遁入其中,那股散出來的空間波動同時隱沒,在進入空間通道之前,他大有深意的看了呂詔一眼,轉身,一晃消失無影。
「哈哈哈哈哈,敲爻老賊,你想算計小爺這轉世之身,奈何天意在我啊,下回見面,在下必當攜我脈的五殘之招而來,希望到時你不要讓我失望啊,哈哈哈……」
人雖消失,笑聲卻回蕩在無盡空間中,迷離的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誰能想到一個今天之前還是凡人的青年竟會懂得虛空遁逃的法門。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說是一切巧合組成的必然結果。
「這……」
「該死」
「天機紊亂,空間震動,斗轉星移,天赦之日提前到來,可我這陣法還差一道工序,可惡的迷離小兒」敲爻子的神色頓時無比凝重了起來,將一切歸咎于天意的無形,將一切歸咎于迷離的壞事。
你道
是迷離為何會突然行此冒險穿越空間之舉。
原來,他也知道自己獲得的力量只是暫時的,遲早會被打回原形,所以他才借龍脈的威能讀取記憶中封印的一段秘法,這秘法傳承自天閹血脈,借吸食的龍氣在混亂的陰陽磁場中開啟一條逃生的通道。
對空間轉移有研究的人很清楚迷離突然使出的空間穿梭,距離不會很遠,奈何道君之下沒人可以推算出他的位置,天閹法體與生俱來的體質能夠蒙蔽天機,因此無人能算出他的去向。
原本他可以在讀取這道秘法的時候就離開,但考慮到他如今的身體承受不住空間力量的擠壓,所以才利用巫姬為他召喚出帝座,最後借帝座的護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環環相扣。
眨眼之間,紀念碑四周,天昏地暗,沙塵漫天,少了帝座的鎮壓,被巫姬捆住的人龍氣脈越漸不安,龐大的身軀瘋狂的舞動,很顯然,帝座對氣脈來說,是無可替代的珍寶。
……
部分結界的節點已經開始運轉的晦澀不靈,下一刻,一道道地脈龍氣緩緩的滲透出去,游離出去,蕩漾起陣陣漣漪,人龍結界內的華麗景象,天空中的血陽異象,迅速變幻,眨眼間,原本崇高威嚴的天門廣場變得平常無奇。
一時間,所有對帝座抱有幻想的人,心中皆是感慨萬千。
呂詔的心中同樣感慨萬千,不過他並非是在可惜帝座被搶走,相反,迷離離開之後,呂詔對天機的把握已經開始恢復,相比于此,區區一個帝座,在呂詔看來,不過是少了一條凝練威德的捷徑而已。
真正讓呂詔感慨的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明悟自己為何會與巫姬相識,結仇,因緣際會之下,展開了一場場莫名其妙的比拼。
這一切,他想明白了。
他想把天朝變成他心目中的幻象的天朝,所以才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固化封神立碑術。
但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一如敲爻子花費無數時日和心計布下迷離這招暗棋,結果卻偷雞不成蝕把米,建房千日,毀于一時。
可憐他花費無數心思完成的天地合龍,終究敵不過天數,老天不過讓一個靈官修為的神祗與自己莫名其妙的結下梁子,便輕而易舉的打亂了他精心做的鋪墊。
呂詔思索過無數可能,最終得出的結論便是輪回道上或許能夠由一國獨尊,但卻不允許有修士插手凡人的國運。
他插手了,所以失敗了。
想想也對,輪回道本就是萬界輪回的中心,若是這樣的所在被一個凡人國度控制了,還不會造成危害,但如果被懂(輪回)這方面知識的修士掌控的話,從萬界前來的輪回之人豈非要受這個修士要挾?
不管是誰,只要是有智慧的生
物,都有趨利性,這種特性表現為自私,父母「無私」的撫養子女是為了盡責和防老,子女贍養父母,是為讓自己的良心好過。
各自都有自己的算計,萬物都不例外。
某種程度上說,呂詔所看到的天並不是真正的天,自然,他所說的天意只是更高層次的能人的意志,或者說,輪回道本就是上界能人為自己的後輩留下的後路。
還有一點,輪回道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滴天髓這種天才地寶就不說了,單就是這麼龐大的人口基數,足以讓五六個神祗一路修到帝君神位都不會缺少香火,誰能不動心?誰能不算計?
說了這麼多,再想下去也沒用,失敗就是失敗,沒有帝座的鎮壓,人龍結界遲早崩潰,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緊要關頭,呂詔猶豫了一下,終于下定了決心,「巫姬到底會怎麼處置人龍氣脈呢?徹底毀去?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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