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暖心都無暇思考,只在糾結自己到底是該偷偷把沉弦的手挪走,還是繼續躺下去裝死睡覺?可,哪一樣選擇暖心都覺得不如死掉的好!.
暖心這一番心里斗爭,沉弦早就醒了。環住她下面的手指微微一動,暖心倒抽口冷氣,幾乎是跳起來,抱著被子就滾下了床。
身上一涼,沉弦惺忪的睡眼徐徐睜開。
經過昨夜的‘戰斗’,沉弦也比暖心好不到哪里去。柔黑的發絲慵懶的凌亂。上身是光著的,胸肌在晨曦下閃著耀眼的蜜色光澤。
腰上的線條完美得沒有一絲贅肉,跨上牛仔褲頭皮帶松開,隱隱能瞧見墨色的CK內褲瞳。
暖心一張小臉紅得似雲霞,懊惱的拿手背遮著兩眼,不敢正眼去瞧。
沉弦好笑的看著暖心跌坐在地上一副想服毒自盡的懊悔樣子,一挑唇,笑得春光蕩漾,一臉的無辜,「警官,你是不是該因為昨晚的事給人家一個好解釋?」
「解……解釋什麼?我才要你的解釋,好不好!」暖心拿被子將自己裹得牢牢的,說話連嗓音都在抖餒。
沉弦爬到床邊,下頷抵在床沿上,盯著裹得像個蠶蛹似的暖心,好委屈的指控︰「昨晚可是你挾持人家的,櫃台所有人都能給我作證。警官,你逃不了了。」
被沉弦一提醒,暖心多少能想到昨晚***的畫面,窘迫得簡直恨不能把自己埋了。
但很快又冷靜下來,把昨晚的事完完整整在腦海里轉了個圈。
「我們……」暖心狐疑的望著沉弦,「到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是不是?」
她清楚的記得,昨晚他們是一起進了酒店,一起滾到了床上,可是……後來呢?後來她好像迷迷糊糊睡著了……
沉弦將臉湊到暖心鼻端前,眸子眯起,暗啞的嗓音帶著絲絲縷縷的誘惑,「昨晚的事,好像你都忘了,那我是不是應該再認真的給你溫習一下?」
沉弦本就帥氣,這會兒生了淡淡的胡茬,大清早的晨曦下,整個人看起來慵懶間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暖心只覺得口干舌燥。捏著被子,下意識往後挪了幾寸,幾乎要哭了,「沉弦,你別逗我了!我們一定是什麼都沒發生,是不是?」
暖心昂起小臉,吞噎了下,「不然,我怎麼可能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雖然我是沒有經驗,但生理課上了不少,常識還是有的!」
望著暖心緊張得要命,等著自己點頭確認的樣子,沉弦不忍再鬧她。
「昨晚,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沉弦掃暖心一眼,看暖心秉著氣的樣子,他慢條斯理的坐起身,緩緩出聲,「一、概、沒、做。放心了?」
暖心不由得拍胸口長松口氣,想起什麼又咬牙,「那……你為什麼要月兌……月兌我的衣服!你知不知道你這根本就是耍流氓!」
沉弦已經穿好衣服從床上跳下來,蹲在暖心身邊,暖心一驚,連忙秉著氣息別開臉去,不敢把視線落在沉弦身上。
可沉弦卻不放過她,抬起暖心縴巧的下頷,視線灼灼的盯住她的眸子,痞痞的笑,「警官,昨晚的衣服可是你自己月兌的。不過……我看你好像熱得蠻厲害,所以,只好順手……幫你把褲子月兌了……」
暖心只覺得沉弦的指尖,像岩漿一樣滾燙得厲害。
想抽開臉去,卻偏覺得無力。
只能雙眸微惱的瞪沉弦,氣息微喘,「你……你怎麼能這麼過……啊……放我下來!」
‘分’字尚未出口,沉弦忽的已經將暖心就著被子整個人抱起。
看著她像困獸一樣在自己懷里掙扎,小臉憋得緋紅若桃,昨夜那一幕幕曖昧的畫面又不自覺竄進沉弦腦海里,只覺得下月復一緊。
沉弦僵著手臂將暖心送到床上。
「我去一趟洗手間,如果我出來前,你還這樣美味的樣子,那……」沉弦邪肆的眯眼,在暖心耳垂上輕咬了一口,感受到她的激顫,他滿意的低笑︰「那我就真要開吃了。」
暖心一驚。
半晌……
「你……你滾開啦!」羞得低吼一聲,惱羞成怒的抓了枕頭甩在那張笑得璨若桃花的臉上。
嗚嗚,她真是不要見人了!
沉弦僵著身子走進洗手間,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所有的理智和冷靜立刻消失殆盡。
迅速月兌上的衣服和褲子,埋頭沖進噴頭下。
現在,他急需要用冷水將自己體內那幾乎立刻要沖出閘的猛獸逼回去。
真是要命了!
肯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用了多大的耐力,剛剛他才沒有直接把那笨女人撲倒吃干抹盡!
這絕對不是個正常男人會有的行為,因為……根本就是自虐狂才會這樣折磨自己!
昨晚本來一切都進行得好好的,沉弦甚至做足了英勇獻身的心理準備,可是……
讓沉弦扼腕的是,關鍵時刻,暖心一直慘兮兮的掉眼淚,好像沉弦根本不是在疼愛她,而是在折磨她,欺負她……
精蟲再充腦,沉弦也真的再做不下去,只懊惱的望著暖心那噘著唇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望著那眼淚,一時竟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暖心半夜又熱得出奇,沉弦怕把她悶出什麼病來,擰了冷毛巾捂著暖心,十幾分鐘就得跑一回洗手間,折騰了一整晚幾乎都沒睡
暖心已經穿得整整齊齊,正在鏡子前束馬尾。
洗手間門被拉開的聲音,讓暖心不由得心跳加速,深吸了口氣,才敢抬眼去看沉弦。
此時,沉弦正懶懶的斜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睨著暖心,拿了塊大毛巾閑適的擦著濕漉漉的短發。
沖了涼後,只穿了牛仔褲就出來了。精瘦結實的上身光著,還有沒擦盡的水滴順著胸肌往下淌,晨曦下,性/感得讓暖心面紅耳赤的別開眼去。
「你……你去把衣服穿上!」大清早的,弄得這麼撩人為哪般?!沉弦戲謔一笑,丟了毛巾朝暖心走過去.
暖心自鏡子里警告的瞪他,他卻不管不顧,從後輕輕摟住了暖心的腰。
在她耳畔低語,「警官,我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你都看過了。現在再害羞,是不是晚了?」
被沉弦這麼一抱,暖心只覺得呼吸都要停住了。他性/感的下頷,抵在她肩上,濕漉漉的發絲,滴著水都流進了暖心的頸窩,暖心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反倒熱得要命。
再轉頭看鏡子里,那臉色緋紅、氣息急喘的女子,哪里有一點兒不甘願?反倒像被春情迷住了心神。
心,急急一跳。
暖心羞得咬住唇瓣,低吼︰「沉弦,你放手……」
出乎意料,沉弦竟真的放手了。只是嘆息一聲,大掌沿著暖心僵硬的手臂,緩緩往下。
在暖心掌心里找到黑色綁發帶,濃稠的視線從鏡子里看暖心一眼,啟唇︰「我幫你。」
暖心怔忡的立在那,透過鏡子望著如蔥一般修長的手指在自己腦後躍動,只覺得胸口有什麼也在飛舞,讓暖心好久才回過神來。
「想不到你竟然會這個。」望著綁得穩穩的馬尾辮,暖心不由得感嘆。
沉弦像哄孩子一樣拍暖心的頭,得意的笑,「不奇怪,以前我常替我媽綁。餓不餓?我去穿衣服,帶你去吃早餐。」
「快餓扁了!」暖心點頭,沉弦便又轉身進了洗手間。
套了衣服出來,暖心望著沉弦,暈開一抹暖暖的笑,認真開口︰「沉弦,謝謝你。」
「嘁,謝我什麼?不會是因為替你綁馬尾辮吧?」沉弦調皮的扯了扯飛揚的馬尾。
「討厭!」暖心將沉弦拍開,白沉弦一眼,「我是說昨晚!」
「哦?」沉弦一挑眉,「昨晚那謝我什麼?」
混蛋!明知故問!
暖心跺腳,臉憋得通紅,心一橫,咬牙說了,「謝謝你保住了我清白,最後還是沒有踫我!你滿意了吧?」
說罷,轉身就沖出房間。
沒有注意到,沉弦發燙的耳根和懊悔得恨不能自殺的神情。
真是瘋了!昨晚都那樣那樣那樣……親密了,他保留了23年完整無缺的清白居然還在!!
說出去就徹底沒臉見羅呈陽那群人了!真是郁悶!
今天的天氣似乎很好,沒有以往那樣炎熱,清晨的陽光卻依舊明朗,雲層朵朵映著碧藍的天。
坐在酒店十樓的餐廳里,暖心悠閑的眯著眼,等著某個特級服務生給自己服務。
視線,目不轉楮的盯著那抹修長的身影。
看著沉弦閑適的游走在五星級酒店雅致的環境里,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樣出眾。
餐廳外的晨曦披在沉弦肩上,渾身仿佛鍍上了一層璀璨的金光,張狂的劈開光霧,放肆的吸引著女服務員和小女生傾慕的視線。
鼻尖,莫名一酸,暖心不由得想起那次在張阿姨的餃子店。
仿佛,只有這樣高雅的環境,才真正適合沉弦這樣的天之驕子。
「要不要抽紙巾給你擦擦口水?」沉弦端著兩個碟子過來,閑適的貼著暖心坐下,邪氣挑眉,「不會是經過昨夜同床共枕,終于發現自己愛上我了吧?」
「你小點聲音啦!」暖心咬牙,下意識偷覷旁人,見大家都無視他們,只各自吃各自的,才松口氣。
這麼曖昧的事,他就是好意思說得這麼大聲,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有……奸/情。對!現在就真正是有奸/情了!
沉弦笑,邊挑著意面吃著,邊將手機開機。
手機嗡嗡響著,竄出來好幾條信息。第一條是早上六點,母親發來的。
沉弦打開來看,只見屏幕上郝然顯示著‘阿四,你立刻給我開機!’。
他不以為然的又點開下一條,‘阿四,別玩得太過分,給我開機!’。
哇,火氣還真不小!
沉弦幾乎都能想見自己母親惱羞成怒的樣子了。
最後一條是剛剛不久發的,竟然是姐姐顧晚吟。
——「阿四,你這回玩大了!晚點我搬大哥回去救場。」
需要救場?有這麼夸張嗎?
沉弦眯起眼,暖心見沉弦神色有異,關心的問︰「是不是有什麼事?如果是急事的話,你先走就好了。一會兒我自己可以回去。」
「沒事兒。」沉弦無所謂的揮揮手,將手機丟回口袋,「一定又是甄麟那混小子上我家告狀去了!嘁~每回讓人欺負了,就哭哭啼啼的找他老子,像個女人似的!」
暖心想起昨晚的事,放下刀叉,望著沉弦,「對不起,我好像總是給你添麻煩。」
「麻煩?」沉弦挑眉,想了想,鄭重其事的點頭,「是有點麻煩,不過……看在麻煩之後的福利還不錯,我就勉為其難不和你計較了。」
「你……顧沉弦,我警告你,昨晚的事你必須得立刻給我從你腦子里清空清空清空!!!!!」暖心氣惱的拿餐刀戳著碟子,仿佛戳的是沉弦的脊梁骨似的,戳得碟子 作響。
沉弦趕忙止了暖心丟臉的動作,努了努嘴,示意旁人都在看著。
等暖心收斂了,才正經叮囑她,「往後你見著甄麟就給我繞三條街的跑,別傻傻的又被那他欺負!昨晚不是你那同學生日嗎?怎麼會遇上那混蛋,還被那小子下了藥?」
「藥不是他下的。」
「不是他?那是誰?」沉弦眉心皺起。
因為喝醉酒的關系,暖心記憶有些模糊,她仔細想了想,又搖頭,「好像是個沒見過的男孩子。看起來不大,才18、19的樣子。沒記錯的話,好像手臂上有個獅子頭……」
「他為什麼要給你下藥?」
暖心搖頭,「我也不知道。哦,可能只是個成天玩女人的混小子。不過,下次再被我遇著了,我非得報警把他送進警局去!小小年紀,怎麼能那樣壞!根本就壞透了!」
沉弦想了一下,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估計再問下去,暖暖也不可能再知道些什麼。如果那小子單單只是玩女人,那麼,酒吧里那麼多玩得起的女人他偏偏不找,為何偏找了個穿著保守,一看便是不常去酒吧的她?
兩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沉弦擱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瘋狂作響。那略微白痴的鈴聲讓餐廳里傳出幾聲悶笑。
暖心也跟著眼角抽搐,沉弦卻渾然不覺,淡定的掃了眼屏幕,本以為定然又是家里來電話,卻沒想到是串完全陌生的號碼。
「你好,顧沉弦。」沉弦還是好修養的放下餐具。
但下一秒,又揪起眉頭來,「戚默然?你哪來的我號碼?……是,她是和我在一起……知道了。你等等。」
暖心驚訝的抬起頭,沉弦一臉不情願的將手機遞過去,「戚默然說有急事找。」
雖然知曉暖心和默然之間並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可默然對暖心人人都看得清楚明白,加上他們又是從小一起長大,在尚未拿下他的36E前,沉弦不得不提防著。
「暖暖,你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通?」不等暖心開口,默然的聲音已經在那端響起。
「應該是沒電了。」暖心很少听到默然這樣焦急的語氣,不由得握緊電話,擔憂的問︰「是不是我媽讓你找我?難道我媽又病倒了?」
「你先別慌!是阿姨讓我找你沒錯,可阿姨沒病倒。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接你趕緊回去。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但阿姨已經給我打了一早上的電話找你,看樣子是很著急。」
「我知道了,你不用來接我了,我馬上就回去!」
暖心慌慌張張的掛了電話,翻自己的包,好不容易找到手機,摁了開機鍵,果然是無法開機。
「沉弦,我家里可能出了點事,我必須要回去了。」暖心莫名的就是很慌張,手心里已經滿滿的都是汗。
抓著包,起身就要走。
沉弦一把將暖心拉住,「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默然也不知道。只說我媽找了我一整個早上!」
沉弦第二次看暖心這樣慌亂的樣子,上次戚默然受傷時也是如此。
他覺得心疼,撈過桌面上的手機,牽起暖心因為擔心而顫抖的手,握了握,「我送你回去。別亂想,自己嚇自己。」
用了最快的速度,沉弦飆到椋安區。
一路上,自己的手機也在瘋狂作響,是家里打來的。
無非是催自己趕緊回去,教訓自己一頓。
沉弦急著開車,所以沒有去听。等到了椋安區,望著暖心下車,沉弦不放心,想跟著一塊兒上去,卻被暖心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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