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其他的就好。」.
對方顯得很開心,連連同晚吟道謝。對方以禮相待,晚吟心里很是舒暢,便轉身專心去給顧永邦挑禮物了。
「擎天,這件襯衫很適合你哦。試試吧。」突然,身後,女人嬌軟的喚聲,讓晚吟劃過襯衫的手,硬生生停在那。
擎天……
好熟悉的兩個字。呵,此刻,她竟然不敢轉身!是在怕什麼砍?
顧晚吟,你可真是夠窩囊的!
「哦。」輕淺的一個字,透著漫不經心和隨意,卻讓晚吟整個人一僵。這聲音,晚吟再熟悉不過!
一時沒忍住,驚愕的回過身來。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一排排襯衫間。
御擎天依舊穿得很簡單,一條淺駝色長褲,一件灰色真絲襯衫。可偏偏就是自有一股成熟的魅力所在。
晚吟的視線,實在是讓御擎天想忽視都難。他微微側過臉來,視線對上晚吟又驚又愕的眸子,沒有半點意外,涼薄的唇角反倒是襲上一抹冰涼的笑意,一如他此刻的嗓音。
「顧小姐,又見面了。玩」
顧小姐?
好生疏的稱呼。晚吟不由得掐緊了手里那件白色襯衫。
「擎天,原來你們認識啊?」身邊漂亮的女子似乎沒有發覺他們之間的異樣,笑意盎然的挽住御擎天的手臂,「這件襯衫還是這位小姐讓給我的,我們真應該謝謝她。」
御擎天不接女子的話,只是不動聲色的凝著晚吟手里拿著的男式襯衫。
是送給上次在機場見過的那個男人?真是可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這沒心沒肺的女人當真是一件禮物都不曾送給自己過。
現在回想那些過去種種,御擎天還是想不通,自己那些年到底是為什麼會被這樣一個女人吃得死死的?又為什麼當真傻到傻傻的將一顆心都捧給她?
「不介紹一下嗎?」好半晌,晚吟才緩過神來,努力抽開落在他們緊緊相纏的手臂上。
原來,擎天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在自己看來竟然會這麼刺眼!
即便,對方是個如此漂亮大方的女子。
御擎天冷眸望著晚吟的笑臉,「我未婚妻——白依依。顧家千金,顧晚吟。」
白依依雙眼彎成月牙,「你好。」
晚吟卻因為‘未婚妻’那三個字久久晃不過神來。未婚妻?也就是說,擎天馬上要結婚了嗎?
晚吟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家店的。
只知道,出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如也。頭暈目眩的感覺讓她無法走下去,到底只能在街邊的茶座坐下。
烈日炙烤,晚吟幾乎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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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她就是住這兒?」黎錦素從車上下來,抽開面上的墨鏡,問司機。
司機點點頭,「一定是這兒。」
黎錦素抬眼打量了下這座小區的環境。環境簡直是差得要命,一百米外的地方正在拆遷,灰塵四起,更是讓人燥熱難安。
黎錦素擰擰眉,又將墨鏡戴上,「走吧,先上去。」
「是。」司機從後車箱中將名貴的禮品盒提下來。
……
比起外面的烈日炎炎,老舊的樓道倒是陰涼一些。黎錦素和司機站定在一張門前,司機趕忙摁了門鈴。
「來了。」門內一揚聲,已經傳來了動靜。
門,應聲而開。
門里門外的兩個女人,一剎那間都僵在那。
「居然是你?!」黎錦素率先回過神來,取下墨鏡,那雙描畫得精致的眸子已然燃起怒火。
是誰說冤家路窄?竟然連十多年不見的人,現下都能遇到!更荒唐的是,沉弦竟然是和她的女兒……
難怪,當初第一眼見到那女孩兒就覺得眼熟,就覺得看不順眼!
這會兒黎錦素找上門來,陳韻自然是知曉是發生了什麼事。
「顧夫人,我們家房子陰涼矮小,就不請您進去坐了。您有什麼事嗎?」陳韻開口,語氣不卑不亢。
黎錦素掃了眼身後的司機,「把這些禮品盒送進去,再去樓下等我。」
「是。」司機恭敬一應,將禮品盒收進去。黎錦素似听不懂陳韻的話,徑自走進屋里,在沙發上坐下。
等到司機走了,整個屋子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黎錦素才開口,語氣尖刻︰「陳韻,你故意的是不是?!還嫌當年把我們家搞得雞飛狗跳不夠,現在還讓你女兒來鬧我們?!」
陳韻帶上門,沒應黎錦素的話,只從廚房里端了杯涼水出來。動作不急不緩,倒讓黎錦素沉不住氣了,「陳韻,你別以為不說話,就什麼事都沒有!我絕對不會讓你女兒嫁到我們家去!」
「顧夫人,關于這一點你放心,我們完全達成了共識。」陳韻終于開口,將涼水擱到黎錦素跟前。
黎錦素哼笑一聲,「難得你還知道我是顧夫人!」
陳韻端水的手微微一頓,不輕不重的望了黎錦素一眼,「你的身份我一直都記著,就怕你自己忘了!」
「你……你什麼意思?!」黎錦素手上一個顫抖,打翻了杯子。
陳韻也不去處理,只是望著她,「你放心,你和警安的事,我只字不曾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