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我剛剛的話道歉，我說得太重了。」他立即放段，誠懇的道歉。剛剛原本心底沉積的怒氣，早已經消失殆盡。
在她面前，他根本氣不起來。言暖心，就是他的克星。
「戚默然，那些話是你應該說的嗎？你認識我這麼多年，我言暖心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嗎？」暖心氣極了。
「我道歉，你別生氣了。」他語氣更柔了幾分。哄女人一向不是他擅長的，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要是嫌你髒，這幾年早就和你絕交了。我只是心疼你為了我亂花錢！你都是拼了命掙的錢，我憑什麼能心安理得的去享受？」她越說越惱，索性掄起粉拳捶他胸膛。
戚默然也不躲。只是輕輕抓住她落在自己胸膛的手，抿了抿唇，深深凝著他，「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是心疼你和阿姨。別和我鬧脾氣了，好不好？」
暖心知道他對自己好，听著他連著幾句好脾氣的道歉，再多的不滿也消散了。她努努嘴，「以後不許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嗯，我保證。」他這才松口氣，「我剛之所以會說那些話……也是擔心你會嫌棄我滿手骯髒。你那麼干淨，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髒了你。」
語氣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黯淡，以及……一抹顯而易見的自卑。
暖心心里一時不忍。在任何人面前，他戚默然都是驕傲不羈，神采飛揚，可是，偏偏在她面前不是這樣。
因為那一次的選擇，從此，他總有一種矮她一截的自卑感。
「如果能出來，你還是早點從那里出來吧。」暖心勸他。
這已經是第幾次說這句話，她已經忘了。他的回答，還是那句話，「我知道，時間到了，我就離開，決不留戀。」
暖心點頭。只希望，他能抽身的那一天，不會來得太遲。
「東西既然已經送到你家了，就別再說退給我的話。大不了，下回我不送就是了。」戚默然寵溺的撫撫她的發頂。
「嘁，你能不送？哪回不是說這話蒙我。」
戚默然笑，知道她不再推月兌了總算寬了心。正要重新拉她上車，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看了眼屏幕，飛快的掃了眼暖心，「我接個電話。」
一見他這神色，暖心就猜到了是組織里來的電話。她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不知道那邊在說什麼，只听到戚默然的聲音，「遇到那女孩了？……想辦法把她堵在那，我馬上過來……是，照我們原計劃行事……」
掛了電話，回頭，暖心清澈的視線直勾勾的望著他，仿佛要看到他心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