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少爺,輕一點! 愛情這場游戲,我甘願認真【6000】[VIP]

作者 ︰ 因紫衫

暖心把東西提到學校的寢室,給母親打電話報了平安,又收拾了行李,把寢室衛生做得干干淨淨,便推開窗抽了一本法制書背身靠在窗口看起來,等室友沈唯一過來.

黃昏的斜陽自窗外照進來,披落在暖心的背上,為肩上那垂順的瀑布鍍上了層層金圈。

寢室里風扇悠悠的轉著。這是一間很小很溫馨的寢室,但只有暖心和沈唯一住,便是足夠大了。

事實上,這間警校是百年名校。新中國尚未成立的時候,便已經存在。這麼多年,又不知道培養出了多少驕傲的警隊。往年也常有不少讓人頭疼得要命的**被送到這兒來訓練。

「暖暖!」沈唯一到了,在樓下就見著了暖心的背影,直朝窗口揮手累。

暖心回過身來,下頷撐在書上,「快上來吧,這都五點多了,還以為今天你不來了。」

沈唯一提著行李就往樓上奔,腳步才到門口,暖心已經把門打開,順手接了唯一手里的行李。

「熱死我了!」唯一喝了一大口水,一張小臉被外頭的斜陽曬得紅撲撲的檬。

「暖暖,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我們出去逛逛。」唯一彎身在行李包里翻出一條條裙子來。

暖心將手里的書往床頭一擱,「去哪逛?」

「陪我去買身衣服。」唯一邊大喇喇的將身上熱出汗的T恤月兌下來,邊同暖心說︰「今天是我生日,你沒忘記吧?喏,晚上在‘熱風’Bar有活動,我包了個大場子。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一定要去!」

「知道了,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沒有!」唯一比著手指搖了搖

比起室外,商場里很是清涼。兩個女孩在三樓走馬觀花看著,好久也沒見著合適的。

沈唯一突然拽了拽暖心,「暖暖,咱們要不去五樓瞧瞧去。」

五樓?暖心白了唯一一眼,「去了我們也消費不起。還是在這兒再轉轉,說不準就有你喜歡的。」

「就算買不起,還不興我們看看了?」唯一一揚下巴,直接將暖心推進電梯,「走了走了,咱們就權當審美一回唄。帶你去看看上回給我媽看上的那條裙子,貴是貴,但真蠻好看的,就我媽舍不得買。」

唯一喃喃著,已經上了五樓。徑自領著暖心進了一家店。

「就這套,怎麼樣?我還是有點眼光的吧?」沈唯一比著精致的櫥櫃里擺存的真絲長裙。

「小姐,需要拿下來試試嗎?」服務小姐盈盈笑著走過來。

沈唯一忙攬住暖心,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就只是隨便瞧瞧。」

「我看這位小姐蠻喜歡這條裙子的。服務員,把裙子包下來,給這位小姐吧。」突然,有人開口。

暖心同沈唯一一樣,順著聲音詫異的看過去,只能見著一抹優雅的背影正立在一排排華服間從容的挑著衣服,連看都不曾看後頭詫異的她們一眼。

貨架上,光潔的鏡面,映出那張保養得極好的臉。

這張臉,好熟悉。雖然僅僅見過一次,但那同沉弦一樣漂亮的眉眼和那奪目的氣質,卻足以讓暖心過目不忘。

暖心捏緊了手里的包,低聲問沈唯一,「你認識嗎?」

沈唯一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上哪兒能認識這麼一個貴太太,只將頭搖得像撥浪鼓。

突然,張唇驚訝的叫了一句︰「顧四少的媽媽!」

那次在大街上,她也遇見過的!

暖心再想去捂沈唯一那不得體的叫聲也已經來不及了。黎錦素將手里拿起的衣服輕輕一擱,笑著轉過身來,「兩位好,我正是沉弦的母親。上次,我們就見過了,倒沒想到會在這兒又見到。」

黎錦素的目光,只淡淡的掠過兩人一眼,在暖心面上稍停了一瞬,便順手招來後面的服務員,將手里一張銀行卡遞過去,「剛剛兩位小姐挑中的衣服都記在我的賬上。」黎錦素又側過臉,「兩位,再看看還需要什麼,可以一起買單。」

話語溫柔、笑意盈盈,卻就是讓人有種高高在上,不敢睥睨的優越感。

沈唯一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憑空就出現個這樣豪爽的人替她們買單?難道是今兒走了財運?

暖心卻已經將要伸手接卡的服務員攔住了,只盈盈一笑,不卑不亢的對上黎錦素的目光,「顧夫人的美意我們很感謝,可其實我們並沒有真正看上什麼。」

「是嗎?其實你們也大可不必在意,這就只當是見面禮罷了,況且也真不是什麼好料子的衣裳。」黎錦素稍稍眯起眼楮,倒沒有要強自硬塞的意思,只將卡重新收了回來,望一眼暖心,「這位小姐,能陪我到隔壁看看其他衣服嗎?」

即使沈唯一一而再再而三的拖拽,但暖心也找不到自己拒絕黎錦素的理由。

心跳得厲害,完全不知道即將朝自己迎面而來的會是什麼。

顧家那樣的名門望族,自然有讓人難以接近的驕傲。

黎錦素挑衣服,暖心耐煩的跟在身後,好半晌才听得黎錦素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暖心趕緊接話,「姓言,暖心。」

黎錦素微微一頷首,拿了條裙子往暖心身上比了比,也不看暖心,只低眉問︰「這套裙子你覺得如何?」

暖心不明其意,並不答話。卻听得黎錦素已經輕笑著自言自語︰「裙子氣質倒是出眾,不過和你就是好像有點不太搭。唔,我看就適合凌靈那丫頭的風格。」

暖心捏著包的手驀地一緊,心下的弦微微顫栗。

原來這就是對方的目的。

原是想讓她懂得誰才是真正適合沉弦的,而誰又是配不上沉弦的。

如她這樣平凡的家世,哦,或許也能說不平凡——父親生前曾被雙規,想來這一點也是顧家這樣的宅門里特別瞧不上眼的。

黎錦素這才抬起頭來,望著她,「言小姐不介意我這樣說話吧?」對方話中的城府和綿里藏針,對于還尚未來得及進入社會的暖心來說,真正是有些難以應對的.

卻也只得硬著頭皮微微一笑,裝作不在意的搖頭,「當然不介意,凌靈的確是個很可愛的女生,而這條裙子風格俏皮,正像您說的那樣,配她再合適不過了。」

既然不提沉弦,那,她就當不懂其意也罷了。

黎錦素挑眉望暖心一眼,和她裝糊涂?

「言小姐應是個很聰明的女孩,我話里的意思,你應該不是不懂的。」

暖心心里微顫。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哪里能不懂?

「不,想來顧夫人一定是看錯了。」暖心卻是溫柔一笑,有細細碎碎的光融進眼里,滲著固執的光彩,「晚輩一直都是個比較笨的人。比如,誰對我好,我都會用同等的好來回報他。」

沉弦是用真心待自己,她自當也用真心回應。

黎錦素挑眉。

這丫頭,居然還敢這樣子同她嗆聲。沉弦真是越發皮癢了,竟找了個這樣不識趣的丫頭!

心下這樣想著,黎錦素卻只是不動聲色的半眯起眼,語氣略微有些冷了,「這就是真笨了。有些人啦,其實是對每一個女孩子都好得很。言小姐即便是為了自己,還是應當學聰明一些,不要以為每個人對你好就一定是真心的。有些年少輕狂的人,說不準只是把這些當了一個游戲。」

暖心心里跳動了下。

游戲?

或許正如顧夫人說的那樣,太多宅門公子拿追求女人,只當兒戲。

想來,這麼多年,沉弦也總免不了玩過這種無聊的游戲。

只是……

他對自己的那份心,卻也絕不是‘游戲’二字。反倒,她覺得這兩個字是對他那份赤字之心的污蔑。

「好了。今兒東西也挑得差不多了,言小姐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我也就不耽誤你時間了。」黎錦素緩緩說著,將剛剛挑的那條裙子送到服務員手里。

暖心彬彬有禮的行了禮,「那晚輩先告辭了,再見。」

走出那家店,沈唯一已經在電梯口惴惴不安的等著她。暖心一步步走過去,商場里的冷氣刮在身上,只覺得背脊有些寒涼,冷進骨子里去。

「暖暖,沒事吧?」沈唯一已經小跑上來。

暖心胸口壓抑得難受,深吸口氣,才勉強擠出一絲笑,「能有什麼事啊?人家又不吃人。」

「你不懂,我听說這些大宅門里的人一個個都不好惹。」沈唯一挽住暖心,見暖心還有些失神的樣子,忍不住問︰「到底怎麼回事啊?她平白無故的找你做什麼?你看看那要給我們買單的架勢,便是要壓著我們。」

唯一的話,暖心豈會不懂。

黎錦素不過是隨隨便便一句話,卻是有著高人一等的倨傲,仿佛所有人都不得不臣服在他們顧家腳下,不得不攀附他們。

抿著唇沒有答話,只和唯一並肩乘著電梯下去。放在包里的手機,卻適時響起來。

從包里掏出來一看,屏幕上不斷閃爍著‘流氓四少’四個大字。唯一也見著了,眼睜得圓圓的。

上回見沉弦來接暖心,早就猜到他們之間有什麼了,這會兒一樁樁事連起來想,才覺暖心和四少必然是有更親密的關系了。

暖心只稍稍沉吟了下,心里的悶氣無處紓解,但到底還是將電話接起來。

本以為沉弦是知曉剛剛和他母親踫面的事才打電話過來問問情況,但听到沉弦一如既往欣然的嗓音才知曉不是。

「听說你們從今往後就不實習了?」

想來沉弦是從王絡明那兒听來的,暖心握著電話回答︰「嗯。已經回學校了。」

「那我現在去找你。A307班,是不是?」沉弦恨不得每時每刻能見到暖心,但現在手頭上還有公司的事,只得得空了才能走人。

「不用了,我現在沒在學校。」暖心只覺得疲憊得很,「四少,你要是沒事,我就先掛了。我還和朋友有其他約。」

說罷,暖心便要將電話斷了。

其實,她倒不是在生沉弦的氣,也很清楚像今天這樣的偶遇,若自己真要和沉弦走下去,往後要面對的只會更多。

可是,毫無心里準備的她,自此還是覺得委屈,無奈,受傷……

「不要掛!」沉弦卻是一急,篤定的低語︰「你今天很不對勁!出什麼事了?」

暖心喉間發澀,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緊。

和沉弦認識才多長時間?他竟然只听聲音就已經能這樣準確無誤的判斷出自己的情緒如何。人這一輩子苦苦追尋的便是這樣一個不需要多言,卻能頃刻間就懂你的對方吧!如果這一切對于沉弦來說只是個游戲,她也甘願被這場游戲所騙。

可是,怎麼辦呢?自己和沉弦之間,相差的好像不止一點點的距離。

「沒事,可能只是在外面逛得太累了。」

「撒謊。」沉弦哪里會相信暖心這種借口之詞?听出來暖心情緒不太好,語氣又放軟了一些,「乖,告訴我你在哪,讓我去找你。」

「沉弦,讓我自己呆一會兒,好嗎?」暖心語氣里帶著疲憊的懇求,無力的靠在觀光電梯壁上,怔忡的望著樓下的繁華。商場里的水晶燈照得整個眼前都是如水般清冷。

沉弦心里急躁難耐,暖心越是這樣便越是有事,但听著她軟語的懇求,他又實在不忍多問。要就這麼把她丟下真的不聞不問,沉弦打死也做不到。

糾結半晌,沉弦只能抿唇,開口,嗓音清潤而溫柔︰「那我現在不問你。但,暖暖——我希望不管是發生什麼事你第一個都能想到我。即便是讓你難受的事,我也想要同你分享,幫你分擔。」

暖心心跳得有些快。

听著沉弦的話,恍惚間覺得剛剛那種胸悶的委屈淡了一些。

牽起唇角,她低語︰「讓我再好好想想。有機會一定會和你說。」這個點,夜生活真正開始。

整個城市,漸漸亮起了燈。霓虹四射,眼花繚亂。

熱風Bra內。

喧嘩熱鬧,吆喝喧天。

光怪陸離的燈光打在每一個年輕狂熱的臉龐上,個個瘋狂到淋灕盡致。

暖心和沈唯一一起進到角落里的卡座,那兒已經到了一群同學在那兒喝著酒,劃著拳。

見她們兩個人來,大家伙招呼著洋酒以她們遲到的罪名罰她們喝了足足一整杯。

一杯下去,苦苦澀澀的液體,燒得喉嚨到胃都頗為難受。

暖心靠在角落里怔忡的望著一群正忙著揮灑熱情的年輕人,只覺得訕訕。壽星過來邀請她去跳舞,她也只是擺手拒絕。

今晚,心情有些欠奉,連動都不想動。

不一會兒,卡坐上的同學們都滑進了舞池,融入了光怪陸離的人群中,只剩下暖心獨獨坐著。

見桌面上還有酒剩在那,暖心抓了瓶子倒了杯酒喝了。那燒灼的液體,仿佛能將暖心心底那絲湊過下午一直殘留至今的沁涼散去,她便又不能自已的多喝了兩杯。

其實……

她向來是酒量不好的,來酒吧來過幾次,也幾乎不怎麼喝酒。只怕自己在這樣亂糟糟的環境下,難免要鬧出什麼笑話。

可,今晚卻難受得出奇,只想借酒精來宣泄點什麼。

暖心很快就醉眼迷離起來,單手支著下頷,望著對面瘋狂的人群,憨憨的笑,笑得眸光閃爍……

沉弦……

為什麼獨獨你要生得那樣的高不可攀?為什麼,獨獨是你,生在了那樣的清貴世家?

忽的,暖心眸光一頓,迷糊的視線落在不遠處朝自己閃爍的鎂光燈上……

「   ……」三連拍。

端著相機的毛頭小子圓圓的鼻頭上帶著個鑽石鼻環,將相機往一旁遞過去,「淘淘哥,你瞅瞅。拍得好看吧?這姐姐長得蠻符合我口味。36E耶~辣得可以!」

喚淘淘的男孩,才不過18歲的樣子。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和大尺碼牛仔褲,栗色的短發倍兒精神。精巧的耳垂上嵌著一顆藍寶石耳釘,從肩胛骨到手臂,紋了個張狂傲氣的獅子頭,看起來囂張狂妄。

白淨的臉生得邪魅清貴,一眼便能瞅出定是哪家出來的叛逆少爺。

接過相機,將盡抓胸拍的照片翻出來望了兩眼,邪魅的眸子眯起,又將相機丟了回去,視線盯著那喝倒的身影,自言自語的喃喃︰「言暖心,22歲,父親言警安,母親陳韻。身高165,體重43公斤,胸圍36E……喂,貓仔,把你剛剛那包藥拿來。」

淘淘喃喃著,突然想到什麼,話鋒一轉,眼里劃過一絲邪惡和興奮的光彩,在暗色的酒吧里,斑駁奪目,讓人幾乎挪不開眼。

言暖心——言警安的女兒,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總要給她一些見面禮才不算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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