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主子那樣的人,不可能查不出那藥片是米非司酮。主子會怎麼處罰她?
她不安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不時望望樓梯。既希望主子下樓,又害怕他下來。跟了他這麼多年,他一直是她心中的神,她對他始終忠心耿耿,從來沒忤逆過他。以前純兒活著的時候她自知美麗比不上純兒,所以能安心地做好她的僕人身份。純兒死後,她開始幻想有一天主子會正眼瞧她一下,發現她的美,進而愛上她。誰知道突然會跑來一個矮冬瓜,長的那麼丑,竟然被主子當寶貝一樣寵著。她嫉妒,比當初嫉妒純兒還要劇烈。每當看到主子去寵幸那個矮冬瓜,她就像喝下一碗毒酒,心被嫉妒瘋狂地撕扯。因此她才會做出那麼瘋狂的舉動,去殺死矮冬瓜的孩子。
在冷靜下來之後,她開始恐慌。那孩子是主子的,他知道她做的事,懲罰肯定輕不了。
她的眼皮不規律地跳動,讓她原本就不安的心變得更加煩躁。
就在她寢食難安,恐慌地如履薄冰時,仍戴著一副大墨鏡的「一千萬男」挽著羅小米的手下樓。他一看到她,目光就變得陰鷙。
葉瀾撲通一聲跪到「一千萬男」腳下,抱著他的腿聲淚俱下︰「主子,求您原諒葉瀾一次。葉瀾只是一時糊涂才會做下傻事。」
原來這就是「一千萬男」說的好戲?羅小米頑皮地捂住嘴,笑著問葉瀾︰「葉姑姑,您做了什麼虧心事,要行這麼大的禮?」
葉瀾氣的咬牙,卻不敢發火。她低著頭,沒理會羅小米,只向「一千萬」男道歉︰「主子,葉瀾真的只是一時糊涂。」
「一千萬男」陰冷地質問︰「一時糊涂?一時糊涂你就拿米非司酮給羅小米吃?」
「米非司酮?昨天那藥的名字?」羅小米好奇地看著「一千萬男」。听他這語氣那藥果然不是什麼胃藥。「是不是毒藥?」
「致女人流產的藥。」「一千萬男」挑了挑唇角,冷冷地哼了一聲。
致女人流產的藥?
羅小米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葉姑姑,我又沒懷孕,你喂我……米非……司酮……士……嘛?」
說到最後,她看到「一千萬男」挑釁的劍眉與葉瀾臭臭的表情時,聲音越來越小。
她突然捂住嘴,不再說話。
不會那麼悲催吧?
她竟然懷了「一千萬男」的孩子!
她突然抓住葉瀾的手,慌亂地問道︰「你還有沒有米非司酮?」
听到她的話,「一千萬男」突然將她拽回身後,陰鷙地問道︰「你想干嘛?」
還能干嘛?
當然是墜胎!
羅小米想回答,卻在看到「一千萬男」緊繃的酷臉時,膽怯地低下頭︰「要來玩玩唄。」
「你要敢自作主張把我兒子打掉,我會立刻擰掉你這可愛的小腦袋!」「一千萬男」用力敲上羅小米的腦袋,冷酷地威脅。
羅小米差點嚇地跪倒在地上。本來還打算要將「一千萬男」的孩子打掉,結果被他威脅之後,她一點兒念頭也不敢動了。
「一千萬男」滿意地笑了笑。他對仍跪在腳下的葉瀾說道︰「念你是初犯給你一次機會。下次你再傷害我的女人,我會賞你一顆子彈。」
說完,他就拽著羅小米走向餐廳。
「子……子彈?」羅小米恐慌地張大嘴。「一千萬男」果然是混h i社會的,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說出賞人一顆子彈。
葉瀾嚇得跪在地上直打哆嗦。跟主子這麼多年,她非常清楚他說到必會做到的性格。為了自己的腦袋著想,她以後再恨羅小米,也不能再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