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林恩燦來敲羅小米的房門時,發現門並沒有鎖。他喊了幾聲「小米」,沒有人答應,他才推開門,疑惑地走進去.
屋內早已沒有羅小米的身影,他在梳妝台上發現那張羅小米「被迫」寫下的留言。
「未婚夫?」林恩燦受傷地坐到椅子上,一張俊美的臉布滿痛楚。
他守候了這麼多年的丫頭,竟然在他離開潼城北上求學時,有了未婚夫。
那個男人是做什麼的砍?
為什麼小米都不告訴他?
記得昨天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時,他曾經奇怪地問過,小米只說是只玻璃戒指,戴著玩的。難道小米在騙他,其實那是她的訂婚戒指,她昨天跟未婚夫吵架,才會跑回來?
林恩燦不敢去證實心里的猜測,他怕看到羅小米幸福地依偎在別的男人懷里時,自己的心會承受不住那種被撕裂的痛玩。
他小心翼翼地將紙條收起來,邁著艱難的腳步離開。
看來北京之行,他注意要孤單。他已經沒了近水樓台,再也沒機會摘下羅小米這顆月亮。
沒有跟媽說一聲,他就提著簡單的行李,坐上去北京的火車,遠離潼城這座讓他失戀的城市。
……
羅小米在楚子騫的懷里醒過來,看到他正抱著自己上樓。她睜大眼楮看著周圍,這好像是她曾經來過一次的楚家別墅,楚老爺子住的地方。
他把她帶回家了?
他這是讓她想不嫁都不行了嗎?
「楚子騫,我的孩子不是你的。」羅小米突然想起一個可以阻止楚子騫娶她的理由。
「不是我的?」楚子騫將羅小米壓到牆上,聲音如悠揚的中音提琴,魅惑地在羅小米身邊響起,「那是誰的?小麻雀,你還有別的男人?」
羅小米氣得想抬起雙腿踢折楚子騫的東西。他這是明顯的藐視!她羅小米就算太丑也有男人追!「有!而且還不只一個!」
她誠心氣著楚子騫。
就算沒有「一千萬男」,她也不會乖乖就範,讓他得意。
「誰?」楚子騫湊近羅小米的唇,帶著薄荷香味的薄唇近在咫尺,仿佛隨時都會踫到羅小米顫抖的粉唇。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羅小米凶悍地鼓起雙頰。她發現自己竟然叫不出「一千萬男」的名字。她白白被佔了那麼久的便宜,竟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她不只不知道「一千萬男」是誰,還不知道自己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比她更悲催的女人?
「是根本沒這個人還是你不想說?只要是人總該有個名字。羅小米,告訴我,你的男人除了我還有誰。」楚子騫像老鷹捉小雞一樣,隨意地玩起游戲。
「就不告訴你!」羅小米頭一昂,打算頑強抵抗到底。
憑什麼他總是那麼自以為是地認為她羅小米是他的?他要上床,她就得洗白白在床上等他,他要結婚,她就得把自己打包快遞到教堂?
她羅小米也是個有尊嚴、有自由的人!
「看來我不做點什麼,你不能認清自己的身份。」楚子騫大手一提,就將羅小米的腿架到自己腰上。當他的薄唇貼近羅小米的小嘴時,一道煞風景的聲音突然從樓梯上方響起。
「表哥,人家羅小姐如果有喜歡的男人,你何必強求?」薛亞蕙如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她高傲地站在樓梯上,帶著妒恨地眯著美艷的眸睨著羅小米。
「我的事不用你管!」楚子騫眯了眯鳳目,陰霾地冷哼。
他抱起羅小米,強勢地命令︰「夾住我的腰。」
羅小米怕楚子騫一松手害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只好听話地收緊雙腿,纏住他勁壯的腰。
楚子騫滿意地啄啄她紅腫的唇,大步帶她上樓。
他們經過薛亞蕙身邊時,她不滿地噘起嘴︰「表哥!」
「不許叫我表哥!」楚子騫冷酷地回頭,惡狠狠地瞪子薛亞蕙一眼,大有再叫我表哥要你好看的意思。
「你寧願要個不純潔的丑女人,也不想要我嗎?我哪里比不上她?」薛亞蕙昂起化得像調色盤一樣色彩豐富的臉,不服氣地問道。
「她比你干淨得多!」楚子騫撂下這句話後,就帶著羅小米走向自己的臥室。
雖然不是很吉祥被楚子騫強迫索取,可是在听到他維護自己的時候,羅小米的心竟然沒緣由地雀躍。她得意地從楚子騫的肩頭看過頭,挑釁地望著薛亞蕙那張布滿嫉妒的臉。
嫉妒死你!
傲慢的薛孔雀!
羅小米朝對方吐吐舌頭,故意小鳥依人地偎進楚子騫的胸前,將用雙腿夾緊他,讓薛亞蕙欣賞他們倆親密的姿勢。
楚子騫因禍得福,他彎起一雙精湛的鳳目,露出一個只有他自己能懂的笑容。
這個小笨蛋,竟然不明白自己的動作會讓男人禁受不住。
如果不是念在她被自己折騰了一晚上,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回應他的熱情,他早把她壓到門板上,狠狠地要她一回。
窩在楚子騫胸前的羅小米突然感到腿間有一個熾鐵,騰地一下羞紅一張小臉。她竟然非常不小心地挑起楚子騫的熱情。她立刻松開雙腿,想從他懷里逃走。
「不許動!」楚子騫踢上房門,將羅小米抵在門板上,然後抵在她的頸窩間劇烈地喘息。她如果再動一下,他怕自己會受不住她不自覺的誘惑。她需要休息。他拼命壓抑著自己叫囂的熱情,慢慢調勻自己的呼吸。直到他認為自己已經能平靜地擁抱羅小米,才抬起頭,熱情地啄了一下她的粉唇。這被他蹂躪了一整夜的唇透著灩瀲的色澤,恁地誘人,而這唇的主人卻不自覺,總是吐出粉色的丁舌,來誘惑他這個為她而變得瘋狂的男人。
羅小米恐怕並不知道,從在電梯里第一次遇到,他就有多麼渴望擁有她。
羅小米紅著臉一動不敢動。她發現今天她與楚子騫的距離變得那麼近,她連他的睫毛有多濃密都看的一清二楚。他的眼楮雖然不是她最喜歡的雙眼皮,卻充滿男性的魅力,她突然發現原來單眼皮的男生也可以帥到讓她想尖叫。為什麼她會突然注意起他的臉?難道是因為她被他強索多次,她的心漸漸沉淪了?
楚子騫冷魅地勾起薄唇的一角,玩味地笑著抱起羅小米,大步走向他臥室中那張足夠容納五個人的大床。羅小米被他丟到床上後,發出毫無防備的尖叫。這床簡直比彈簧的彈性都大,她的身體被拋到床上後,在上面不斷地起伏,嚇了她一跳.
「這什麼破床?」羅小米奇怪這床的彈性。當她被楚子騫壓在身下時,她的身體整個嵌進床內。這家制床廠準是偷工儉料,該放一百根彈簧的地方只放了五十根彈簧,不對,連五十根都沒有,因為她連一點被彈簧支撐的感覺都沒有。
「很不幸,這破床的名字叫‘水床’。」楚子騫魅惑地抵住羅小米的唇,喉嚨里發出幾不可聞的淺笑。
「水床?」羅小米的臉騰地一下變紅。這種床最適合做那種運動。死木乃伊,臭楚子騫,連在自己家里都要弄這麼一張床,他也未免太熱衷于做「軟體」運動了吧?
一想到楚子騫在這張床上可能佔有過薛亞蕙,她的心就沒來由地一疼。
她生氣地推開楚子騫,拉起床單蒙上自己的小臉。
眼不見為淨,她才不要去想楚子騫到底擁有過多少女人!
楚子騫強行拉下她蒙在臉上的床單,噙著盅惑的笑問道︰「吃醋了?」
「沒有!」羅小米倔強地否認。她沒事吃什麼醋?他又不是她的誰?
「這張床上只睡過兩個女人。」楚子騫用拇指摩挲著羅小米的紅唇,粗啞地說道。「而且都是我深愛的女人。」
兩個?
還都是他深愛的?
羅小米惱火地瞪大眼楮。
去死吧!
花心大蘿卜!
她用力推著楚子騫。她不要躺在這張曾經睡過兩個女人的水床上,再也不許骯髒的花心蘿卜踫她!
楚子騫制住羅小米的雙手,抵住她的粉唇,玩味地笑道︰「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正在我懷里。」
蝦米?
羅小米怔忡地瞪大眼楮。
他是說他深愛的兩個女人,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是……是她?羅小米?
剛才還因為嫉妒而想大吼的羅小米,立刻變得乖順。
她眨眨眼楮,迷惑地看著楚子騫的酷臉。
這麼完美的男人真會愛上她這只丑小鴨了?
「睡覺!」楚子騫有些尷尬地別開視線,將羅小米強摟進懷里。他本不想承認,可是這只小麻雀總愛胡思亂想,他只好稍稍透露一下自己的心讓她知道,她對他來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