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他愛?
楚子騫優雅地起身,如一座山一樣,將羅小米罩在身下,魅惑地冷笑︰「小麻雀,你今天不乖,要受懲罰。」
懲罰?
羅小米頑皮地搖晃著小腦袋,一點兒也不怕楚子騫的威脅︰「你敢罰我我今晚就去客房睡!」懶
她已經不是那麼怕楚子騫怕的要命的悲情小特助,而是綠園的女主人,她才不怕他。
她發現在她面前的他其實每次都是做做樣子嚇她,實際上根本連動她一根手指都舍不得。而且,讓她臉紅心跳的就是他最喜歡的懲罰方式就是把她壓在身下,然後這樣那樣地愛她個徹底。
如果這也叫懲罰的話,那他每天都在懲罰她,她還怕什麼?
這樣想著,她美麗的唇角便翹得更高。
「我陪你一起去客房。」楚子騫抵著羅小米的額頭,盅惑地看著她。想躲開他,她本事還太小。
羅小米翻翻白眼,拿楚子騫沒轍。她推開他的俊臉,無奈地說道︰「真沒見過你這麼粘老婆的人。算了,反正我已經嫁給你,只好認命。」
「本來就該認命!」都做了他老婆,她還想躲開他的懷抱,獨自去睡客房。他才不會給她機會。
他傾身將羅小米壓在桌邊,然後如火的吻般覆到她灩瀲的唇上。他每次一遇到她,就感覺愛不夠。他貪婪地吻著她笨拙而顫抖的唇,將她的呼吸全部吞噬。蟲
「有……有人看……」羅小米紅著臉推推吻得沉醉的楚子騫,指指他身後的劉強。
因為餐廳在別墅的偏廳,所以環境比較清幽,一般佣人如果不刻意過來,不會經過這里。所以劉強出現肯定有事。羅小米的頭垂得極低,不好意思地想要躲開。剛才楚子騫的吻那麼火熱,八字胡大叔應該都看到了。
楚子騫瀟灑地站直身子,仿佛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地將羅小米攬進懷里,然後冷酷地問劉強︰「什麼事?」
「您吩咐的事我已經查清楚。」劉強神情復雜地看了一眼羅小米,然後據實相告。「手機號碼的主人叫許然,是一個葡萄園主,經營著一大片葡萄園,主要出口美國跟日韓。」
「她跟他在一起?」楚子騫的眉心皺了皺。純兒離開他後,是跟那個葡萄園主在一起?
「是。不過……」劉強猶豫了一下,「屬下查不出許然的資料,他的背景似乎很復雜。」
「繼續查。」楚子騫揮揮手,示意劉強下去。
劉強走後,一直狐疑的羅小米眨巴著眼楮,問她的親親老公︰「老公,許然是誰?你們為什麼要調查他?還有你們說誰跟他在一起?」
劉強的表情很奇怪,所以羅小米的疑惑非常深。
「不需要你操心的事少問。」
楚子騫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這讓羅小米更加疑惑。
她退出楚子騫的懷抱,輕輕咬住嘴唇。
他對她並非完全敞開,她只是他的伴,生育機器,他根本不想與她毫無秘密地交流。
她開始傷心。如果不再上床,她對他還有意義嗎?
「不許胡思亂想。」楚子騫用力敲上羅小米的額頭,粗聲說道。純兒的事他不想告訴羅小米,她只要單純地生活在他編織的羽翼下,快樂地給他生兒育女就夠了。
「人家如果變笨全是你的錯。」羅小米幽怨地瞪著楚子騫。他總是出奇不意地敲她的頭,她本來就笨,再被敲下去,她的智商不會變成零?
「笨點好。」楚子騫拉羅小米坐到自己腿上,然後用叉子叉起一塊煙燻意大利小牛排,送到她嘴邊,「張嘴。」
羅小米乖乖地張開嘴,把小牛排吞下去。
剛才他還說要懲罰她,結果沒過幾分鐘就把懲罰給忘了,現在變成她羅小米的冷酷僕人。
她抿起嘴角,悄悄笑起來。
他要有秘密就有秘密吧,反正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用。只要他愛她就好。
……
純兒在床上醒過來,發現腰間搭著一只勁瘦的手臂。
許然?
她轉過身,果然看到他那張性格的古桐色俊臉。
「你沒去葡萄園?」純兒納悶兒地看著許然。
每天天不亮,許然就會起床去干活。當她起床的時候,他已經帶著滿身的汗干了一翻活回來。今天破天荒第一次,許然會摟著她睡懶覺。
「我想抱著你。」許然粗啞地回答。
昨天見到真人版楚子騫後,他的危機感加重。他真怕一松手,純兒就如流沙一般,從他的指縫間流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是他第一個真心愛上的女人,他不想放手。
「你……哎……」純兒無奈地抱住許然的腰,把臉埋進去。她貪戀著他的溫度,卻舍不得忘掉楚子騫。
熊與熊掌,不可得兼。
她該怎麼辦?
舍許然而去找楚子騫?
她悄悄眨動著眼楮,不敢讓許然發現她的異樣。
她要好好為自己的將來謀劃才行。
……
楚子騫正在整理一會新聞發布會的資料時,薛亞蕙拿著一個文件袋走進來。她高傲地甩了一下頭,充滿風情地坐到他對面,完全無視一旁的羅小米,朝他嫵媚地一笑︰「子騫,幾天不見,你越發成熟英俊。」
「你有什麼事?」楚子騫冷酷地交握起雙手,疏離地看著薛亞蕙。純兒沒死,只要他找到純兒就能把當年的車禍真相查清楚。到時候看薛亞蕙還怎麼囂張。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現在擁有帝蘭帕德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比你的百分之二十五恰巧多了一個點。所以這公司的董事長該換人做做。」薛亞蕙驕傲地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充滿警告意味地說道。
「哦?百分之二十六?如果我沒猜錯,你的股份不超過百分之二。」楚子騫邪肆地冷笑,俊冷的臉上不見一點慌張。
「你爸把他名下的股份全送給我了。楚子騫,這是你招惹的。如果你娶了我,帝蘭帕德的董事長會永遠都是你的。你娶了那個沒用的丑女,就得接受被我趕下董事長席位的事實。」薛亞蕙陰狠地冷笑,眸底也不復溫柔,充滿寒氣。
羅小米本來一直坐在辦公桌上打文件,根本沒有在意薛孔雀,她知道她的親親老公根本看不到這只總想粘上來的薛孔雀。在听到薛亞蕙說她擁有的股份比楚子騫多,要把他趕出董事長位子的時候,她就放下手中的材料,笑著走到楚子騫身旁。
「老公。」她嬌憨地坐到他腿上,「不做董事長沒關系。我養你。」
「好。」楚子騫自薛亞蕙進來後第一次露出笑容。他寵溺地吻了吻羅小米的額頭,欣慰地將她抱進懷里。
他就知道羅小米不是個庸俗的女孩。
「薛孔雀要做董事長你就讓她做。老公,我們走。」羅小米跳下楚子騫的腿,牽起他的大掌就往外走。
「一會兒新聞發布會時,我要宣布一下董事長換人的事。現在還不能走。」楚子騫帶著一種負責任的表情笑道。
「好。我陪你。」羅小米點點頭,貼到楚子騫胸口,緊緊地抱今天他的腰,笑著給他鼓勵。即使他落魄的一無所有,她也會待在他身邊,因為她愛他。
薛亞蕙被楚子騫與羅小米之間的默契氣到,寒著臉拿起桌上的股權證明走出去。
「小麻雀,我不當董事長,你不會難過?」無人時,楚子騫笑著問羅小米。
「我嫁的是你這個人,不是董事長這個身份。再說只要咱們有一雙手,就能努力掙錢。放心,我很好養,不會吃垮你。而且我還很會掙錢。我去超市做售貨員,一個月也能掙二千,咱兒子的女乃粉錢一定能掙上來。」羅小米拍拍楚子騫的肩膀,笑著安慰他。她窮慣了,並不覺得沒錢有什麼。只要有人在,還會怕沒掙錢的機會?
楚子騫在听到羅小米的話後,開心地笑起來︰「笨蛋!」
她實在笨的太可愛。
……
帝蘭帕德的新聞發布會聚集了許多記者,鎂光閃的閃爍下,楚子騫淡定地牽著羅小米的手走進會場。他笑著朝大家揮揮手。
「感謝大家參加今天的新聞發布會。」他笑著朝台下彎了彎腰,然後才坐到主席位上。羅小米乖巧地隨他坐下,臉上始終掛著甜美的笑容。
在楚子騫最困難的時候,她要做他最堅強的後盾。
她伸出手,在桌下緊緊地握住他的大掌,送上一個鼓勵的笑。
楚子騫反手握緊羅小米,沉眸中添了幾點顏色。
他清了清喉嚨,用充滿磁性的嗓音說道︰「因為新婚原因,我暫時辭去帝蘭帕德董事長,由薛亞蕙小姐接任董事長一職。」
此言一出,台下嘩然。
薛亞蕙高傲地走進會場,像是明星在走秀一樣,揚手向台下致意。
她雖然沒斗過羅小米,可是卻贏了帝蘭帕德。所以她很高興。
楚子騫在薛亞蕙坐穩後,沉聲說道︰「做為帝蘭帕德的董事長,我有最後一件事需要宣布。由于原材料上漲,公司巨虧。在負債二百八十五億的情況下,帝蘭帕德不得不選擇退市。公司破產請求已經正式進入司法程序,後面的事情將由薛亞蕙小姐全權負責。」
楚子騫說完,就淡然地牽起羅小米的手,在朝公眾鞠了個躬後,一起走出會場。
剛才還在得意的薛亞蕙一時間灰白了一張美艷的臉。
公司之前不是還在贏利?怎麼轉瞬間變成負債二百八十五億?
她這董事長當的冤,她才上任,帝蘭帕德就破產了。作為董事長,她是不是還要承擔法律責任?
看到鎂光燈不停閃爍,薛亞蕙有種想逃的沖動。她果斷地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跑,結果才跑下主席台,就被媒體記者攔住。一個個讓她尷尬地想鑽桌子底下的問題拋下,她恨不得想死。
楚子騫,的確夠狠!為了報復,他連他父輩留下來的帝蘭帕德都敢毀了。
……
純兒正拿著剪刀,在葡萄園摘葡萄,許然就走過來。
「你干半天,進屋休息會兒。」許然體貼地接過純兒身上的籃子。
「我想活動活動。天天悶在屋子里,很煩。」純兒失落地搖頭。只要一個人待在別墅里,她就會想起楚子騫。她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回去。每次一看到許然痴狂的黑眸,她就舍不得提出分手。他是除楚子騫外,她見過最俊最酷的男人,常年的勞動讓他的身體有一種非常陽剛的氣質,卻沒有時下農民身上的粗野與無知。如果把楚子騫形容成高級的威士忌,那許然就是上等的茅台。她發現自己最近有些迷戀他的俊帥與陽剛。
「我陪你休息。」許然將一籃葡萄遞給身後的工人,就將右臂搭在純兒的肩膀上,摟著她往別墅走。
純兒沉默地跟他走回那幢白色的二層小樓,沒說一句話。
許然打開電視,摟純兒坐在沙發里。他一邊看著新聞,一邊執起她的手,輕輕摩挲著她手指上的鑽石戒指,盅惑地問道︰「我們蜜月去哪里旅行?」
「再說。」純兒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到許然身上,冷漠地回答。
她現在心里一團糟,哪有心情去想蜜月旅行的事?再說如果她離開他,可能連蜜月都不會存在,又何來蜜月旅行?
「日本?」
「有核污染。」純兒搖搖頭,立刻否決許然的話。日本海嘯後,她連海魚都不敢隨便吃,哪還敢去日本旅游?
「夏威夷?」許然再次笑問。他早就認定純兒,他一定要娶她。他會讓他們的蜜月完美的讓純兒回味一輩子。
「我不喜歡美國。」
「那巴厘島?」
「你能不能以後再談?」純兒不滿地抬起美眸,看著許然充滿期許的精眸。
許然的表情立刻轉為落寞。
她就這麼喜歡那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
「他結婚了。」
「我知道。」
「帝蘭帕德破產,他現在身無分文。」許然將自己今早听到的新聞告訴純兒。
「帝蘭帕德破產了?怎麼會?」純兒不相信地坐直身子,拿起遙控不斷換著台,想找到一些關于楚子騫的消息。
「報紙上有。」許然拿來一份報紙丟給純兒,「你自己看。」
純兒緊張地翻著報紙上的消息,越看臉色越蒼白。
沒想到帝蘭帕德那麼好的跨國企業,一夕間全毀,竟然落得個破產的下場。
「你回他身邊只會跟著他吃苦。再說他身邊已經有一個一直不離不棄的羅小米。純兒,看著我,告訴我,你會陪在我身邊。」
「我……我會。」純兒消沉地回答。
許然激動地將純兒抱時懷里,然後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沙發上。他的手輕輕解開她裙子的拉鏈,將大掌伸入她的衣服底下。
純兒摟緊許然的脖子,閉上眼楮,享受著他的吻與愛的撫模。她知道自己抵抗不了他,每一次都是,她會沉醉在他帶給她的激情里。
……
楚子騫躺在綠園的花園樹下,一邊喝著咖啡,一邊享受著夏日溫暖的陽光。在他身旁的石質圓桌上放著一疊報紙,滿篇報導的全是帝蘭帕德破產的消息,以及薛亞蕙從新聞發布會上倉惶而逃的畫面。
羅小米打著哈欠走過來,一坐在他身邊︰「楚子騫,你還不去找個工作?我養你是沒問題,可是你也不能天天閑著不干活。」
自從那天的新聞發布會後,楚子騫就卸下董事長的職位,開始悠閑地待在綠園,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比古時候的大家閨秀還安分。羅小米有些心急,怕他是因為被撤了董事長,公司又破產搞的意志消沉,心情糟糕,所以想勸他
振作。每次他都笑著把她壓倒,然後用一場熱情似火的纏綿蒙混過去。
「醒了?」楚子騫把羅小米拉到胸前,笑著玩弄她頰邊的散發。
也許是因為懷孕,羅小米最近特別嗜睡。今天一下午,她有一半時間是在床上度過的。看著她惺忪的睡眼,他就勾起薄唇,吻上她迷糊的笑臉。
「木乃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羅小米不滿地抗議。
抗議無效。因為楚子騫已經把她所有的抗議都吞吃入月復。她並沒有看到他眸底深幽的精光。
當楚子騫還給羅小米呼吸的權力時,她已經渾身無力地趴在他身上,嬌喘不已。
「討厭!每次都這樣。」羅小米懊惱地整理著衣服,「你就不能正經地考慮一下我的話?我知道你以前有錢,現在沒錢了有些接受不了。可是如果你天天這麼消沉,用不了幾天就會坐吃山空。我們倆得去找工作,咱們還有兒子要養。」
「我的錢還能堅持到你生下兒子。不急。」楚子騫無所謂地聳聳肩。
「生下兒子之後呢?我們喝西北風?」羅小米急急地推著楚子騫。她突然想起結婚的時候,楚子騫至少送給她十套首飾,如果把那些首飾賣了,可能給他湊些本金。就這麼定了,她一定要讓他振作起來。「老公,結婚前你送我那些首飾值不值錢?」
「不值錢。」楚子騫挑起眉,狐疑地看著羅小米。那些首飾雖然值幾千萬,可是跟他的財產比起來的確不算什麼。他買的起更貴的。
「可我听人們說那條鑽石項鏈要值幾千萬。」羅小米疑惑不解地歪著頭。到底是楚子騫在騙她,還是那些觀禮的人錯把贗品當成真貨了?
「你給我少動歪腦筋,老實安胎!」楚子騫用力敲上羅小米的腦袋。
「看來都是贗品。」羅小米看到楚子騫的表情,就猜出那些首飾的真假來了。如果真值錢,他會這種反應嗎?賣幾千萬,憑他的本事還站不起來?
「我是真品。你知足吧!」楚子騫笑著翻了個身,將羅小米壓在身下。他並非真正一無所有,讓帝蘭帕德只是他報復楚仲天的最終結果。他要讓那個拋棄妻兒獨自逍遙的男人後悔,讓對方晚景淒涼。薛亞蕙以為跟了楚仲天就能擁有一切,躲過他的懲罰,她未免太過天真。凡是害他媽早死的凶手,他一個不會放過。可笑的楚仲天,竟然一直想拿遺產來要挾他,老頭子並不知道,他的財富早已遍布全球,總資產是帝蘭帕德的數倍。他根本看不上帝蘭帕德,如果不是為了報復,他根本不會回去。
羅小米笑著躲閃。這個自大的木乃伊大BOSS,好像嫁給他,她撿了個大便宜似的。
「你這個真品不值錢,還要靠我養。跟你比,我更喜歡我兒子。」她故意逗楚子騫發狂。
他不值錢?
楚子騫不由得失笑。
在這個世界上,怕只有羅小米會認為他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