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俗九四梅九。場面徹底混亂,匆匆趕來的經理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那個劃破了臉的女人尖叫著嚷嚷報警,要把展欣瞳送進警察局。只是所有的人都沒有動作。
周永俊是見識過展欣瞳的厲害的,這會看著地面上一地的碎瓷片,他只覺得自己的胳膊仿佛又在隱隱作痛,以免十幾台風的尾巴會掃到自己,索性一言不發地摟著他的妞站在了最不起眼的邊上。
上官博倒是很平靜,剛才那個大花瓶砸過來的時候,他也不過是稍稍朝後退了退,這會深靠在沙發里,一手夾著煙,一手摟著懷里的有些膽戰心驚的女人,笑得眉眼生花,咬著女人的耳朵,「寶貝,別怕,你一看著仗勢就是找人家三公子的嘛,恩?別發抖,你再抖我就……」
女人頓時哎呀了一聲,兩人膩歪成了一團。
只有聶子恆最沉穩,他看了一眼一直都默不出聲的姚謙墨,抖了抖衣領,這才上前一步,輕聲跟經理交代了幾句,那經理連連點頭,腳底一抹油就飛快地跑了。
姚謙墨的身邊的女人一見經理就這麼走了,不干了,「三公子!你快點報警!這個女人太過分了!你看我的臉,我毀容了!人家不干!我一定要讓她吃到苦頭……」
「行了。」姚謙墨沒有出聲,聶子恆倒是出聲了,「那個誰,你要報警是吧?我就是警察。你的臉毀容沒有去了醫院再說,我帶你去醫院,要有什麼後遺癥,三公子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又對其他的人說︰「行了行了,你們都散了吧。」
「三公子……」女人還想要說什麼,姚謙墨終于抬起眼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視線卻凌厲地仿佛是刀子,她頓時噤聲,只听到他沉沉地說︰「抱歉,讓你替我擋了這些碎瓷片。這樣吧,先去醫院,有什麼問題,到時候找我助理,他會給你妥帖安排好。」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你先走,報警啥的也就別指望了,這擺明了就是人家的私事,這個女人不簡單,到時候你可以開口要一筆錢,三公子絕對不會吝嗇。
女人雖然心中還有些不太甘願,可是她也知道這樣的機會是機不可失,于是扭扭捏捏地嗯了一聲,最後還是不忘記說幾句場面話︰「那……三公子,你過幾天可要找人家哦,人家等你電話。」
姚謙墨突然笑起來,只是那笑根本就沒有到達眼底,他只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淡淡的一個字,「乖。」這才轉身對聶子恆說︰「子恆,麻煩你。」
聶子恆遞給他一個不客氣的眼神,對其余兩個男人說︰「阿俊,上官,你們接下去打算去哪里?不如等我送這個小妞去醫院之後,再聯系?」
周永俊完全沒有意見,一副恨不得馬上就走的樣子。倒是上官博,嗤嗤地笑起來,眯著眼楮吐了一口雲霧,不依不饒,「走什麼啊?我說,到底是有多大的事情啊,花瓶都砸上了,我們這些做兄弟,哪里能讓老三就這麼一個人在這里啊,行了,你們處理好了我們繼續吃海鮮唄,今天我就是想要吃海鮮了。」
聶子恆皺了皺眉,「你想吃海鮮,一會兒我帶你去別的地方還不行麼?起來,走了。」
上官博偏偏不要,他在四個人之中不算是最難捉模的,卻算是最難搞定的一個人,「可是我今天就想要待這里了。」他不看聶子恆,興致勃勃的眼神在姚謙墨和門口一直都陰沉著臉隨時都會狂風暴雨的展欣瞳的身上來回掃蕩,「這小妞不是老三的保鏢麼?什麼時候都起內訌了啊?這職業道德就不怎麼好了。」
聶子恆看了一眼姚謙墨,見他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他連忙上前拉起上官博,壓低嗓音在他耳邊說了句︰「適可而止!」就將他拖出了包廂。
上官博有些不太高興似的,一出包廂就甩開了聶子恆的手,「急什麼呀?我又不是真的不走,不過多看會好戲而已。你們一個一個的,什麼時候見過老三這幅德行了?不多看會多吃虧啊。」
周永俊在邊上哼了一聲,有些後怕地模了模自己的手臂,「我記得上官你好像是學散打的?而且你那散打的技術應該和我差不多,你要是不想搞得手臂月兌臼,就趕緊給我走人。」
上官博「喲」了一聲,一臉好奇,「那次我人沒在,真的有那麼驚險麼?我看那小妞的小身板不至于那麼狂吧?」
「你要不要再進去試試?」
「你別說,我倒是真的有點想試試看……」
「行了。」聶子恆皺著眉打斷他們,「都知道老三沒有這樣的時候了,那就知道這個女人非同小可了?還在那里瞎參合個什麼勁。」
上官博呵呵一笑,「哎,老三算是載咯。上次我就看到他們在那個酒吧的走廊上面上演激情戲碼,你們說說,老三什麼時候有這樣猴急的?不過實在看不出來,這個小妞哪里這麼吸引人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唄。」周永俊唏噓了一句。
「你小子!」上官博踹了他一腳,嗤笑,「什麼時候這麼文縐縐了,老子我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找抽呢!」周永俊跳起來想要去打他,上官博飛快地沖進了自己的車子里面鎖上了車門,留著周永俊在外面氣得跳腳。
聶子恆看了眼鬧成一團的兩人,這才對身邊一直跟著他的女人說︰「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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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狼籍的包廂里面,展欣瞳依舊是僵硬地站在門口,倒是姚謙墨等到一群人都走了,她才簡單地整了整衣服,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隨手點了根煙,懶懶地靠在那里,戲謔道︰「就算是有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也等我吃完飯再說,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頭了?」
「你、你說什麼?」展欣瞳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雲淡風輕,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她收緊了手指發出格格聲響,指甲已深深陷入肉里,「姚謙墨,你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