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小師弟有些為難的樣子,「……師傅他……不在。」
姚謙墨懶得和他廢話,用力一推,小師弟抵不過他的力道,扶著門沿的手頓時一松,他修長的腿毫不猶豫跨進門檻,「沒關系,我有時間等。」
「……哎,你不能進去……」大師兄一早就已經交代過他們了,這幾天師傅的情緒不太好,身體也有點問題,所以有什麼人來找師傅都不能讓他們進來,其實有一個叫做楊哲泰的男人已經來了好幾次了,不過倒是沒有眼前這個姚謙墨這麼直接闖入那麼囂張。
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整個G市都那麼轟動,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麼一個可愛又活潑的小女孩就這麼沒有了,沒想到她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姚謙墨的女兒,怪不得古靈精怪那麼聰明。其實那一天雖然他們因為要比賽而沒有去參加妞妞的出殯,幾個師兄弟晚上蒙在被窩里卻都偷偷地掉眼淚。
曾經被妞妞拿來天天單練,那時候叫苦不迭,如今想來卻是奢侈到幾乎不可能的美好。
姚謙墨修長的腿腳步邁得極快,已經客廳就看到了展日召半躺半坐在躺椅上,也許是身體還虛弱的緣故,臉上沒什麼表情。應該是剛才小師弟的叫喊聲他已經听到了,這會見到姚謙墨本人也沒有多大的意外。
「……師傅……」小師弟急急忙忙地跑上來,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展日召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下去休息,那小師弟一溜煙跑了。
展日召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姚謙墨也不指望他會說什麼,反正今天他過來的目的很明確,索性也不打算繞彎了。他微微鞠了一躬,十分禮貌地開門見山︰「伯父,我今天來找您是有件事情想要和您說。」
展日召一想起那天他要將曈曈帶回家,這個男人卻硬是帶走了女兒就一肚子的火,這會壓根就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沉著臉掀開身上的毯子坐了起來,只是問︰「你把我女兒藏哪了?」
「曈曈現在很好,伯父您不用擔心,我今天……」
「你不用跟我說什麼,我什麼都不想要听,你只要把我女兒還給我就好了,其他的一律免談,而且我也不覺得我有什麼是可以和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交談的。」展日召一口氣說完,面無表情地繼續躺在他的藤椅上,忽然扯著嗓子沖里屋里面喊了一聲,「子軒!」
江子軒正好在廚房幫展日召熬粥,這幾天師傅的胃口一直都不太好,平常這樣的事情也都是師傅自己做的,不過自從妞妞出事之後,師傅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曈曈又不在,他只能過來親自照顧他。
听到外面的喊聲,江子軒將火候關小了一點,一出來就見到了姚謙墨,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是你。你來這里做什麼?」他看了一眼師傅,又看了看姚謙墨,語氣不太客氣,「曈曈呢?你什麼時候把曈曈送回來?」
姚謙墨在G市的勢力太大,如果他不肯放曈曈回家,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見到曈曈。
姚謙墨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對藤椅上的展日召說︰「伯父,不管您願意不願意听,我今天來找您都是有事情要和您說,我知道您不願意見到我,沒有關系,我說完我就會走。」
他頓了頓,見展日召並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于是鎮定自若地宣布著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我是來跟您拿曈曈的戶口本的,明天我會去民政局和曈曈登記結婚。」
展日召大病之中沒有什麼力氣,卻是被他倨傲的態度氣的身軀都在發抖,呼吸見喘,「你在說什麼?」
「伯父,需要我重復一遍麼?」
「誰是你伯父?我不是你伯父!你別亂認親戚!你馬上給我滾!」展日召氣得要跳起來,因為一時動怒開始劇烈咳嗽,一旁的江子軒見狀,連忙上前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姚總裁,我現在不跟你說別的。你也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你們姚氏公司那麼大,你是最高的主事人,難道這個就是你為人處事的原則麼?那我真的要懷疑姚氏在你接手之後是不是還可以一如以前那樣。」江子軒一邊幫展日召順氣,一邊冷笑著說︰「你做事是不是從來都是這麼自私自利的?結婚那麼大的事情你說結就結麼?曈曈她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現在這算是什麼?不讓他們父女相見?妞妞剛走沒多久,曈曈是要承受多大的打擊,你有想過嗎?你只知道你自己需要曈曈,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和她結婚了。那麼好,我現在只想知道曈曈的想法,如果她也願意的話,我相信師傅也不會反對!」
到底是在外面的世界闖蕩了那麼多年,如今也是擁有了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江子軒一番話說的有進有退正氣浩然,姚謙墨那雙高傲的黑眸終于淡淡地落在了他的臉上,片刻之後,他嘴角彎了彎,似乎是笑了一聲,卻是嗤笑,「你怎知道她不願意?」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氣中對踫,一時間都是刀光劍影。
一片沉默中,展日召扶著藤椅的邊沿慢慢的站了起來,「怎麼?你這是來支會我這個當父親的一聲的?」他對姚謙墨冷笑,「我同意不同意已經不重要了對不對?也是,你連女兒都不讓我見!」
「妞妞出殯的那一天,當著全城那麼多人的面,你就那麼把曈曈帶走了,整整三天三夜,你知道我這個當父親的是什麼感受麼?就你這樣的態度、為人、修養,你還想娶我的女兒?」展日召冷冷地笑。
姚謙墨的臉色很糟糕,他雙手插著褲兜,俊朗不凡的臉上一時間翻雲覆雨的情緒一片混亂,片刻之後,終于沉沉地說︰「您想要見曈曈而已,我從來沒有說過不讓您見。」
「您想見她,我現在就帶您過去。」姚謙墨語氣淡淡地,「我只是希望曈曈可是和我在一起,我能夠更好地照顧她,她從始至終都是我的女人,我只是想要給她一個她應有的名分,畢竟這件事情晚了這麼多年並非我一個人的責任。所以我現在更希望先把正事辦了。」
展日召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勃然大怒,「姚謙墨,你現在是不是拿曈曈的終生幸福來跟我換見一次女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