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後陽光慵懶地照著,透過玻璃窗漱了進來。銀狐就坐在這片陽光的陰影中,靜靜地坐著,不發一言。
舉目望去就是一片湛藍的鏡心湖,波光瀲灩。他指間夾著一根煙,垂在身側,卻是一直都沒有點燃。
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很有規律地敲了敲,他這才回過神來,沉聲地說了句,「進來」,轉身就將煙丟在了一旁的茶幾上面,優雅地坐入了寬大的黑色真皮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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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把我吩咐你的事情都辦好,不要出什麼岔子,其他的不需要你多心。下去!」銀狐不客氣地打斷,逐客。
「是!」看著銀狐已經大步朝房門口走去,羅俊連忙又叫住他,「主上……」
「晨小姐在樓下等您。」
「說。」他一手握著門把,只側了側身子。
「說結果。」銀狐只是端起剛才佣人送上來的雨前龍井,放到嘴邊輕抿一口,淡淡地飄出這一句,眼楮抬也不抬。
「那個……李秘書,三公子有沒有說他回來的具體時間到底是什麼時候?」在辦公室門口等了幾個小時無果的展欣瞳第五次跑到秘書室問同樣的問題。
一下樓梯的轉彎口,他就已經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他揚了揚眉,吐了口煙,淡聲到︰「人送到了?」
他的話音未完,就已經被銀狐截住,「這件事情暫且擱置,我自己心里有數,記住我說過的話,沒有我的允許,不要有任何行動!」他說完皺著眉沉靜了片刻,這才起身,攏了攏衣領,道︰「我離開一段時間,有什麼事情按照原來的方式聯系,另外那一邊盯緊點,如果他們動了瑞士銀行的賬戶資金,第一時間通知我。」
但是如今,她分明就是覺得有些不一樣了,難道就是那個展欣瞳是個例外?憑什麼?
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主上,對不起,我只不過是擔心會因為她壞了我們的事情,因為我發現她好像和那個人也是認識的。您和她走得那麼近,我怕到時候會因為她的粗神經而闖禍。」
她根本就配不上主上!
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原本站在她身側的銀狐已經優雅的坐下,斜瞥了自己一眼,那看似不經意的目光卻好像是尖銳的冰雹,她只覺得全身冰冷,喉嚨口的話生生地卡主,「景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上沒下了?我的事情還需要向你仔細交代麼?」
她跟了銀狐那麼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了解他有著什麼樣的目的。可是這麼多年了,讓她心甘情願跟著他除了他是銀狐,他有著讓她心動的一切之外,也是因為她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人上心過。
嫉妒一涌上來,那些潛藏在心里的話就有些冒失地沖口而出,「主上,展欣瞳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況且她那個人沖動頭腦簡單,雖然她是救過您,也會點功夫,但是更容易壞事,主上,您是不是……」
景晨不敢再多說什麼,微微頷首退了下去。
景晨卻沒有跟平常一樣恭恭敬敬地頷首退下,有個問題在她心里已經太久了,她到底還是沒有忍住,「主上……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景晨又尷尬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番銀狐的臉色,這才認錯︰「主上,下次我不會再多嘴……」
景晨听到聲音,猛然回過神來,倏地從沙發上起身,想了想就說︰「主上,那位小姐在半路上自己又下車了,抱歉,我沒有送到目的地。」
網情小言的網言。景晨心里一緊,頓時尷尬得不知所措。
羅俊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回來很久了,臉色不太好。」
羅俊點頭,「具體什麼情況我們還模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對方來頭不小,不然也不至于我們一點都查不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他頓了頓,看了兩眼銀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羅俊稍稍沉吟了片刻,這才說︰「主上,派出去的人在英國那邊遇到了點阻礙……」
羅俊這才深深吸了兩口,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似的,壯了壯膽子說︰「主上,其實您要查的那個結果也不一定要去英國查,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您的……還有很多方法,我們可以直接去……」
被叫做李秘書的男人十分好脾氣地沖她揚著職業微笑,第五次丟給她相同的答案,「展小姐,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因為三公子走的時候說了,出差是三天的時間。」
要姿色沒姿色,要腦袋沒腦袋,她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主上動心?
這次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多了一串話,「現在是三點四十分,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下班了,如果三公子還沒有回來的話,那麼就要明天了。」
進來的是他的貼身助手羅俊,「主上,您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了。」
銀狐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擰開了房門就走了出去。
銀狐又點了一根煙,他儒雅地把煙移到嘴邊,緩緩地吸了一口,好像全然沒有听見她的話。
銀狐懶散地撢了撢煙灰,嘴角彎了個高深莫測的弧度,語氣涼薄,「既然知道不應該問又何必來問我?」
銀狐抬了抬睫毛,問︰「想說什麼?」
銀狐端著茶具的手微微一頓,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羅俊,皺眉道︰「什麼意思?沒查到?」
銀狐笑了一聲,又是用力吸了一口指間的煙,眯著眼楮說︰「這倒也很符合她的個性,沒事了,你回去吧,這幾天繼續盯著我讓你盯的人。」
什麼?明天?那怎麼行啊!展欣瞳急得團團轉,「不是,李秘書我有事情,是急事!不然這樣,我能不能跟你請個假?這樣吧,我給你打個假條,反正那個三公子也出差好幾天了,到時候他回來你就說我跟你請假了三天,我真的有急事馬上要走了……」
「姚氏可是大公司,是誰說的,請假這種事情可以這麼草率的?嗯?」她話音未落,身後忽然飄過一陣熟悉的男聲。
囂張狂傲,不可一世,不用轉身她都知道,除了姚謙墨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