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看人看事你不能只看表面。」他忽然一語雙關地說,別有深意的眼神停在了她大大的瞳孔下,里面有自己的影子,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他很是喜歡從她又黑又亮的眼瞳下面見到自己的臉,就連口氣都不由軟了軟,「他是香港最大的地產界富商,魏鎮東。你看到的那麼多三教九流的人,那是因為他以前沒有發家之前的確是混道上的,不過那時候你大概還沒有斷女乃。」
展欣瞳扁了扁嘴,不以為然,「那又怎麼樣,你也說了啊,他以前是黑社會!而且現在還有這麼多人來是是非非的人來參加這個壽宴,那就說明他根本就不算是干淨的商人。」
姚謙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哼笑了一聲,「你听說過一句話沒有?英雄不問出處,你知道我爺爺沒有起家之前是做什麼的麼?」
「……真的。」她算是徹底清醒了,她剛才听到的話都是姚謙墨親口對她說的,不是做夢,她真的一點都不了解這個男人,或許她從未了解過他,想到這個,她胸口竟然會有一絲很不安的感覺,下意識地張口就問︰「姚謙墨,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那個,三公子?你能不能……打我一下?」姚謙墨會說這樣的話,姚謙墨會有這樣一份心。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是在做夢,所以她想要讓人來揍她一下,確定是不是有痛感。
「但是姚氏,一定會是我的!」耳邊的嘈雜聲仿佛是如海水般退去,她腦海里面不斷地回響著他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去哪里?」見她突然起身,他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邀請我的話,我想我可以考慮考慮。不過你先進去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別人。」他一手托著自己剛毅的下巴,流光四射的桃花眼放肆地打量著她波濤洶涌的某個部位,「我的小保鏢今天雖然是很誘人,不過我可不喜歡給人看免費的現場版。」
「我爺爺年輕的時候什麼都做過。當然除了殺人放火打劫這些事情自然不會去做。」他挑了挑眉,並不打算再深入這個話題,適可而止地結束,「人有時候成功並非偶然,機遇找你的時候,你必須有足夠的實力。」
「等一下。」他忽然追上來,這次語氣倒是一本正經,「一會兒上完廁所在這里等我,我有點事情找魏老,需要一點時間,你就坐這里別亂跑。」
為什麼,偏偏就是她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惡狠狠地想,他姚謙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腦袋里面整天都想著那些事情的色豬!
他嘴角的弧度因為她這個問題飛揚起來。他笑起來的樣子其實真的很勾人心魄,她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一眨一眨地看著他,而他忽然就伸手扣住了她的後勁,微微一用力,她整個人就失措地趴在了他的肩上,他俊臉稍稍一側,性感的薄唇若有似無地刷過她的耳廓,曖昧的氣息絲絲地噴在了她的頸脖上,「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親愛的小保鏢,我來告訴你,本公子是一個男人,要不要試試看?肯定讓你流連忘返……」
他大概是被她的要求給雷了一下,頓了頓,雙眸眯出狹長縫隙冷睨了她一眼。
他暗暗嘆息,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隨遇而安的念頭。
他說完,舉起面前的酒杯,杯子里的紅酒被他一口飲盡。
她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果然這個男人就是一張嘴,她剛才竟然還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覺得自己不了解他,覺得他高深莫測。
她微微一楞,下意識地搖搖頭。
她掙扎出來,丟給他一記白眼,口氣不善,「女廁,三公子有興趣嗎?」
她狠狠地捏緊了自己手中的香奈兒手提包,咬牙切齒地想,她一會兒就從後門離開。媽的!還不如回去酒店和女兒一起看電視!
姚謙墨卻絲毫不介意她對自己的指控,依舊是笑得一臉欠揍的放蕩樣子。
姚謙墨視線淡淡地掃過她的臉,他一只手佔有性地伸張開來,看似隨意地搭在她的椅背上面,雙腿隨意地交疊著,整個人卻有著一股渾然天生的優雅氣質。他狹長的雙眸微眯,眼底稍縱即逝一道勢在必得的光芒,「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姚謙墨不會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但是姚氏,一定會是我的!」
展欣瞳氣得想要踹他窩心腳,不願意再搭理他一句,轉身就氣沖沖地往衛生間走。
梅白俗九四梅九。展欣瞳甩掉他的手,憋著一口氣,一言不發地走了。
展欣瞳看著他的側臉,怔楞了整整兩分鐘。
展欣瞳覺得驚愕,瞪著一雙大大的眼楮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因為在她的印象之中,這樣的話如果是出自姚謙墨的嘴,那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她好半響才回過神來,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有些茫然地隨口說了一句,「……可是為了成功不能不折手段。」
展欣瞳頓時大窘,反應過來猛然推開了他,「你下流!」靠,還真是三句不忘本!這個才叫做本性吧?
心中陡然升騰起一種微妙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好像是一道城牆就被他簡單的一句話給沖破了防線,又仿佛是一直以來自己所堅信的東西,忽然就已經開始在心中搖擺了。
明明听起來那麼輕描淡寫的語氣,可是她卻分明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種叫做執著的光,並非狂妄,是真的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氣勢,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她的錯覺麼?這個是……姚謙墨麼?
竟然會不由自主對她說這麼多從未在別人面前透過一絲一毫的心思,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可是有些東西或許他沒有辦法掌控,比如身邊的這個女人,除了身手比一般的人強一點,她真的是怎麼看怎麼傻。所以此刻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其實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驀地,他曲起了手指,重重地彈了一下她飽滿的額頭。看著她吃痛皺眉,他卻笑得邪氣十足,「女人,如果你是在想你是不是在做夢的話,那麼本公子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都是真的。」
過過嘴癮把她調戲了一遍,還指望她坐在這里乖乖等他?做夢!
這個混蛋!
沒有得到她的回應,姚謙墨倒是沒有再追上去。只是看著她高挑的背影漸漸在消失在人群中,他深邃的黑眸漸漸凝聚起不一樣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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