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欣瞳張嘴剛想說不,誰知道一旁的單柔比她快一步開口︰「我看欣瞳好像和姚謙墨的關系挺好的,不然來香港工作怎麼都還帶家屬呢。是吧,欣瞳?」
這話怎麼听起來就是那麼別扭?
展欣瞳淡淡地瞥了一眼單柔,面無表情地說︰「你以為我帶著妞妞假公濟私?工作需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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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男人都會有一個舊愛滴分割線************
——可是我現在想要的是你的身體和心,你能給我麼?
「……謙墨,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單柔滿心的歡喜像是被人重重地抽了一記耳光,疼得她有些茫然無措。
「太晚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笑意不達眼底,拒絕的很干脆。
「太晚了,似乎不是太方便吧。」他語氣平靜無波,甚至連思考都沒有一秒鐘,說完就朝房間退了幾步,伸手就要去關門。
「姚先生,我先走了。如果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注意好好休息。」醫生識趣地離開。
「小柔。」楊哲泰垂眸,陡然伸手抓住了她有些不太安分的手,眼底的溫柔卻在一點一點褪去,「我不想再重復那些話。乖,去睡覺吧。」
「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以後要注意,胃很脆弱,你吃一段時間的藥,這期間少吃油膩的東西,盡量吃點清淡的,還有休息也要得當。」醫生一邊叮囑,一邊收拾完東西,姚謙墨臉色倒是好了很多,只是受傷的胃部還是有些隱隱作痛。他客客氣氣地送醫生出去,誰知道剛一開門就看到了門口正抬手準備按門鈴的女人。
「我怎麼會不知道啊。」妞妞撇了撇嘴,「我也不喜歡她,其實我也不知道她今天回來的。媽咪對不起咯,可是你也知道楊叔叔根本就不喜歡她,她還老是欺負你,別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當年她偶然救過楊叔叔,楊叔叔才不可能一直都遷就她。」
「我現在不是在照顧你麼?」他伸手怕了拍她的肩膀,笑容都有點敷衍,「你需要什麼你都可以跟我開口,我說過,只要力所能及,我都會滿足你。」
「洗了個澡忽然就不覺得很困了,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嗎?」
「真是抱歉,我給你這樣的感覺麼?其實當年……當年真的太久了,我都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他的話音刻板平靜,說著抱歉,卻更像是諷刺。
「算了算了,反正我們明天也回去了,不管他們之間怎麼樣,我們都要懂得避諱。」展欣瞳覺得真的有點困了,匆匆交代了幾句就去睡覺了。
「這個酒店有個後花園很漂亮。」她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很識趣地笑了笑,克制著心底沉落谷底的淒楚感,淡淡地說︰「你早點休息,我下樓走一圈就回來,不用等我。」
一只手硬生生地插了進來,單柔心尖一抽,雖然意識到他不會跟當年那樣對待自己,但是她也沒有料想到他會對自己這麼拒人千里之外,「謙墨,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當年那樣離開你……」
兩個寂寞的人在一起久了,有些東西就會會地改變,更何況,這個女人還一心一意地想要做他的女人。
兩人皆是一楞。
從她第一次在他的臂彎里面醒過來,她就知道,他和她之間有的只是**的歡愉,他是一個很冷硬的男人,其實那麼多年在他的身邊,他能夠做到對自己這樣的程度,她已經很滿足了。反正她單柔想要的不外乎是身份、地位,以及一輩子揮霍不光的金錢,和一個讓她心甘情願付出青春和身體的男人。
從展欣瞳進門開始,她就看到楊哲泰的眼神一直都鎖在展欣瞳的身上。
他並沒有再說什麼,淡淡地「嗯」了一聲,「小心點。」就直接走進了臥室。
他驚愕的程度並沒有單柔想象中那麼明顯,她有些失望,不過想到他以前對自己的熱情,她又信心滿滿,甜甜地笑著,「我知道你在這里,所以就過來看看你,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兜兜轉轉,他們又相遇了,她相信了一句話,上帝對你關上了一扇門,必然會為你開啟一扇窗。
冷不防的,自他背後伸來一雙手,柔軟的弧度漸漸地環上了他的腰,熟悉的濃烈香水味撲鼻而來,他不著痕跡地微微皺了皺眉,伸手覆上了腰間的手,輕輕地拉了拉,「怎麼了?不是困了麼?還不睡覺?」
單柔仰著脖子,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忽然甜甜地笑,雙手撐在了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畫著圈圈,似嗔似嬌,「你什麼時候能把給欣瞳的關心多分一點給我呢,你看你,一听說人家有事情馬上就飛過來,害的我都沒有休息好,就不怕我吃醋啊。」
單柔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眼神若有似無地掃過楊哲泰,輕飄飄的一句話,「是嗎?難不成妞妞你也成了姚謙墨的保鏢?」
原來是真的!
受傷的腿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意大利那邊非夜一直都在催促自己回去,可是曈曈好像是暫時都不會回英國,他想要留下來多陪陪她。哪怕每天見見她都好。
可是展欣瞳的出現改變了一切,明明帶著一個拖油瓶,明明什麼都不如她,卻得到了這個男人的心。
嘴角的笑意漸漸深沉,她原本就長得嫵媚動人,出門的時候還特地擦過當年他最喜歡的那一款香水。
她從新松開了掌心的力道,單柔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呵呵,我當然知道妞妞你厲害了。我也不過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又走過去拽楊哲泰的衣角,「很晚了,不要打擾她們休息了,我們也去睡覺吧,好不好?我很累。」
她怎麼甘願認輸?還是輸給一個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的女人。
她故意天真地沖單柔眨眨眼,笑得一臉無害,「我本事不大啊,不過我能抓狐狸精!這個是楊叔叔教我的絕技哦!誰身上帶著狐臊,我就能把她給滅了!」
她每走一步,眼底的信心就會強大幾分。
她的臉上有掩蓋不住的失望和落寞,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如同秋風中零落的葉子,「你這樣對我來說太殘忍了不是嗎?你是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她,我知道是我一直都不願意和你分手,我知道……可是你說過的,你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她話中帶刺,一張小嘴說的出卻是比展欣瞳更厲害幾分,單柔听得出來她是在含沙射影地說自己,心下大怒,臉色僵硬。偏偏站在邊上的楊哲泰只是淡笑,絲毫沒有要幫她開口說話的意思。
妞妞挑了挑細眉,呵,這麼對她竟然還能忍下去?這個強大的心理素質大概也不是一天兩天練就的。
妞妞攤了攤手,「我哪里有哇,你也知道楊叔叔一直都很擔心你的,而且正好當時我要他幫忙,他知道你出事了就趕過來了嘛。」
面尚化和荷面和。姚謙墨只點了點頭,目送醫生移開,這才將視線放在了門口的女人的臉上,只一秒,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移開,他眉峰微微蹙了蹙,「你怎麼會在這里?」
姚謙墨重新抬起眼簾看著眼前的女人,還是當年那個女人,不過歲月到底是一把雙刃刀,或許她更加成熟有韻味了,只是卻到底老了很多。
嫉妒的毒液在她的體內肆虐。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她雙手的五指緊緊地扣著自己的掌心,渾然不覺的疼痛是什麼滋味。
展欣瞳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不過的確是很晚了,她也不想讓單柔以為她真的要霸佔著她的男人一樣,很適合地打了個哈欠,「那你們也住這里麼?的確很晚了,妞妞也困了,我折騰了大半夜也想去睡覺了。」
展欣瞳其實也不是排斥楊哲泰對自己的關心,只是他畢竟是有女朋友的人,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很久了,她就算再遲鈍,也懂得避諱,「你也知道媽咪不喜歡單柔。」
展欣瞳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謝謝你,這麼晚了讓你們特地趕過來,你們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歲月很會照顧這個男人。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一如當年自己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一樣,第一眼就已經讓人驚艷的移不開目光。老天一直都偏愛他,以前她就貪戀他身上的溫度和那種讓任何一個女人見到都會為之驚嘆的外貌。而如今,他更多了一個讓無數人趨之若鶩的身份!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覺得姚謙墨根本就沒有什麼前途可言的話,她也不可能那麼干脆地說離開就離開。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自然也知道,後來的姚謙墨進了姚家,還進了姚氏,成了姚家三公子,母親雖然已經去世,但是爺爺對于他的疼愛,讓他一下子成為了G市最有價值的單身黃金漢。
把楊哲泰和單柔送走,展欣瞳這才有些不太高興似的,「妞妞,是不是你讓你的楊叔叔過來的?」
是真的太久了麼?他們早就已經走得很遠了了麼?可是為什麼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他的存在?而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她麼?
楊哲泰無意就是能夠給予她這所有的一切,而更加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很有魄力的男人,她只喜歡強者。
楊哲泰這才點點頭,「我們就住在你們樓上。曈曈,要是有什麼事情記得跟我說。」
楊哲泰,既然你完全不把我當回事,那麼我又何必為了你守身如玉?
洗了澡出來,他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腳底下這一片璀璨繁華的都市,車水馬龍的大街。
看著她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膩歪在楊哲泰的身邊,妞妞覺得很不爽,撅著嘴一言不發地站在邊上,要不是給楊叔叔面子,她早就已經把這個礙事的女人給趕出去了!
真是可笑,他對自己越來越冷淡,對她卻是越來越上心……
真是太過諷刺!
被點名的妞妞早就已經有些憋不住了,這個女人仗勢欺人,以前對她們娘倆說話就一直帶刺。現在她是自己撞到槍口上來的,她哪里還會嘴下留情?
說去後花園走走,只不過是一個借口。她早就已經預料到楊哲泰絕對不可能會陪著她,她這次來香港當然還有別的目的。
這個男人從未真正地屬于過自己,她明白。
這件事情展欣瞳其實並不是太清楚,妞妞倒是給她說起過好幾次。當年楊哲泰意外受傷,就是單柔救的他,那時候情況很危機,只是見過一次面的女人竟然為了他差點連命都丟了。楊哲泰在當時就許諾,如果月兌險了,他這輩子都會好好報答她。
這句話就在她的喉嚨口了,她張了張嘴,到底還是忌憚這個男人的深不可測,害怕連兩個人如今最後一絲的牽扯都讓自己給扭斷,而生生咽了回去。
那天在醫院竟然會見到姚謙墨,真的是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酒店長廊上面光線昏暗,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人了,她身上披了一件淡紫色的披肩,里面的貼身內衣若隱若現,染成了亞麻色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膀處,腳步輕柔。之前她已經從展欣瞳的口中得知,姚謙墨的房間就在她的隔壁。
香港並不是楊哲泰第一次來,不過倒是第一次這麼匆匆忙忙。這麼些年來,自從認識了曈曈,他的人生就有一部分是光彩照人的,當然這些光都只有她才能給予自己。
這怎麼可以?她是單柔,她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男人拒絕,她到底是哪里不夠好?難道她真的及不上那個展欣瞳?
天大的笑話!
「我不是這樣的人……」他垂眸,呢喃重復著她的話,眼神中剎那生起凌厲和不快,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單小姐,其實你沒有必要來見我,我們不過只是當年的大學同學,還是你更希望你現在的男朋友知道你心里在打什麼主意?不要把別人都當傻瓜,這樣對你一點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