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轎子里的慕容嫣兒,似乎听見了有人在喚她,嫣兒,嫣兒。聲聲淒淒慘慘戚戚,讓她的心抽的生疼。
如今,她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生是冷天祈的人,死是冷天祈的鬼,半點都由不得自己。
烈陽當空,六月的天氣像把火,要把世間一切都烤干,在燃燒成灰燼。
轎子終于到達了冷王府,媒婆才稍微松了一口氣,她做媒多年,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媒。心里甚是忐忑不安。
「慢著?」一個家丁打扮的下人站在花轎前,眼楮朝花轎里探望了幾下,才優哉的開口,「王爺說了,要姨女乃女乃先進門,你們先在這等著,」說完也不顧大家的反應,掉頭就走。
「這?」媒婆張張嘴,只得朝花轎里面瞄去。皇上賜婚,卻讓姨女乃女乃先進門,這叫新娘子臉面往哪里擱。「姑娘,你看?」
「沒事,等著吧。」
淡淡的,沒有一絲怒氣的聲音讓媒婆和轎夫都是一驚。「額!」媒婆率先回過神來。「你們都到大樹下去涼快涼快吧。這大熱的天,可別中暑了。」
幾個轎夫也是臨時跟媒婆一起來的,很是听話的到樹下去涼快了。媒婆還是一臉焦急的守候在花轎邊,听候差遣。
「嬤嬤。麻煩你們了,這是一點小意思,你請弟兄們喝口茶。」慕容嫣兒從花轎里遞出一張銀票。
這大熱的天,卻要他們陪自己在這里受累,慕容嫣兒說什麼心里也過意不去。
媒婆喜笑顏開的接過銀票,一看是張一百兩的銀票,更是開心的連連道謝。「多謝姑娘,」仔細的把銀子折疊好,放到衣服里袋,媒婆把頭靠近轎子,細聲細語的說,「姑娘,要不我去幫你打听打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嬤嬤,不用麻煩了。」船到橋頭織染直,有點多謝強求來又有何用。
「哦。」媒婆不解的應了聲。心底忍不住嘀咕,要是換做別人家的小姐,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誰會像她這般冷靜。
難道真如傳聞中說的一樣,倒貼所以不受待見。
「姑娘,老身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隔著轎簾,媒婆臉紅著開口。
「嬤嬤是想問我,為什麼京城王孫公子那麼多,我偏偏選擇了這個,還落得今天這般境地吧。」
「這個」媒婆沒想到嫣兒會這麼直接,她本來還想旁敲側擊打探一點的。
「嬤嬤,世間的事情,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如今我已經這般,你不問也罷」
「是是,姑娘說的是,老身逾矩了。」
慕容嫣兒無力的靠在轎子邊壁上,盡管轎子里又悶又熱,她連哼都不哼一聲。閉著雙眸,任由汗水在俏麗的小臉上流淌。
她沒哭,沒鬧,但是心底那個失落的洞口越來越大,無論她想盡什麼辦法,都堵不住它。
大樹上,一個黑衣人也熱得汗水直流,嘴里一邊抱怨,一邊咕嚕咕嚕的喝著竹筒里的水,一邊在心里感嘆,什麼時候起,他莫逍遙成了盯梢的了。
收藏,留言,推薦啊。
大家潛水的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