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情小言的網言。酒如冷天祈說的的確很烈,才小小的一口就讓慕容嫣兒嗆的臉紅脖子粗,眼淚也嗆了出來。小手用力的拍著胸口,希望能減輕這種痛苦。
「都說了酒很烈,你還是硬要喝,」冷天祈有點無奈,心底卻有點欣喜,起碼她現在願意和他說話,願意喝他飲過的酒,這算不算間接親吻,想到這,只覺得一陣脹痛。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不顧一切把慕容嫣兒壓倒在地。
可是現在,她的身體才剛剛復原,那里承受的了這種歡愉。忍忍吧!
慕容嫣兒心里掛著冷哼,臉上卻楚楚可憐,淚眼朦朧。委屈的望著他。「王爺,人家只是好奇這酒是什麼味道,哪里知道會這麼嗆人,早就就不踫它了。」
欲語還休,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慕容嫣兒有意無心的軟語讓冷天祈情不自禁,低頭輕輕的含住那微翹的紅唇,淺嘗即止。
慕容嫣兒心里雖然氣憤,但是她知道,如果要達到她復仇的目的,這樣的事情她就必須接受。
冷天祈,我也一定要讓你嘗嘗愛上了卻得不到的滋味,這是你欠我的。
在冷天祈準備抽身的時候,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魅惑的說道。「王爺,難道是妾身已經提不起王爺的興趣了麼?」
委屈,泫然欲泣。讓冷天祈有一瞬間的迷糊,隨即明白了這一切。低頭。「我是怕太用力,不小心傷了你」
傷了我,冷天祈,難道你對我的傷害還少嗎?何必假惺惺。
「那王爺輕一點就是了啊!」說完,閉上眼眸,主動獻上紅唇,與冷天祈纏綿。
別樣的激情讓冷天祈欲火中燒,一手攬住慕容嫣兒的縴腰,甩掉手中的酒壺,抱起她就往內屋走去。上等酒壺摔成碎片,酒香四溢,迷醉芳香散落了整個院子……莫念我……
冷天祈把慕容嫣兒放到床上,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再次吻住了她。大舌滑入她馨香的口中,吸允著屬于她的香氣與甜蜜。
醉了。
可是最大何止的冷天祈一個人。
被吻到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覺得這樣的柔情本來就應該屬于她,現在她只是來拿回屬于她的東西,她何錯之有。
只是為什麼心底還是有一股淒涼。
輕輕的推開冷天祈。「王爺,妾身身子還未好,怕是承受不起。」
冷天祈一愣,縱使欲火焚身,還是笑了,拉過被子為慕容嫣兒蓋上。「是我粗心了,睡吧,明天我帶你去街上走走,透透氣!」
慕容嫣兒轉個身子,不去看冷天祈,卻徹夜未眠。
冷天祈看著慕容嫣兒的背影,也翻過神,望著窗外的月色,眼楮也未曾瞌上。
同床,卻不同夢……莫念我……
大街上人潮涌動,兩邊攤販賣力的吆喝著,努力的推銷自己的商品。一個個都扯開了嗓門,生怕別人不知道。
冷天祈握住慕容嫣兒的手走在人群中,不言不語,卻注意著不讓慕容嫣兒被人潮擠到,每當走到擁擠的地方,他都用厚實的身體為慕容嫣兒擋去。、
慕容嫣兒一直注意身邊有趣的事物,自然是沒有注意到。
但是跟在她後面的初晴注意到了,嘴上沒說,眼眸中卻揚著一抹深思。
「師姐,師姐,你嘗嘗,這東西可好吃了。」呈兒手里拿著五串糖葫蘆,蹦著來到慕容嫣兒身邊,不顧慕容嫣兒驚訝的表情就把糖葫蘆塞到慕容嫣兒手中。「嘗嘗,又酸又甜,可好吃了。」說完還遞了一串給初晴,剩下的都進入了他的嘴里。
慕容嫣兒無奈的笑笑,拿起糖葫蘆咬了一口,入口是甜,慢慢的酸。低頭,眼淚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轉。
都說冰糖葫蘆兒酸,酸里面它裹著甜
都說冰糖葫蘆兒甜,可甜里面它透著酸
糖葫蘆好看它竹簽兒穿,象征幸福和團圓
把幸福和團圓連成串,沒有愁來沒有煩
可是她的家再也不能團圓了。
「真有這麼好吃嗎,我也嘗一口,」冷天祈說完,不顧慕容嫣兒驚訝,握住慕容嫣兒的手,咬走了一顆。嚼了幾下,慢悠悠的說著。「有點甜,有點酸,也沒什麼別的感覺,一般吧!」
「那是你不懂得品嘗美食。」呈兒不屑的說著,反正他就是討厭冷天祈,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他都看不慣。
冷天祈挑眉。「小子,挺狂的。」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一腳把這個半大不小的小子踹飛,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哼,懶得跟你說話,」呈兒才不想理冷天祈呢,王爺了不起啊,他才不稀罕呢!「師姐,那邊有一個賣玉器的攤子,我們去看看。」
說完不顧冷天祈黑著臉,硬是把慕容嫣兒的手中冷天祈的大手中拉了出來,跑開。
冷天祈咬著牙,轉身看著慢慢吃著冰糖葫蘆的初晴。「這個呈兒是誰!」
初晴聞言,抬頭對冷天祈嫵媚的一笑,「她是我家小姐的師弟,」
「你家小姐的師父是誰?」
「紫陽真人。」
就這樣,初晴就把對她如親姐姐般的慕容嫣兒給賣了。
紫陽真人,想不到慕容嫣兒的師父來頭這麼大,看來他是小瞧她了。「好好伺候你家小姐,將來好處少不了你的。」
「謝王爺!」
慕容嫣兒仔細的看著攤位上的玉器,呈兒轉身的時候,看見初晴和冷天祈在說話,純淨的眼眸中掛住濃濃的氣憤,還有那一點點算計。
「夫人,你隨便看,我這的玉器都是上等貨,看中什麼,可以給你算便宜一點,」攤販一臉的討好,只要眼前這位夫人隨便挑中幾件,便宜一點,也比他賺一年還多。
失望的搖搖頭,這些東西都很粗糙,沒有一件能入得了她的眼。把手里的玉器放回去,轉身就準備離開。
「夫人,等等,我這還有一樣,保證夫人滿意。」攤販急忙喚住欲要離去的慕容嫣兒,彎腰從攤位下面拿出一個小盒子。「夫人你看看,這絕對是上等的好貨色。」
「打開看看吧!」
攤販打開,一直紫色的玉簫安安靜靜的躺在盒子中,發出璀璨的光芒。像是在等待它的主人,有些孤獨和寂寞。
「這用玉做蕭,已經很難得了,何況還是紫玉,夫人你看看。」攤販把玉簫拿起,放到慕容嫣兒的手里。
這玉簫看似陌生,卻又熟悉,慕容嫣兒仔細端詳,才發現,上面有字,——紫玉簫,原來是南宮大哥的玉簫。只是為什麼它會在這里。
「多少銀子?」
「額,這個,這個,」攤販也在思索他應該喊多少價錢,才能不吃虧,這玉簫當初他可是花了一千兩銀子買的,一直等著能賣個好價錢啊。
「你盡管開口,」南宮大哥的東西,不論多少銀子,她都會為他買下來。
「一萬兩!」
呈兒一听,大吼,「一萬兩,你獅子大開口啊!」
「可以,」有點情誼豈止的銀子可以買的到的,南宮大哥對她的心,就算是十萬兩,一百萬兩,一千萬兩都買不到啊!
「師姐,你瘋了,一萬兩很多哎!」
「呈兒,你帶銀子了嗎?」慕容嫣兒搖搖頭,呈兒,你又怎麼會明白這玉簫對我的重要。要是明白了,你也不會覺得這一萬兩多了。
「人家哪有這麼多銀子嘛!」呈兒會大叫一個是覺得不值得,一個是因為他錢袋里加起來也沒有一千兩。
攤販一听,雖有些失落,卻還是極力游說。「夫人,這玉簫絕對是真貨,一萬兩不貴。」
慕容嫣兒輕輕的把玉簫放入盒子中,蓋上,因為她看見冷天祈過來了。「這附近哪里有全國通兌的錢莊嗎?」
「有,有,這條街,轉角就有一家,」攤販笑開了,仿佛看見了許許多多的銀子在他面前跳舞,喜的他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嫣兒,看中什麼了嗎?」冷天祈輕輕的問,眼楮卻沒有朝那個普通的盒子上瞄一眼。
「當然了,而且還是一只……哎呀,師姐你踩我做什麼?」腳下吃疼,打斷了呈兒的話。他本來想跟冷天祈炫耀一下,誰知道被師姐狠狠的踩了一腳。痛的他眼淚在眼眶里直轉圈,
委屈,郁悶,卻又不敢直接和師姐干上……
「沒什麼,只是看上了一只蕭,想買下來,可是銀子不夠,準備去錢莊取。」慕容嫣兒狠狠的瞪了呈兒一眼,警告他不要亂說話。見呈兒低頭不語,才放下心來。
「喜歡就買下吧,多少銀子呢?」冷天祈也不去戳穿,她知道,慕容嫣兒醒來吼變了,對他雖然百依百順,只是他在她的眼中再也看不見以前的那種依賴與痴戀。
嘴上沒說,心里多少還是失望的。
「一萬兩!」
冷天祈雖然疑惑什麼蕭需要這樣貴,也沒有多問,準備拿開錢袋拿出銀票。慕容嫣兒卻阻止了他。「王爺,這銀子還是讓妾身自己付吧!」
這是南宮大哥的東西,她不想和冷天祈沾惹上丁點的關系。
「可是,」
「王爺,錢莊就在前面,我們去取吧!」慕容嫣兒說完拉住冷天祈的手臂,準備離開。想到了什麼。扭頭對呈兒說,「呈兒,你和初晴在這看著,我去取銀子。」
「哦。」呈兒癟著嘴。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讓慕容嫣兒和冷天祈單獨呆在一起。扭頭相對初晴說點什麼,才發現初晴臉色十分難看。「初晴,你這麼了,生病了嗎?」
「沒,沒,沒有啊。」初晴握住糖葫蘆的手心都冒汗了。這世界可真小啊,她以為她做的人不知鬼不覺,怎麼還是踫上了呢。
「沒有,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莫非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成!」不知道呈兒的有心還是無意的試探,讓初晴刷白了臉。
「沒有,可能是天氣有些悶熱,中暑了。」急急的為自己扯了一個藉口,卻悄悄的抬頭去看攤販。希望他沒有認出自己。
「哦。」呈兒就是覺得初晴心術不正,特別是看她喝冷天祈說話的時候。
攤販先前還覺得面前的丫鬟有些面熟。最後才想起來,不是她把這玉簫賣給他的嗎。看來這丫鬟原先還是大富人家,只是後來落難了,不得已才賣掉的吧……莫念我……
慕容嫣兒和冷天祈一起來到錢莊,沒有在門口停留,直接去到貴賓才能進屋的房間。掌櫃一看,立刻放下手邊的活計走了進去。
「兩位,不知道小的有事麼能效勞的?」恭敬卻不馬屁,能做全國在京城的掌櫃,看來還是有實力的。
慕容嫣兒拿出脖子上掛的印章,蓋在白紙上,遞給掌櫃。「掌櫃,去給我取一萬兩銀票。」
冷天祈好奇的看了一眼白紙上的字,臉色不由得難看到極點——如朕親臨。皇上啊皇上,既然你如此在乎她,當初為什麼不把她納入後宮,卻要把她指給本王。你可真舍得。
掌櫃一看,臉色微變,「夫人,請稍等,小的這就去對印章的真偽。」說完立刻退了出去。
「嫣兒,你的印章那里來的?」冷天祈喝著活計們送上的茶,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這就像是一根刺啊,刺進他的喉嚨,他的心。
「皇上賞賜的!」慕容嫣兒沒有說,是她失去孩子後,皇上看她的時候,一句天佑哥哥換來的。
是,她變壞了,可是,她變壞了也是冷天祈逼的。
「皇上對你可真好?」比對他這個親兄弟還好,讓他又妒,又羨。
「皇上對王爺也挺好啊!」如果不是你變了,皇上又怎麼會和你越來越陌生,天祈,你從來不會問自己,是不是你自己做錯了什麼,讓讓我們都要棄你而去。從來沒有。
「夫人,恕罪,讓你久等了,這是銀票,請夫人收好」
「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誰又能想到,天朝最大的錢莊,居然是皇上的,誰又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慕容嫣兒的一句戲言,冷天佑卻讓它實現了。
說到愛,冷天佑對慕容嫣兒,又何嘗沒有付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