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軒轅烈一聲令下,滿場的弓箭手齊齊對準那兩撥身穿同種類型衣服的黑衣人。萬箭齊發,天空瞬間被箭雨遮掩,哀嚎四起,就連四處逃竄的老百姓都未曾放過。一剎那間,血流成河。
男人冷著臉,挺拔的身子傲然行走在箭雨之下,一聲深眸發狠地瞪著倒在地上臉上蒼白的女人。
揮開敵人迎頭而來的劍刃,男人一個掌風便瞬間將那人劈成兩半。
鮮血染滿天空之際,軒轅烈將納蘭嫣撈起,又不帶絲毫感情地將本就虛弱的身子扔給了一旁的侍衛,吩咐道︰「將這個沒用的女人帶下去,治得好就治,治不好隨意丟棄掉。
眾黑衣人見大勢已去,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之後互相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一枚藥瓶,仰頭就喝。軒轅大軍來不及阻止,只能生生地看著他們一個個服毒自殺。
男人倒也不怒,只是隨意地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手絹,面無表情地擦拭著手上的鮮血,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封鎖城門,見到可疑之人就給朕殺了。」話說完之後他便轉過身,決然離去。
冷風淒淒的莫憐宮內,氣氛凝重,詭異的駭人。
太醫院的所有太醫紛紛被招到這里來,手提藥箱,神情凝重地在莫憐宮跑進又跑出。
被珠簾遮掩住的莫憐宮里閣,軒轅烈抱著滿身是血的納蘭嫣坐在床邊,一一手托著她的身子,另一只空出來的手則緊緊地握住她冰涼的手,力道大的連一旁診脈的太醫看著都直皺眉。
「啟稟皇上,郡主只是皮肉傷,臣已經為郡主處理好傷口,相信休息幾日便無大礙。」
說話的太醫很納悶。若說皇上很寵愛懷里的這位郡主吧,又不像,否則也不會大庭廣眾地想要置她于死地。說皇上不疼惜郡主吧,那更不像了,否則又怎麼會放在宮里,錦衣玉食的養著。
皇帝的心思真的很難猜……
不過說的也是,倘若皇上的心思能這麼好猜,那江山早就易主了。
太醫邊月復誹便率領著其他一眾太醫緩緩走出莫憐宮,直到走到門口才得出這個結論。
若有所思的回頭,花白的眉毛一瞬間擰了起來。他狠狠地揉揉眼楮,又不確定地眨了眨。這下更懵了。
如果他剛才沒看有看錯的話,他們那素來冷漠的男人好像吻了郡主的額頭。
雖然早有耳聞皇上與郡主的事情,卻遠不比今日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華太醫,你怎麼了?臉色如此蒼白?」
一位較為年輕的太醫不安地問道,老太醫這才如夢初醒。
「沒,沒什麼。」他緩緩擦了擦汗,又擔憂地望了一眼里閣,躊躇離去。
待太醫們走後,軒轅烈又屏退了其他下人,只留下他與納蘭嫣兩人共處一室。
一陣輕風吹過,心月復輕風已然站在眼前。
只見他將手中的瓷瓶呈上,道︰「皇上,玉露丸已帶到。郡主服下之後很快就會痊愈。」
男人沉默地點點頭,大掌溫柔地撫著納蘭嫣沉睡的小臉,冷漠的俊臉若有所思。
見軒轅烈點了納蘭嫣的睡穴,輕風又道︰「皇上您果然料事如神,不但借郡主出宮一事引得遼國與苗疆一族現身。又成功制止了百姓們對您與郡主的謠言。您這招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