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日香妃的鬧騰,一大群後宮妃子在早上又結伴成群地大腦莫憐宮。叫囂的話也無非與香妃的話語相類似。納蘭嫣雖然表面佯裝淡定地笑著,可心里卻難免會在意。
幾經折騰之下,在早上發起的高燒又加重了。小糊請來太醫為她開了安神的茶水喝下,想要早早歇下,卻又被噩夢給纏上。
她又夢到了掐死自己的母親,那猙獰到可怖的面容,以及父親對她溫柔的笑,兩種極端,兩種沖擊,幾番較量下來竟汗水涔涔。
「不要……不要……」
她夢見自己的母親追著自己打,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還拿著刀子在她身上刻下無數印記。幾番追趕下來,身上已是鮮血淋灕。她四處張望,想要找到自己的父親,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背影像極了父親的人,可當她欣喜若狂地呼喚他時,他的身邊卻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
她一怔,眼圈紅了,淚水也潸然而下。
她怎麼會忘了,媽媽是因為爸爸出軌才殺了她的;她怎麼可以忘了,她的父親早已有了另外一個需要他呵護的女人。
「娘……娘……」
她忽然想到了玉念慈,那個她來到異世第一個疼愛她的女人。
「娘……娘……」
可是無論她如何呼喊,玉念慈卻總是不出現。
「娘,不要扔下嫣兒一個人,娘,嫣兒害怕,娘……」
冰涼顫抖的雙手開始胡亂揮舞著,纏繞在半空中撲騰,想要努力抓住卻總是抓不住。滾燙的熱淚自眼角滑下,沾濕了緊閉的睫毛,耳畔的枕巾卻早已濕漉漉。
忽然,冰涼的小手被一陣溫暖包裹住,人兒一怔,因為感動于這及時的熱源而再度哭泣出聲,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哪地方蹭去。
「娘……」
這好像很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氣味讓她舒服地輕吟出聲,直聲呢喃著︰「清,是你嗎?是你嗎?」
她想睜開眼,好想睜開眼,可是眼皮卻沉重地怎麼也睜不開,到最後,倦極了的她只得放棄。
如小貓般依偎在那寬大溫暖的懷中,淚水亦慢慢地收回。
一個冰涼的手掌襲上,小嘴便被迫張開,苦苦的東西塞了進來。
她皺著眉,下意識地撒嬌道︰「苦。」又張著嘴想要將它吐出來,可還未待成功又轉而被塞進了另一些苦苦澀澀的東西,那難聞的氣味嗆得她幾欲落淚。
「苦,不吃……」掙扎著想要逃離他的束縛,卻又被強行給按了回去。
「乖,吃了藥病就好了。」溫柔的聲音傳進耳中,緊接著一個柔軟又冰涼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唇瓣。軟軟的,甜甜的,涼涼的,像小時候吃過的果凍一般。
果凍在自己穿上吸了一圈後又逃走了,可她卻被挑起了食欲。
「還要還要……」她不滿地追逐著欲退的‘果凍’,迫不及待地覆了上去,感覺到抱著自己的身子猛地僵直了身子,她卻已經來不及回應,只能憑借本能地抱著他,吸著它。
左邊一下,右邊一下,上邊一下,下邊一下,然後中間再來一口。
「唔……」
一個軟軟熱熱的東西猛地撬開牙關伸了進去,不給她絲毫的反應便狠狠地箍住她的身子重重地在她的檀口內恣意掃蕩。她一怔,而後又舒服地又放軟了身子。任那東西在自己的口腔內糾纏她的小舌猛烈狂歡。
不知過了多久,抱著自己的人似乎還不想結束這綿長的游戲,而她卻早已累的全身無力。
「清,我好想你。」她緊緊抱著他,終究抵不過倦意襲來,腦袋耷拉在那人的肩上,沉沉睡去。
柔軟的月光灑了進來,披在緊緊相擁著的兩人,竟意外顯得萬分和諧。
男人將她緊緊攬入懷中,大掌輕車熟路地撫弄著她的發絲,鷹眸深沉卻意外地帶著笑意。
就好像,懷中人兒叫錯了名字也絲毫不影響他此刻難得的好心情。
溫柔地在她額際印下一吻,就這麼抱著沉睡的人兒,就這麼的,過了一整夜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