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熱度與聚起來的暖熱氣流讓還在渾渾噩噩的穆玉寒身子如被冷水澆灌一般,瞬間驚醒。
驚愕地望向滿面酡紅的納蘭嫣,听她口中喊著的名字,他斂起全身力氣走到她身邊。「嫣兒嫣兒醒醒……」輕柔地搖晃著她雙肩,他嚅囁道︰「嫣兒醒醒……」
「唔……」納蘭嫣頂著兩片緋色的腮紅迎著穆玉寒笑了笑,「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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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身子酸軟無力,穆玉寒極力忍住覆在自己身上的柔軟縴指,苦笑道︰「我們服下的藥除了那個作用,還會讓服用者武功暫時失去,我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估計是我的手下在酒里下了。」他強忍著將納蘭嫣撲倒的不適沉聲說道,素來溫潤的眸旋即轉冷。
「哎呀皇上慢點……嗯……啊……皇上……」
「哦。」難掩心中的失望,她淡淡地應了一聲。
「唔……嫣兒,我好熱……」猛地抓住納蘭嫣的手,他如獲至寶地往臉上蹭著,口里直聲嚷嚷著她的美好。
梅白俗九四梅九。「唔……玉寒……」
「嫣兒……」
「嫣兒……」猛地翻身將佳人壓在身下,踫觸她的手顫抖地往下移,一件一件地將裹在納蘭嫣身上的青衫剝開……
「嫣兒,你好美……」
「嫣兒,你好美……」他痴痴地說著,後又猛然驚醒地抱著腦袋,「嫣兒,離我遠點,我怕我會忍不住。」
「嫣兒,我不是軒轅清,嫣兒……」
「恩?」懵懵懂懂地拾起臻首,納蘭嫣撅起紅唇,笑的哀傷又堅定,「清,能與你相遇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淚落無聲,梨花帶雨的笑容帶著無聲的魅惑。
「沒有清,我是穆玉寒,嫣兒我們都喝了藥了,軒轅清只是你的幻覺。」
「沒用的,他們既然會下藥,守夜的下人想必都已經被算計了。」艱難地撐起來,想要打坐運功,卻沒想到滿心滿眼的竟是納蘭嫣我見猶憐的表情。
「清。」
「清……」懷中的佳人,面若桃花,兩朵暈紅襯得她越發的緋色傾城。
「皇上……」
不消片刻,帳簾內被踢出來的凝香證實了他的猜測。
兩人狠狠地打了個冷戰,不由自主地回頭望去。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那凝脂般的肌膚,她看著懷中與他相貼的女人因為不斷掙扎而漸漸展露的香肩,喘息問道︰「嫣兒,你會後悔嗎?」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難免有一天皇上會知道。到時候吃苦的還是自己……
反復思量,權衡利弊之後,終于還是大著膽子,冒著生命危險地上前垮了一步說道︰「皇上……」
可是……
她猛地抬起頭,見穆玉寒臉上明顯的表情,狐疑地問道︰「藥?」柳眉凝成小山峰,「怎麼會有藥?」
妖嬈的申吟**果地從內閣傳出來,凝香宮的宮人們卻早已見怪不怪地沒有任何表情。卻也為難了這被迫清心寡欲,一大早行色匆匆地趕到凝香宮凝香宮的安公公。
安公公如是想著,連冷汗都冒出來。要與不要兩個概念飛快地在腦海里轉悠,折磨的他越發不安起來。
安公公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紙條呈上︰「皇上,這是今早有人用飛鏢射進御書房的。」
帳簾內的動靜瞬間停止,男人不悅的嗓音傳進耳中,「何事?」
帳簾內的申吟倏然停止,壯碩的手臂伸出來,將安公公手中的紙條卷了進去。
想要打開門,卻驚覺自己竟被反鎖在听雨閣之內。她大駭,忙走撲向窗戶,可窗戶亦已經被賭的嚴嚴實實的。
是安公公面對這間充斥著**氣息的房間時,唯一的感覺。
桌子上,那直直挺立的酒瓶正散發著寒光,昭示著它的盛氣凌人。
滿滿愁緒胸中擾,納蘭嫣心里一酸,眼淚撲簌撲簌往下落。
狠狠地將身下的男人抱在懷里,她失聲痛哭,唇瓣亦循著往他的方向靠去,終于在幾聲呢喃之後找到了目標。
皇上現今專寵香妃娘娘,這事兒還是不要讓皇上知道的好,省的宮里又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穆玉寒全身瞬間僵直,雙手狠狠地箍住納蘭嫣的手。
穆玉寒小月復一緊,太陽穴因為忍受那越來越強烈的**而突突跳個不停。
穆玉寒無奈地扯出一抹笑容。
穆玉寒看的不自覺有些痴迷,箍住她的手亦松了下來,轉為抱著。
納蘭嫣撲過去,吃力地扶起穆玉寒,道︰「玉寒,你不是有武功嗎?快點把門和窗戶打開,我們去找人。」
納蘭嫣推開穆玉寒,虛軟的身子無意識向門外走去,「承歡……承歡……小糊小涂……小隻小果……」
納蘭嫣狠狠地甩了甩腦袋,眼前的幻影搖擺不定了一陣子之後終于還是漸漸地定格,到最後,幻化成穆玉寒擔憂的表情。
細膩心思,一種不好的預感閃過。
翌日清晨
胸腔中的**愈來愈濃,穆玉寒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好讓自己保持清醒。
腦內的意識漸趨模糊,眼前清晰的人影愈來愈模糊,到最後終于渙散,而軒轅清的影像卻再度越來越清晰。
見滿屋春色,不知該上前如是稟報還是在原地等候的他揣進手中的紙條,急的在地上轉著圈。
詭異……
**著身子的香妃娘娘杏目圓睜,嬌嗔地望向軒轅烈,道︰「皇上……」
身後傳來虛弱的聲音。納蘭嫣回頭,只見穆玉寒已經癱軟在地上,打著滾,大衣都被摩擦出來,露出了胸膛。
男人寒著臉撕開薄紗帳簾,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挺拔偉岸之軀讓周圍的宮人們臉上發熱。
皮掌奪走安公公手中的衣服,軒轅烈邊穿衣邊快步地朝著門外邁去。
凝香驚愕地看著發生在眼前的一連串動作,又看了看周遭的眾人,鳳眸閃爍不定,沉思半晌之後,吩咐道︰「擺駕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