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本王與顧小姐沒有任何關系,只是陌生之人。」
溫潤如玉的聲音還在耳畔回響,顧曉曼想著想著,不自覺地笑了出聲。
見自家女兒喝著如此苦味的藥竟喝得笑出來,顧夫人急急放下手中的碗,問道︰「曼曼,怎麼了?」
顧曉曼回神,腦海里不自覺地回想起那月光之下溫柔的讓人心疼的男子,「娘,可不可以告訴曼曼那個璟王爺是什麼樣的人啊?」
顧夫人疑惑地挑挑眉,「曼曼怎會如此問?」
「額,沒有……只是最近常听下人說起璟王爺,好奇罷了。」她心虛地紅了臉,悄悄別開腦袋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顧夫人笑了笑,「那璟王爺是難得的美男子,很溫柔。我們軒轅有兩大美男,一個就是當今君王軒轅烈,另一個則是璟王爺了。這位王爺常常出使其他兩國,偶爾帶些奇珍藥品回來,若百姓有什麼困難常常向他求救便可解決。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那他娶親了沒有?」她著急地問道,身子不自覺往顧夫人跟前傾去。
「沒有,也不知為何,璟王府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就是沒有娶親。皇上當年15歲納妃封後,璟王爺與他年齡相仿竟到現在都沒有納妃,哪怕是妾室也沒有一個,真真是清心寡欲之人。」
「是個好男人。」她雙手合十,自言自語地說著,不自覺地臉露喜悅。
「你說什麼?」
「沒沒……」她尷尬地說著,端起放到一旁盛著湯藥的碗狠狠地灌了下去。
真甜。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莽撞的下人飛也似地跑進來,指著門外稟報道︰「王大人與陳大人,還有李大人帶著自家的公子們來府了,說要親自探望我們家小姐。」
自從那日顧曉曼歸來,整個軒轅都沸騰了。
說禮部尚書顧中元尋回失散多年的女兒顧曉曼,據說那女子傾國傾城,好似天上走下來的仙人兒。故而自那日起,素來門庭冷落的顧府竟開始熱鬧起來,人人爭先恐後地想要一睹美人芳容。
今天是陳員外,明日是刑部尚書,後日便會是哪個有權有勢之人。
顧府看著眉宇間滿是不悅的女兒,吩咐道︰「跟他們說老爺不在,不見客。」
「可是夫人,他們都在大廳等了。」
顧夫人安撫似地拍拍顧曉曼的肩膀,「娘去去就來。」說罷,又風塵僕僕地趕了出去。
顧曉曼怔怔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發著呆。
「顧小姐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這才認親沒多久就有如此的魅力,引得四方追隨,孤王可真是佩服啊。」
爽朗的大笑聲傳進耳中,很快地蕭棠那桀驁的面容便閃了進來。
顧曉曼仰頭反問,「遼王也想參一腳?」
男人忽然面色一凜,坐到她身邊,佯裝嚴肅地反問道︰「若孤王要的話,沒有人可以逃得過孤王的手掌心。」
「遼王好大的氣魄。」美人縴手輕合,贊賞性地鼓掌著。
蕭棠輕輕地掛著她的俏鼻,問道︰「傷勢如何?」
「有了你們的各種關心,傷勢若好不快豈不是太丟人了?」
「哈哈,那孤王可把閃電給帶過來了。不知道你……」言畢,若有所思地看著顧曉曼,補充道︰「孤王可記得,失憶前的顧曉曼可是很愛孤王的閃電的。」
「閃電是什麼?」依舊是那句話,蕭棠忍著爆發的怨念,咬牙切齒地說道︰「孤王的馬。」
「哦……」恍然大悟地點頭,顧曉曼記得電視連續劇里面,那些所謂的英雄都愛給自己的愛駒取一個很不錯的名字,原來如此。
掀開被子就下了床,也不顧身旁下人擔憂的神色,她說道︰「那可否容許我換件衣服?」
「小姐,你傷勢還未完全愈合……」冬梅擔憂地說著。
蕭棠伸手阻止道︰「放心,孤王只是帶顧小姐出門轉轉,必定毫發無損地帶回來。更何況,你也不想你家小姐被大廳內的那些人騷擾吧,」
「這……」冬梅還在遲疑,蕭棠已轉身走出了明月軒,「小乖,孤王可只等你半柱香的時間。」
明月軒的門再度被打開的時候,穿戴整齊的妙人兒翩翩站在門口。
蕭棠伸出手朝她彎下腰。
她微微一笑,亦乖巧地將手放于掌心中。那一刻,恍如隔世。蕭棠忽然想起了曾今,也是如此,她將自己的手交付到自己掌心之中。
「小姐,這是面紗,你長得如此美,還是小心點為妙。」冬梅說著,小心翼翼地將免面紗遞上。
蕭棠將顧曉曼打橫抱起,順手扯過冬梅手中的面紗,踏著輕功,絕塵而去。
「小乖喜歡騎馬嗎?」
蘆葦叢生的平地上,男人駕著馬問著懷中的人。
顧曉曼興奮地點點頭,臉上被微風拂過的感覺讓她舒適地閉上眼楮。
「好喜歡……」好像自己來騎,「遼王,草原美嗎?」
「當然!」男人自豪地說著,「你喜歡?」
「以前爸爸說要帶我去內蒙古大草原玩的。可是……」可惜自己穿越到這里來了,也不知道爸爸現在如何。
睜開眼,幽幽地望著遠方,被萬千煩擾的她轉頭對蕭棠說道︰「可否快點。」
男人低低一笑,急急加緊馬月復,朝前奔騰而去︰「如卿所言!」
「小乖,若有機會,孤王帶你到草原去如何?」
「好啊……遼王說了可不許反悔哦。」
「君無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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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稱千里良駒的閃電因為顧曉曼的一句喜歡而歡騰地奔跑著,不知疲倦,直到夜幕低垂二人才盡興地朝顧府走去。
「小閃電呀,今天可累壞了吧。」顧府前,顧曉曼輕輕地順著閃電的鬃毛,柔聲慰問,順手接過蕭棠手中的蘆葦遞到它面前。
看著馬兒近乎狼吞虎咽的動作,小巧的唇瓣笑著︰「慢慢吃……」那馬兒好似有靈性似地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蕭棠看的哈哈大笑,「孤王良駒跟了孤王那麼久都沒這麼溫順過,你和它才相處幾天,果真是一匹色馬,見色忘義。」
「遼王這話可不對了,這閃電為你服務了那麼久,你不思回報也罷,豈能在這抱怨?閃電不理你才是正常的。是吧閃電?」
閃電配合著叫了幾聲當時回答,一雙眼,透著光亮。
兩人相視而笑。
蕭棠看著她的臉,幽思的眸透著些許光芒,「小乖,今天跟孤王騎馬,你可有,可想起些什麼?」
「什麼?」她狐疑的表情瞬間讓蕭棠滿心滿臉的熱情化為虛無。
「不知道就算了。」
哎……
納蘭嫣啊納蘭嫣啊……
他無奈地俯下腰,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淺笑道︰「無論如何,你還是孤王的小乖。」
「遼王,你什麼時候叫我的小乖?為何叫我小乖?」
「很想知道?」
「廢話!」
「唔……這個,……」痞氣的眼閃過一絲光芒,蕭棠轉過身,大步流星地朝顧府走去,道︰「是秘密。」
「啊,我不管啦,你要告訴我啦,掉我胃口,快點……」
夜涼如水,卻散不去戲玩的熱情。女人追著男人一路跑著,也不顧下人的驚訝,從顧府的大門跑到前廳,再從前廳跑到後院,再在後院嬉戲一陣之後又從後院跑到了明月軒。
蕭棠大笑著接過來不及停下的顧曉曼,緊緊地將她抱入懷里,「小乖,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都是孤王的小乖……」
顧曉曼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忍著全身雞皮疙瘩將蕭棠推開,「你該回去吃藥了。」
「吃什麼藥?」
人兒走到明月軒門口,轉身靠在門上,笑道︰「治療精神病的藥啊,你對人家如此親密,我可是會會錯意的哦。」說完,又迅速地合上。
蕭棠模模鼻子,依舊是那帶著邪氣的痞笑,「孤王差點都忘了,你什麼都記不得了。」
夜色寂寥,些許光亮將男人略微哀傷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
身後,緊閉的房門悄悄地被拉了開來,一雙水眸借著月光尤為透明神采。
見蕭棠已經走遠,這才又關上了門。
順了順劇烈跳動的心髒,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涌現出來。
「怎麼有這麼多男人自動送上門來,說那些模稜兩可的話,若是定力不夠,魂都不知道被勾到哪里去了。」
邊月兌衣服邊說自言自語著,卻孰料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氣味,還為待自己回頭時,身子已被強行扯入一個冰冷的懷抱之中。
粗喘如影隨形,似乎帶著勃發的怒意。
「軒轅烈?」顧曉曼試探性地問出聲,卻沒想到惹來身後人的戰栗。
不是因為害怕而發出的戰栗,而是那種被挑戰尊嚴而發狂的,帶著怒火的戰栗。
怒吼撕心裂肺地傳進了她的耳中︰
「你和那個男人去哪里了?他踫了你哪里,踫了你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