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老鼠?!難怪明明人趕到了,卻沒能及時救下紀步清,原來是身邊出了內鬼!季亞楠的神情因而越發陰霾,握拳冷哼,「你到底想怎麼樣?」
「听說他是你最看重的左右手,我本來是想殺了他也就算了。不過現在,看你這麼緊張,那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
「君傲成,我沒心思跟你玩什麼狗屁游戲!」季亞楠吼,一顆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君傲成卻是相當的得意,懶洋洋的提醒,「不玩也成,一個小時後,我會讓人將他的尸體送回,讓你幫他入土為安!」
「你敢?」
「季小姐的意思是——你想試試?」
「……」
生平第一次,季亞楠咬牙接受了別人的威脅。而君傲成所說的游戲,與其說是游戲,不如說是趁火打劫,因為他要季亞楠在三天之內準備一百公斤的高純度海洛因送給他當賠禮。
「我說過的,總有一天要你在我腳下俯首稱臣。不過,我願意給季小姐說‘不’的權利,畢竟,一條人命遠比不上一百公斤海洛因會帶給你的收益。」
不,一百公斤海洛因比不上紀步清,一根毫毛都比不上!如果損失這些就能換回完好無損的紀步清,那她願意,而且,是沒有絲毫猶豫的願意!
掛了通話後,她就聯系了花旗要這一百公斤的海洛因。可花旗說,「咱們現在手頭上頂多就七十五公斤,而且,都是別人提前預訂的……」
「去買。」
「什麼?」
「你听著,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花多少錢,總之三天之內我要看到一百公斤高純度的海洛因出現在我面前。如果做不到……」季亞楠沉吟,「如果做不到,那麼,花旗,你就陪著紀步清一起死。」
「……我盡力。」
那通電話之後,花旗提了那七十五公斤的貨,先讓手下人送到西羅。他自己則四處奔波,花了一大筆錢從市面上勉強購入了五公斤的海洛因。
最後的二十公斤,是靳如琛設法幫季亞楠搞來的。
這三日,季亞楠幾乎沒閉眼過,而靳如琛也沒出現在她面前,只是吩咐底下人三餐都送最可口的食物過去給季亞楠,自己則為了二十公斤海洛因奔波。
而在這之前,靳如琛是不踫毒品的,他為季亞楠,破了當年自己立下的規矩。
三天後,季亞楠親自拿著這一百公斤海洛因送去君子幫。那會兒的君傲成翹著腳極盡嘲諷,「難為你了,季小姐,這麼眼巴巴的送錢給我花。」
他之前因季亞楠和紀步清而有的損失比起這一百公斤海洛因的價值,根本算不上什麼。
這一切,都要多虧了老鼠的提醒。三天前紀步清被抓,季亞楠被靳如琛找到後,老鼠就趁勢離開了,因為怕被季亞楠的人追殺,這三日他一直躲在君傲成的身邊一步也不敢離開。要不是君傲成的人承諾事成之後會給他一百萬,他怎麼著都沒那個膽背叛季亞楠。
等一百萬到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遠渡重洋,絕不給季亞楠追殺他的機會。可顯然他想得太美好了,背叛季亞楠的人,怎麼可能被放過呢?尤其他還害得紀步清被抓,季亞楠損失這一百公斤海洛因。會放過他,季亞楠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但心底再怎麼怒意滔天,殺意彌漫,季亞楠也不得不克制,她冷眼看著君傲成的人接貨驗貨,直到他們確定海洛因沒有問題後,她才道,「貨你們拿了,可以放了紀步清了吧?」
君傲成笑眯了眼,「我要是不放,順便再把你殺了,你說不是更好?」
季亞楠聞言也冷笑,「君傲成,我今天敢來,就不怕走不出去。你也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人耐性一向不好,如果你存心惹我,那麼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
「哈,同歸于盡?你想告訴我,憑你和身後的小貓兩三只,就能夠殺我?」
季亞楠挑眉,「人不在多,有用就好。」
說話間,她身後二個小弟已經拉開了衣服,他們的腰間都綁著炸彈,而控制器就握在他們自己手上。一眾人因而變了臉色,君傲成吼,「季亞楠,你瘋了?」
「老實說,這炸彈威力多大,我自己也不知道。君先生是想早點放了紀步清呢,還是希望我們一起試試炸彈的威力?」
「你……」
「別讓我說第三次,君傲成,我的耐性沒你想象的那麼好!」季亞楠握拳,冷淡提醒,表面上鎮定無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里,全是汗。
君傲成這會兒明顯被嚇住了,好半響才咬牙切齒的道,「他早不在君子幫了。」
「你說什麼?」
季亞楠怒氣又起,一雙眼眸幾乎噴出火來,嚇得君傲成本能的往後縮,道,「今天中午我讓人把他送走了,在城南游樂場。」
「游樂場?」
「……的太空梭上。」
「……」該死的!當初玩個摩天輪紀步清都被嚇到腿軟,這混蛋居然敢把他整到太空梭上?!季亞楠冷了眸,在沖出君子幫之前冷冷的撇下話,「君傲成,這筆賬,遲早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跟你討回!」
自始至終她都沒對老鼠說半句話,只是在轉身之時,凌厲的瞪了他一眼。但也就是那一眼,讓老鼠直接嚇得尿了褲子。
成年男子的尿騷味尤其的重,君傲成被一驚一乍,又見他尿失禁,整個火大,直接抬腳將他踹開,「媽的,滾你丫的廢物!」
老鼠跪地,卻不忘為自己爭取福利,「君哥,你答應事成之後給我一百萬的。把錢給我,我馬上就離開……離開西羅,離開你們所有人的視線,遠遠的。」
哪知,君傲成只冷笑,「我憑什麼要給一個廢物一百萬?你現在要嘛趕緊爬出君子幫,要嘛,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說話間,一柄槍已經抵住老鼠的腦門。
可憐的老鼠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眸中殘余的光芒徹底黯淡消失,他顫著身子求饒,「別……別殺我,君哥,我馬上爬……馬上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