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姐她的說法驚嚇到了紀步清他清楚她的子斷自己一條腿來換取他安心這樣的事楠姐是真的做得出來的心口處隱隱泛疼紀步清忙不迭道別胡說什麼賠不賠的我從來沒怪過你
誰說沒有季亞楠撅嘴前幾天是誰要莊帥告訴我好不容易重生了不想再因為我再遭一次厄運紀步清你就是怪我了
季亞楠此刻的姿態就像是一個孩子執拗的要一點保證和安慰紀步清明白掙扎許久終究反手握住她的手有些挫敗的坦承我沒怪你只是覺得這樣的我也許不出現在你面前會更好一些
看出他的欲言又止紀步清率先開口莊帥你推我下樓看看吧楠姐你腳都還沒完全恢復就留在病房等著好嗎
不等季亞楠拒絕靳如琛已經沖他點了頭態度十分真誠謝謝南伯自南
紀步清抗拒不過被喂了幾口後竟然紅了臉滿臉的不自在讓莊帥忍不住笑他是純情小生季亞楠竟也跟著湊熱鬧彎身看著紀步清的大紅臉打趣紀步清你該不會現在還保留著初吻吧
呃給誰了
去別教壞紀步清好不好後半句話剛說出口季亞楠就忍不住踹他了zVXC
莊帥原本並不想給靳如琛和楠姐單獨相處的機會但對上紀步清近乎懇求的眼神他還是沒辦法堅持抿了唇不甘不願的推著他離開只是出了病房莊帥就忍不住念叨了雖然我很感激他救了你可是你和楠姐有今日有大半的原因也是他造成的你不恨他也就算了怎麼還
粗神經的護士並未察覺氣氛有異只殷勤的將藥拿近道小帥哥先把藥吃了再出去曬太陽吧
紀步清未抬手季亞楠就已經幫著接過又倒了水過來親自喂他服下表情是靳如琛許久未見的溫柔那是他曾以為只有自己能獨佔的美好但如今卻統統不再屬于他了
什麼
誰稀罕
紀步清抿唇沒有吭聲可那態度擺明了是默認了季亞楠只能默默蹲牆角去回想自己到底什麼時候當了調戲強吻紀步清的女流氓但不可否認無意間知道這個真相她的心情是好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喜悅的
靳如琛心地並不壞雖然對楠姐造成過傷害但那從來都不是他的本意他也一直很盡力去彌補更何況不能否認現在的他比我更有資格照顧好楠姐
護士的音量不低自然會引起房內三人的主意莊帥神色倒沒多大變化而季亞楠也只微頓了一下動作但轉瞬恢復正常連表情都未有絲毫變化只有紀步清原本臉上的溫柔淺笑瞬間消失看向靳如琛的視線看似平靜卻有些許復雜
有可能啊認識他這麼多年倒貼的妹子見過不少就沒見他真正鳥過誰都17歲了初吻還在紀少你果然是大萌物啊莊帥也跟著附和你這樣不行啊要多鍛煉不然吻技不好會被女孩子唾棄的
沒等紀步清回應季亞楠就笑了沒事兒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跟他一起承受
莊帥一直在邊上听著這會兒見紀步清說了心里話才呼出一口氣紀少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別老跟悶葫蘆似的只知道默默付出默默承受稍微轉轉子把話說開了不是也挺好的嗎
醉酒的女流氓季亞楠不自覺重復瞳仁里滿是疑惑再看紀步清直視她的眼神分明透著詭異她擰眉湊近紀步清你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我吧
季亞楠和莊帥兩人幾乎同時問出聲而紀步清眸光灼亮望向季亞楠臉上漸漸有了笑意給了某個醉酒的女流氓了
季亞楠斜睨他下一秒紀步清卻突然插話進來我初吻不在了
莊帥沒躲過捂著自己被踢疼的小腿骨控訴楠姐你不厚道我這可是在為你爭取福利縈朝情閣
整個病房氣氛很好如果他這時候出現大概只會讓人覺得突兀吧這麼想著靳如琛收回了欲去踫觸門把的手只是剛要轉身就听護士道靳先生你來了啊我正好也要給病人送藥呢
自周風紀步清低頭看著兩人緊緊交握的手慢慢紅了眼眶這失而復得的幸福給了他太大沖擊他想抓住卻又怕再一次跌入萬劫不復
紀少你該明白楠姐不會高興听到你說這些的莊帥皺眉雖然可以理解紀步清的自卑和退縮但他始終覺得兩個人互相在乎比什麼事都重要除非你已經不愛楠姐否則真沒什麼能夠成為你推開她的理由
靳如琛過來時紀步清正好準備下床季亞楠在一旁扶著他一舉一動像是護著什麼珍貴之物莊帥已經借來了輪椅在一旁神神叨叨的隱隱約約可听見原來楠姐是醉酒女流氓默不吭聲就奪了咱家紀少的清白了啊
話說開了加上疼痛有所緩解紀步清再度被扶著坐起身來季亞楠端了粥過去本來紀步清堅持自己喝的但因為過去的傷害他的手本來就不利索了加上昨兒的小事故造成手臂大面積擦傷微微一抬就觸發痛覺他的臉色一下子又慘白看得季亞楠心疼搶了湯匙硬要親自喂他
莊帥的意思紀步清明白但有些事不是這麼快就能夠接受釋懷的他靜默許久也只蹦出一句要是我沒有被截肢那該有多好
曾經的紀步清縱然也不如靳如琛強大但至少他手腳完整他能夠在楠姐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能夠幫著她擴充地盤招兵買馬而現在他手殘腳廢要是沒有拐杖、輪椅和假肢其中一樣的支撐連挪動半步都比登天還難
他自然明白楠姐不會介意這些也清楚旁人對他這種自卑逃避心理的不苟同可很多時候當局者的迷茫和痛苦是旁觀者很難去體會的他想嘗試著努力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一定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