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莊帥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紀步清一記鐵拳直接打裂了他嘴角,「老子不是你兄弟,老子是你手足,要死咱們死一塊去。」
說著就從床鋪下抽出一把鋒利的西瓜刀,轉身就要出去,卻被莊帥拉住了手腕,「你瘋了?」
對上莊帥充血紅腫的黑眸,紀步清反倒笑了,「那得問我兄弟瘋了沒?他要瘋了,我沒理由不陪著他瘋。」
能交上這種朋友,說不感動是假的。
莊帥沉默,扭頭看著牆上貼著的全家福照片,手中的鐵棍握得死緊死緊,好半響才道,「今天是我妹生日,我他媽的,沒想到也會是她的……」
「忌日」兩個字他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只是眼眶再度紅了,紀步清嘆氣,伸手拍他的肩。做兄弟的,沒辦法讓死人復活,卻可以與之並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仇同報!
只是他們沒料到,仇人沒等他們上門去找,就已經自動出現了。
客廳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力踹開,兩個少年沖出去時只看到十幾個社會青年佔據了他們的客廳,而這會兒坐在沙發上悠閑點煙的,恰好就是烏鴉。
莊帥一看見他火就直往上冒,三字經出口的同時,手中的鐵棍也已經朝烏鴉揮去,但在半途就被人截下來了。那些社會青年後腰都別著刀,離烏鴉最近的那一個,一把開山刀鋒利無比,輕易就隔開了莊帥的鐵棍,順勢一劈,莊帥的手臂就見了血。
紀步清沖上去要幫忙,卻被其他幾名青年輕易隔開。
到底是學生,再怎麼桀驁不羈、逞凶斗狠也比不上這些已經在社會上行走多年的黑道分子,更何況,以二敵十五,難度太大了。前後不過兩分鐘,紀步清和莊帥兩人就已經被反折了雙手拉到烏鴉面前。
莊帥的眼角都被打裂了,身上也多了四五道刀傷,血流得多讓他的腦袋也漸漸沉重,被拖著跪到地上時,他的眼前已有些模糊不清,但沒忘記朝烏鴉吐了口血唾沫。
氣得烏鴉直接踢倒他,將他的臉踩在腳下,「你想替你妹妹報仇是嗎?想砍死我以命換命是嗎?你他媽的,怎麼不看看自己什麼身家,老子又是什麼身家,你跟老子玩得起嗎?」
「我操,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今天玩不死我,日後就等老子玩死你。」
「老子玩你,但老子不舍得就這麼簡單玩死你。」烏鴉嗤笑著,命人拉起莊帥,強硬的撬開他的嘴,然後竟當著眾人的面拉下褲頭拉鏈,對著莊帥的嘴就開始撒尿解放。
尿液噴灑在莊帥臉上的傷口,有些許甚至真的撒進他嘴里,他拼了命掙扎卻一點用處都沒有,到最後只能吞咽著尿液嘴里不干不淨的罵著,「烏鴉,我操你祖宗!」
一旁的紀步清好不容易掙扎開鉗制,起了身踹了烏鴉一腳,在烏鴉被踹得整個往後倒時,他彎身要扶起莊帥,卻被烏鴉帶來的人一記悶棍直接敲在後背,俊美的臉一下子就刷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