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早說了不要比不要比,你們非得閑得蛋疼!這下丟人丟大了吧。」
「操,我怎麼知道他們幾個這麼不堪,媽的,以後出門別喊我丞哥,不然老子都抬不起頭了。」
「怎麼了?」季亞楠好奇的問了一句,這兩人卻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噤了聲。
她將視線轉到其他人身上,總算有人焉著神色解答了她的疑惑,「楠姐,咱們剛長跑訓練時遇到一群老不死的在拔河比賽,丞哥覺得好玩兒就讓我們摻和進去了。」
「操,所以你們這麼灰頭土臉回來是拔河比賽輸了幾個老太太?」
季亞楠變臉了,而那小弟縮縮脖子,語氣有些委屈,「楠姐,不能怪我們啊,我們才六十個人,還被分成三組,但他們有近兩百號人啊。」
「是啊,兩百號老弱病殘就把你們全給搞定了。」莊帥嘟嚷,一張女圭女圭臉皺得跟沙皮狗似的。丟人,丟人,實在是丟人,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他就不要一大早跑去摻和什麼體能訓練了。
「……我們也想hold住啊,誰知道那群老不死的個個那麼矯健,想hold都hold不住,還害得老子腳滑把自己搞這樣了。」頭破血流的那一個插話,語氣悻悻然。
季亞楠繃了臉,下令,「從今天開始,每個人至少給我保持一天三小時的體能訓練,附加睡前一百個俯臥撐!下個月末我會搞場比賽,贏的人有獎金,輸太慘的人就給我滾蛋。」
在道上混,打打殺殺的機會太多,要是身手太差,不止丟人,還得費錢,被砍死了她得給人安家費,砍殘了她就得負擔醫藥費。這年頭,老大難為,當人小弟自然也別想輕松。
一眾小弟自知丟人,應下後就各自散了,獨獨莊帥和羅丞被叫住,「你們去聯系羅麗、紀步清、花旗,順帶挑幾個機靈點的人,今晚上有事干。」
夜黑風高,一輛面包車駛向屠昆在半山腰的別墅。負責開車的是個三十出頭的人,名為傻二,看著格外憨厚,副駕駛座坐的是花旗,他負責指路。
季亞楠他們分兩排坐在車後,幾個人都臉色沉重。今晚上他們要砍的,可是屠昆,道上排得上號的人物。本來花旗听到目標是他還很詫異,「楠姐,他可是雷幫的元老,而且他的勢力至少是我們的十倍。」
季亞楠卻只冷笑,「做事要一直畏頭畏尾的那還有什麼前途,該拼就要去拼。」
「可是楠姐你不是說咱們根基還不穩,不急著吞地盤嘛,咱們今晚若是成功了,那勢必會引起一場大亂,要是不成功,以屠昆折磨人的手段,咱們幾個……」花旗入雷幫算一算也有六七年了,對屠昆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也因為了解而恐懼。
「是啊,這屠昆拿手的不是讓人死,而是讓人生不如死。年初還听說有人得罪了他小兒子,結果被屠昆叫手下綁去,挖了眼珠,拔了牙齒,手骨腳骨全部打斷,身上又割了不下一百刀後才斷氣的。」這事兒羅丞是听別人說的,當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告誡過自己千百萬次惹誰都不能惹到屠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