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那人抖得更厲害了。袋子里還有一百多顆的搖頭丸，別說全吞了，就是吞那麼十顆八顆的，都會要了他的命。這跟直接殺了他有什麼不同？
眼看著季亞楠的小弟已經如她的吩咐抓出一大把藥丸要強行塞入他的嘴，馬丁急了，沖口就道，「別讓我吃……我說，楠姐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你的進貨源。」
「沒有進貨源。這些藥丸都是我自己做的，我不是故意要賣這些壞你招牌，只是我大學畢業後一直找不到好的工作，又听說賣藥丸是個暴利行業，所以我才會自己研究怎麼制毒。」
「你是說，沒有人教你，這些藥全是你自己研究制造的？」
「……是，因為我是讀化學的，所以……」
「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做事？」沒等馬丁把話說完，季亞楠已經截斷他。
「呃？」不止馬丁愣住，其余小弟也都呆愣住，楠姐怎麼會想收這麼一個小癟三？
季亞楠才不管他們有多麼詫異，要了紙條將紀步清的手機號寫上後直接丟給馬丁，「要是有興趣，就打電話給字條上的人。我不逼你做決定，但你要記得，如果想要跟我，就得做到忠誠，要不然……下場絕不會好。」
「……」
眾人都還在迷茫狀態，季亞楠已經越過他們往外走。
酒吧外頭陽光正毒，她伸手攔了的士回租房，車上給紀步清發了短信——給你物色了一個制毒助手，已經把你手機號給他，到時候你自己看看，合適的話就留下幫你。
貓娘一死，毒品的事就由紀步清接手。雖然他說學得七七八八，但畢竟理論知識不足，操作起來難免遇到問題，馬丁是化學專業的，也許能夠幫上紀步清一點忙。
短信發出去沒多久，季亞楠又掏出手機，補發了一條——解酒湯味道不錯，謝謝。
一分鐘後收到紀步清的回信，內容很簡單——謝謝，不客氣。
字的後面附加了一張大大的笑臉，季亞楠看了不自覺也跟著揚了嘴角。出租車司機是個八卦大叔，透過車鏡看到季亞楠笑的樣子，忍不住調侃，「在跟男朋友發短信吧，笑得那麼甜。」
季亞楠因他的問話而微斂笑意，但沒開口解釋情況。對她來說，司機只是個陌生人，她沒有跟他交代的必要。
等不到她回答，司機師傅還以為她是害羞，搖搖頭又徑自說道，「別覺得不好意思啊。哎，現在的孩子都早戀，我都看習慣了，社會進步就是這樣。想當年，我們在你們這年紀的時候，哪懂什麼戀愛啊，一個個純得跟什麼似的。就說我吧，一直到二十六歲才第一次找了對象，我們倆到結婚那會兒都還沒親過嘴呢，我媳婦更純，洞房那會還問我是不是抱在一起就會懷孕……」
季亞楠原本不打算搭腔的，可是听到最後一聲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大叔，您確定您媳婦是純過頭而不是傻過頭嗎？」
「哎，你這小孩怎麼說話的呢。你不信去問你爸媽，看看他們結婚的時候有沒有這麼純。」
這句話貌似踩到季亞楠雷點，她抿唇，不太熱絡的甩出一句，「我爸媽早死了，沒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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