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步清還沒想個透徹,就感覺月復部那團火燒得越發熱烈,下一秒某個不得體的位置已經雄赳赳氣昂昂的站了起來,這樣的身體反應他再笨也能想明白自己是被下了藥,握住羅麗手腕的手更用勁三分,力道重得幾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他劇烈喘息著,額際的汗越冒越凶。
羅麗這會兒也發現他的異狀,原本的擔心轉為尷尬,她不敢掙扎抽手,低著頭沉默兩秒突然就主動探出另一手去模紀步清的臉頰,「你被下藥了,我……我可以讓你好受一些。」
說著她傾身就要將自己的唇印上紀步清的,下一秒卻被紀步清猛力推開,她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摔到床下,而紀步清想都沒想就甩了自己兩巴掌,這樣的刺痛讓體內陌生而炙熱的火焰稍稍退卻,他沒有遲疑,撐起身子下了床就往門口走。
羅麗怕他這種狀態下離開會出事,沖上去就摟抱住他的腰,「紀步清我真的可以幫你,你不需要強忍著。」
身體燙得厲害,羅麗貼上來的時候一陣清涼,紀步清幾乎要受控不住返過身去抱她吻她,但殘存的理智壓抑著他的欲火,他再一次掰開羅麗的手將她整個人甩到地上,而後說了認識這麼久以來最惡毒最傷人的話。
他說,「羅麗,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那麼隨便。」
他的話就像一把刀子重重捅入羅麗的心窩,不見血,卻疼得她幾乎無力招架。她失了去追他的力氣,眼睜睜看著他背影決絕的離開,無聲涌出淚來。本來還想著跟他解釋,這事不是她安排的,她甚至也是剛剛才知道他被下了藥,可紀步清剛剛看她的眼神,卻徹底讓她失去了解釋的心。
他大概一直都是厭惡她的吧。如今再出這樣的事,不過是多給了他一個厭惡和遠離她的理由而已。淚水一滴一滴落下,在地板暈開一片水漬,羅麗的表情幾近心灰意冷,「說得真對,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我這麼隨便這麼作踐自己的。」
紀步清沒有回頭,所以他不知道那一刻羅麗的肝腸寸斷。事實上,他也沒心思理會羅麗,藥性發作讓他整個人難受得幾乎要死去,他踉踉蹌蹌走出木屋卻發覺自己身在半山腰下,面前一條筆直的黃土道兒不見任何的人和車。
已是傍晚,天空一片陰霾,他顫著手掏出手機想求救,卻發覺手機早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該死的。」他低咒,整個人癱軟在路旁的石碑上,額際的汗一陣一陣冒得肆無忌憚,他低頭看著自己精神抖擻的老二,第一次深刻體會到「女人是禍水」。
但好在老天還不算太虧待他,幾聲悶雷後整個天空被烏鴉蓋住,一場傾盆大雨隨即而至。紀步清沒了躲雨的力氣也不想躲雨,原本滾燙發熱的身體在冰涼雨水的沖刷下總算慢慢降溫。
這場雨下了足足六個小時,紀步清也在雨里淋了足足六個小時。等雨停歇,他一個人就穿著那一套濕噠噠黏糊糊的衣服徒步走下山,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他換了手機電池,扒掉濕衣服,整個人蜷縮到被子中,這一會寒氣才從身體冒出來,他發著顫,只覺得眼前一陣陣昏暗,說是睡過去,其實是直接昏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