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麼喜歡嚼舌根,小心楠姐听到抽你們耳光啊。」
「楠姐不會。」這一回羅丞回答得極為肯定,「你看我們幾次三番調侃她和紀少有曖昧,她從來沒否認也沒表現出任何不悅啊。依我看,咱們楠姐說不定心里也對紀少有感覺呢!就是不知道落花有情,流水是否有意了?」
「靠,說話文縐縐的干嘛?莊帥,你跟紀少最好,你說說,紀少對咱們楠姐,到底有意思沒有?」
莊帥卻沒正面回答,只問,「要是紀少真的跟楠姐在一起,你們說羅麗得傷心成什麼樣子?」
他這一問,幾個人都沉默下來。羅麗對紀步清的狂熱喜歡他們都能感受得到,紀步清要是跟別人湊一對,羅麗還可能武力解決將人搶回來,可要是情敵是英明神武的楠姐,那可就難辦咯。
這邊氣氛沉悶,樓上包廂內卻是另一派景象。季亞楠捧著酒杯跟著音樂播放正在輕輕哼著歌,而紀步清整個人臭汗淋灕,面色發青,就連身子都打著顫。
「楠姐,我還得這麼堅持多久?」雙腿發脹發麻發酸,紀步清說話聲音都低弱了,但沒季亞楠同意他愣是沒敢有絲毫動作。
不是沒感覺到他的痛苦,可季亞楠卻挑眉道,「你猜猜我最長一次堅持多久?」
「五個小時?」
「不。」季亞楠搖頭,「是十二個小時。」
回應她的,是紀步清「 」一聲倒地的聲音,腦門直接磕到地上,後背瘀傷也是重重撞擊在地面,雙腿又酸疼得厲害,他痛得都快飆淚了。
是誰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定有曖昧的!媽的,他是被楠姐勒令在包廂內蹲了四小時十五分鐘的馬步,那天季亞楠十二點整回租房睡覺,而紀步清癱在沙發上坐了一宿,隔天還勞煩莊帥和司機過來,一左一右攙著他回家休息。他下樓梯的時候兩腿都在打著顫,每走一步冷汗都冒得厲害。
莊帥不知內情還拼命取笑他,「兄弟,你不會跟楠姐搞了一晚上吧?媽的,就算要干點啥你也悠著點啊,不需要第一次就拼成這樣吧?還有啊,就算搞得太激烈那最多是扭了腰什麼的,為什麼你是傷了腿啊?」
紀步清聞言都快哭了,「激烈個P,老子根本沒怎麼動,要是動了哪會這麼慘。」
「沒怎麼動?兄弟,你的意思不會是楠姐主動……呃……」
這後半句莊帥還沒來得及說,紀步清已經踹了讓他滾蛋。等到一個人躺回床上時,他閉眼就想起季亞楠離開包廂時說的那一席話。
「紀步清,你知不知道讓一個人強大最好的方式是什麼?是不斷的挑戰和戰勝自己。在我蹲馬步的那十二個小時里,我只告訴自己一句話——如果我自己不準許自己倒下,那麼還能有誰讓我倒下?」她的聲音很低,聲線卻是緊繃的,「你算是我領進黑道的,未來很長,我不知道會讓你遭遇到什麼,我能做的,只是讓你變得更強大。剛剛那四個多小時很難熬對不對?可只要咬牙撐下去,你總有一天會發現,四個小時不算什麼,甚至十二小時也不會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