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情小言的網言。季亞楠被迫與他並肩離開,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酒吧,那些持槍的男人才如鬼魅般迅速消失。毒牙面色沉重蹲探毒蛇的鼻息,卻發覺他已經斷氣。
他握拳,對著毒蛇宣誓,「總有一天,我會幫你報這個仇。」
酒吧外頭,季亞楠則上了靳如琛的黑色轎車。兩人同住在後座,中間還隔了一個人的距離,靳如琛微側著身子看著季亞楠,而季亞楠瞪著水眸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風景,一再的提醒自己冷靜。
直到靳如琛的手突然探過來,踫觸她的左肩,她即像刺蝟般縮起身子擺出防備作戰的姿態。靳如琛失笑,「不要那麼緊張,我只是想幫你把肩膀上的髒東西拿掉而已。」
說著,拿走不知道何時落在季亞楠肩上的一小片紙屑。季亞楠卻沒因而放松身體,只用仇視般的眼神看他,「我只答應跟你共餐,沒答應跟你有任何肢體接觸,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我知道你怕我,可是你不用這麼直白而頻繁的表現這一點。」她的警告再一次被靳如琛無視了,他只是挑著眉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說出的話卻一再猜到季亞楠心底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她握了拳又想打人,卻听他接著道,「讓我來猜一猜,你怕我,是因為我知道喪尸和你們那個組織的存在?」
「我沒有怕。」季亞楠像小獸般嘶吼,下一秒卻又在靳如琛深邃的黑眸中潰敗,她別扭的側頭避開兩人的四目相對,卻壓不下心中的疑惑,「你為什麼會知道?」
靳如琛勾唇,「你們的組織在殺手界一直很有威望,我會知道不足為奇。也因為好奇,所以我查了很多關于你們組織的資料,所以知道喪尸。听說他管教手下甚嚴,幾乎到了泯滅人性的地步,我本來不太相信,但你的恐懼卻讓我不得不信。」
「他已經死了,組織早就不存在了。」靳如琛的話讓季亞楠再度回想起過去十年的生活,她努力壓下內心躁動,說出她月兌離組織的原因。
「是。他已經死了。」靳如琛點頭,手指掠過季亞楠的耳畔,將她的發絲別到腦後,季亞楠別扭抬頭,卻瞬間被他眼里的光迷惑,他低啞著嗓音對她說,「沒有喪尸,也就沒有人能傷害你禁錮你,我也不會。」
季亞楠眸底輕顫,她不自覺松了拳,卻還是追問靳如琛,「你為什麼纏著我?」
「喜歡你,想保護你。這麼驕傲的小野貓,我舍不得她因為任何人而恐懼和無助。」
這是長這麼大季亞楠第一次听到這樣的甜言蜜語,那種陌生和心動就好像紀步清和她呆在那條暗黑巷子時不假思索的說了那句「遭天譴我也陪著你」。誰又知道,驕傲強勢如季亞楠,內心真正渴求的,也不過是一處港灣,一份陪伴,一襲溫暖。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要被靳如琛迷惑,卻在聯想到毒蛇的慘死時陰郁了表情,「你用我手下的死來逼我妥協!」
她不自覺帶了控訴的語氣,還有水盈盈的雙眸,在靳如琛看來,都像是一種另類的撒嬌。他莞爾,用無辜的語氣辯駁,「我不這麼做,你壓根不給我親近你的機會不是嗎?更何況……」
他故意停頓,直到季亞楠眸中疑惑更深才道,「你對他們也不全然滿意不是嗎?」
這個男人,居然連這都知道。季亞楠暗怔,下一秒眉毛已如山皺起,「靳如琛,你是不是調查過我?」
這回沒等靳如琛回答,車子已經停下,擔當司機的向豪回過頭來提醒,「琛哥,藍胖子餐廳到了。」
季亞楠扭頭,看到的是一個哆啦a夢招牌,上面寫著純白的三個字——藍胖子。這個男人,沒道理連這個都會知道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她呆愣間靳如琛已經下了車,親自替她開車門,像對待公主一樣小心翼翼迎著她入了餐廳。入口處,擺了兩排可愛且表情各異的哆啦a夢,餐廳內所有的裝飾也都跟哆啦a夢有關,藍白相間的牆,哆啦a夢的臉型餐具,穿著可愛機器貓衣服鞋子的服務生……
走進去的時候季亞楠有那麼一瞬間錯覺自己是走入了機器貓世界。她的眼底有訝異,但更多的是欣喜。
一直到被引領著就座,季亞楠才問,「為什麼選擇在這里用餐?」
這里很好,但看起來完全與他們的性格不搭。若是旁人知道,叱 西羅的靳老大選擇在這種地方用餐泡妞,怕是會驚掉下巴吧?
可靳如琛卻理所當然的回了她一句,「你喜歡不是嗎?」
他幾天前命人給她送過哆啦a夢花束,雖然同樣沒有逃離被丟垃圾桶的命運,可靳如琛注意到丟之前季亞楠那兩秒鐘的遲疑,甚至在丟入垃圾桶後,季亞楠還在那恍惚了一小會。
這些旁人也許不會注意到的小細節,卻都告訴靳如琛很多訊息。所以他特地帶季亞楠來這家主題餐廳,而季亞楠的反應也證明他沒有猜錯她的心思。
季亞楠听了解釋後卻不知道自己該氣還是該笑。她的一切好像都被靳如琛攤在陽光下了,喜歡哆啦a夢,也曾做夢能有那麼一個機器貓幫著她度過孤單恐懼的日子,擁有任意門和百寶袋等各種各樣的道具……
那是她做夢時都無法擁有卻一直渴望但不曾表露過的希冀。她以為連自己都騙過都遺忘了這種向往,卻被靳如琛輕易的看穿了。
見面不到五次,他就看穿了她大部分秘密,而自己對他,卻仍一無所知。再一次的,她在靳如琛面前感到挫敗。
靳如琛卻恍若沒注意到她的失神,只殷勤將服務生送來的哆啦a夢壽司放到季亞楠的盤子里,道,「快吃吧,小野貓。」
「……」
那一餐他們花了也不過一小時的時間,之後靳如琛送她回學校宿舍,臨下車時,靳如琛湊身過去吻季亞楠的唇,季亞楠的眸中有光芒一閃而過,卻沒有閃躲的動作,完全放任男人熱燙的唇貼上她微張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