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烈抬手湊到嘴邊,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傷口上抵舌忝著,那酒和血混合的濃烈與腥咸的味道讓他的身子一緊,有一絲嗜血的興奮;唇邊還帶一絲鮮紅的血跡,像是綻放著的曼珠沙華邪魅、妖嬈!
慕容景烈拍拍身邊和慕容絕殤中間的位置,向著跪在地上的上官月璃說著︰「月璃,來,這邊坐。」聲音是柔柔的,語氣也是輕緩的,可那樣的聲音在上官月璃听來竟然像是寒冰般的刺骨錐心,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了慕容絕殤。
不知道為什麼,上官月璃就是感覺和慕容絕殤對視的時候才會安心,看到他的眼神也帶著肯定望向自己時,本來恐懼的顫抖也被壓了下去,慢慢的站起身向那張酒桌走了過去。
而兩人對視的一瞬間,已經落在了慕容景烈的眼里,心里忽地一陣煩悶。另一只手一把抓過了媚凝剛剛準備給他包扎的絲帕,胡亂的纏住了受傷的手,把絲帕緊緊的握在手里,血是止住了,可攥緊的拳頭力道大的使手背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
「听說月璃剛剛傷了腳?還疼不疼?」
看著坐到自己和慕容絕殤中間的上官月璃,慕容景烈笑得像是一朵妖艷的玫瑰,也許用玫瑰來形容男人並不合適,可慕容景烈的笑容就是那樣的美,卻又帶著尖利的暗刺!
「謝皇上關心,並不礙事。不知皇上、王爺想看月璃表演個什麼節目?月璃當全力為皇上、王爺助興。」
上官月璃低垂下頭,避開了慕容景烈緊盯的目光,真心的想要出去跳上一支舞,也好離開這可以讓人窒息的位子。夾在這樣兩個強勢的男人中間,仿佛那隱隱的氣流都要把人吹散了!
「朕知道月璃有飲酒不彈琴的規矩,而朕今天不想看月璃跳舞,只想月璃陪朕共飲一杯。」
慕容景烈說完就從桌上拿起了酒壺,可上官月璃並沒有資格可以和皇上王爺同飲,也就沒有準備她的酒杯;而慕容景烈的酒杯已經被他自己捏碎了,根本無處斟酒,就干脆把那整只的酒壺湊到了上官月璃的唇邊,看那意思竟然像是要給上官月璃直接灌進嘴里去。
「皇上,月璃不敢當。」
上官月璃有些慌了,忙伸手去擋,慕容景烈像是一定要她喝進去,兩個人微微一掙扎間,不知道是誰踫翻了桌邊的一盤菜,全都灑在了上官月璃那藍色的裙子上。
「月璃的衣服髒了,下去換換吧!」
慕容景烈看到上官月璃那被油漬污染了的裙子,說的很清淡,卻在眼里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來。
「月璃魯莽,掃了皇上、王爺的雅興!請皇上、王爺恕罪。」
上官月璃趕緊跪倒磕了一個頭,卻因為可以離開這里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剛剛那盤菜真的不是她踫翻的,卻要因此感謝慕容景烈可以讓自己離開。
而她卻沒有想到,想要逃離這風暴的漩渦,卻又掉入了另一個颶風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