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官月璃更奇怪的是,慕容絕殤要住進雅築帶來的居然不是酒壇子,而僅僅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而已。
「箱子里是朝服和鎧甲,其他東西都不用帶的。」
慕容絕殤似乎看出了上官月璃眼里的疑問,先一步解釋著。然後過去打開了箱子,把里面的朝服捧了出來,抖了抖上面的褶皺,轉身掛進了衣櫃里。
之前上官月璃沒有同意,慕容絕殤還是不敢擅自做主,把東西留下的。雖然自己留下是繞了圈子有些誘騙的嫌疑,但畢竟也是她上官月璃親口同意自己住進來的,所以現在把衣服掛進去先佔個地方,晚上在床上再佔個地方,自己就算在這「雅築」正式落腳了!
「王爺,你,你真的要搬進來。」
上官月璃看著慕容絕殤自己打理著東西,似乎都忘了要上前去幫忙,想到自己身邊突然多了個男人,心里有些慌張和忐忑。
「不是說了要叫殤嗎?我留下是阿璃同意了的。」
慕容絕殤又把里面的鎧甲拿了出來,卻沒有掛進衣櫃,而是整理了一下上面的甲葉,把鎧甲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最後又拿出了里面的頭盔,放在了衣架的最上面。
那是一件純銀的甲冑,每一片甲葉都發著銀亮亮的光,在下午的陽光照射下有些清冷的刺眼,晃的上官月璃眼楮發酸,心也是突然擰在了一起,幾乎要流出淚來。
「王爺,這件鎧甲能不能收起來。」
上官月璃忙低下頭,不敢去看那件威風凜凜的銀甲,那是慕容絕殤征戰時的鎧甲,那上面曾經沾上過多少別國將士的鮮血啊!甚至,還有他的
「阿璃怎麼了?怕嗎?那我收回箱子里。」
慕容絕殤感覺到上官月璃聲音都在輕輕顫抖著,也發現了她開始蒼白的臉色,卻沒有深究,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女人對這種東西是應該害怕的,畢竟這些都是沙場上見了血光的東西。
「謝王爺。」
上官月璃突然感覺呼吸都要艱難了,從昨夜的迷醉,到今天去「金家典當行」的魯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好像全沒了冷靜和計劃,好像已經開始亂了陣腳。
可又是什麼讓自己這麼亂呢?是什麼又讓自己計劃了六年的事情竟然一下子就偏離了初衷,只剩下心中的那抹柔情!!
是他慕容絕殤的溫柔寵溺?還是他的細心呵護?
心在亂著,上官月璃捧著那個裝著金魚的缽盂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剩下一雙帶著慌亂的眼神看著慕容絕殤那張俊美的臉龐,久久的發呆。
「阿璃,還是不肯真正接受殤?還是不敢背叛皇上?」
慕容絕殤知道她的彷徨,知道她是皇上派來的人,但她此時的彷徨和紛亂正好可以說明她的心在向著自己靠近,如果她沒有動搖,就不會如此為難了。
「背叛?」
听到這個詞,上官月璃更是一呆。
是啊!自己在皇上眼里是個叛徒,是不忠之人,估計已經注定會有個悲慘的下場。可是除了這個表面上的主子,自己真正背叛的那個人,他會原諒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