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王爺。」
上官月璃沒有去收拾自己的東西,而是走過去幫慕容絕殤勒緊了鎧甲的綁帶,動作並不熟練,但卻很準確的找到了每一根帶子應該和哪一根相連,既沒有系錯,也沒有漏掉一根。
「阿璃辛苦了。」
看著上官月璃因為用力拉緊綁帶而發白的手指關節和一條條勒紅了的印子,慕容絕殤既心疼又心暖。疼的是不想她受一點點苦,暖的是她這樣賣力都是為了自己;卻完全忽略了一個細節就是︰她一個女人,怎麼會對這甲冑如此的熟悉?
「好了。」
上官月璃最後把甲葉都整理平整,又從箱底拿出了一件純白色的斗篷,披在了慕容絕殤的身上,只是在看到斗篷上繡的那只飛騰的銀色戰龍時,心里猛的一陣抽動。
「阿璃先收拾東西,我去兵器庫提槍。」
慕容絕殤說完,抓起了一旁的頭盔大步走了出去。
而屋里只剩下上官月璃一個人的時候,那種莫名的空虛忽地躥了上來,看來,真的只有隨在慕容絕殤身邊,心也不會那麼空的難受。
上官月璃四下看了看,這「雅築」自己沒住上幾天,沒有什麼東西是自己的,出征也不是游玩,應該不能帶著太多的東西,就去櫃子里找了塊素布,鋪在床上當個包袱皮,包進了貼身的衣服和幾件素雅而簡潔的衣服。
又對著鏡子拉下了頭上的發飾,換上了一套素藍色的衣裙,裙擺不大,袖口也是收緊的,顯得干淨利落。回身看了看琴架上的古瑤琴,把琴裝進了琴盒,背上包袱,抱著琴盒出門了。
上官月璃才出門走了幾步,忽地又想起了什麼,再次走回屋里對著櫃子發呆了一會,才慢慢走上前去,拿出了昨天讓小喜去金家典當行贖回的那幅畫軸。
畫軸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心也隨著一些沉重了起來,不管怎樣,這次大理之行都該有個了斷的,還是帶著它吧!把畫軸橫放進琴盒里,才再次出了門,這次走的很干脆,腳步卻有些沉重。
「上官姑娘,請隨我來。」
才走出雅築的院子,就看到杜蒙也披掛好了戰甲,迎面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玄鐵的戰甲泛著黝黑的光,襯得杜蒙的身子更加的威武,像是一座鐵塔般的結實。
「嗯,謝謝杜將軍。也不知道帶的東西是不是多了點。」
上官月璃舉了舉手中的琴盒,有些忐忑的問著,畢竟這個帶到戰場上的確不合適,可這大軍之中估計只有自己一個女人,不彈個琴解解悶估計會悶死。
「呃,只有這麼點?」
杜蒙倒是有些吃驚,語氣不是吃驚她東西帶的多了,而是帶的太少了。
以前隨王爺出征,那些高品級的文臣武將也有帶著寵姬侍妾的,雖然只是一兩個女人而已,可東西倒是一大車都裝不下,還有的一個側夫人要帶著幾個丫鬟隨侍呢!
相比之下,這個上官月璃不但穿戴簡潔,東西怎麼也這麼少!估計王爺隨身要帶的戰袍衣物都比她的多。
(解釋一下,古代皇親或高官大臣出征是可以帶著一兩名侍妾的,但正夫人和子女家眷不可隨行,所以慕容絕殤帶著上官月璃可不是犯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