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皮︰強寵傾城丑妃 第四章 輕塵的身世之謎(3)

作者 ︰ 輕染

聯們保我能聯我。「輕塵,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該明白我在說什麼,若是你娘真是秦妙音,她那麼不得寵,那麼你又憑借著什麼來得到雲楓這麼多年的寵愛?真以為是那所謂的嫡女身份麼?」

寧芷柔輕聲笑著,她看著皇甫輕塵的顫抖,「因為你是那個人的女兒,所以雲楓才會這樣在意你,這樣寵你!」隨後她從椅子後面拿出一副畫卷,仍在桌上,「好好自己看看吧,我本來

還有幾分不確定,直到你方才進來,我才確定了,你和你娘長得真像!」

皇甫輕塵顫抖著伸手去拿那副畫卷,看著畫卷上的人,只見那人青螺眉黛長,棄了珠花流蘇,三千青絲僅用一支雕工細致的梅簪綰起,淡上鉛華。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

畫卷上的人,竟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瞬間,她竟失去全身的力氣,無力地癱軟,向後退了幾步,還好手去扶住了後面的椅子,才讓自己沒有摔在地上,那種刻骨的寒冷一直沁入她身子,直達四肢百骸,原本空洞的神色變得淒然起來。

「你是怎麼得到這幅畫的?」

寧芷柔看著皇甫輕塵吃驚的神色,淡漠一笑,「在你爹爹的書房,無意間找的!」

「那你又是從何得知我不是娘親的親生女兒?」皇甫輕塵的心微微顫抖著。

「是你娘親說的!」寧芷柔淡淡的說道,「想起來,那也不過是一年前的事,如今想起來,卻是那般的久遠了。我找到了這幅畫,去找你娘親,她嚇得摔了杯子,所以在我心里原本的疑惑豁然開朗!」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的……」皇甫輕塵的唇微微顫抖著,顫抖得已經蒼白的。

「輕塵,若我沒猜錯,你母親的死與秦妙音有關!」

長長的走廊上,皇甫輕塵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出那間廢棄的屋內,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前面的路究竟是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這麼多年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娘親不是娘親,那麼她又是什麼?

她走到了走廊進了花園時,身後傳來一陣聲音,二夫人歿。

皇甫輕塵听著,只是淡淡一笑,卻沒有過多的哀傷,皇甫輕曼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哀傷的身影,眉頭皺得死死的,也跟隨著皇甫輕塵的腳步來到湖心小築。

湖心小築仍舊是以前的湖心小築,而她卻已不是再是當年的她了。

她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秦妙音,微微一笑,只是那聲娘親,卻再也喚不出聲來,秦妙音看著她的神情,看了看她身後的皇甫輕曼,蒼白的嘴唇揚起一抹苦笑。

「塵兒,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二娘說的可是真的?

秦妙音看著皇甫輕塵,她此時的神色卻一潭不起任何微瀾的死水,「該來的始終都會來,都會來,始終都會來,如果有可能,我寧願這一天永遠都不要來。」

「二娘說的——」

「寧芷柔說的是真的!」秦妙音打斷了皇甫輕塵的話,靜靜地看著她,「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因為救你爹爹,傷了身子,所以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孩子。你是琬姐姐的女兒!」

皇甫輕塵的心髒抽搐似的惡狠狠的不留情的疼痛起來,可喉嚨卻好像被什麼牢牢扼住了,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相信,不相信……她的眼神里只表達著這一個意思。

「輕塵,你知道麼?你爹爹這一生只愛過一個女人,那便是你的娘親,我也喜歡你的娘親琬姐姐,可是明明是我先遇上你爹爹的,為何你娘親要和我來爭?我是真的將她當成最好的姐妹,為何她要背叛我,為何?!所以我恨你們,所以我在你娘親生你難產的時候,刻意讓產婆給你娘親下了狠力!」她頓了頓,又道,「可是你爹爹卻要我去救她,可他卻不知,秦妙音已經不再是當年的秦妙音,我為了他失去的不僅僅只是當母親的資格,還有這一身武功也沒了!」

皇甫輕塵這時才發出了一個嘶啞的聲音,「那你為什麼要養我……」

「你以為我是真的想要收養你嗎?我是想要將你養在身邊,日日看你長大,再折磨你,再狠狠的折磨你,將你娘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放到你身上去!」秦妙音垂下了眼瞼,「看著他越疼你,我的恨便越深一層,你爹爹越是愛你,我便越是恨!」

「那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處處護著我?!」皇甫輕塵忍住翻涌而來的劇痛,艱難地問道。每說一個字,就好像有一把利刃插入心口。

「我本來沒有打算要對你這樣好的,至少在你七歲以前是沒有這樣打算的!」她似乎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說了下去,「但是自從你七歲那年落水差點死去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待你已經不是從前那般了,我早就將你當成是我的女兒,是我的親生的女兒,呵護你,寵愛你,那好像已經是再也平凡不過的事情了。塵兒,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到底我是一點點看著你長大的,我又怎麼忍心,怎麼忍心真的去報復你,看你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皇甫輕塵睜大了眼楮,想要看清眼前那個人的面容,那張慈祥的面容曾是她最為敬愛的,此刻卻黑暗了她的整個世界。

「我想要將這件事一直隱藏下去,我們就一直這樣當母女吧,可是寧芷柔卻不肯放過我,她拿著琬姐姐的畫像來找我,我雖未說什麼,可是她卻也看出來端倪來,只是苦無證據罷了,但是我卻不能說從此不擔心了,所以我便設局,讓寧芷柔自己在你爹爹面前說出了她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害死了你爹爹那麼多孩子,我想你爹爹肯定是不會留她的,可沒想到,你爹爹竟留下了她!」

她的唇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只是將她關在了北苑,並未將她處死,從那一刻,我便知道,這一刻遲早都會來,都會來,可我怎麼都想不到會是你我母女經歷生死考驗後,重逢後的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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